兽爷丨三个武汉家庭的生与死

兽爷丨三个武汉家庭的生与死

过完年,申威每天要开车往返武汉第七医院四五回。

从武昌小东门父母家到七医院,途经民主路和中南二路。这是武汉最堵的路段之一,逢早晚高峰,一公里多的路经常要走半小时。

现在,中南路畅通无阻,申威开五分钟就能到医院。

封城后,武汉城空空荡荡。有摄影师航拍了这个一千多万人口的超级城市,镜头扫过楚河汉街、街道口、岳家嘴,路上没有一个人。

没有人,但有其他生物。有人拍到了一只野猪,在空旷的二环高架上仓皇奔跑。像极了末日,又像创世纪的第一天。

平时嫌城市人多拥挤。现在还是怀念它的人声鼎沸。

之前文章写过,申威父亲1月上旬身体不适,1月12号去社区医院打点滴,1月19日扛不住,且症状疑似感染了那个病,自此开启了医院的流浪之旅。

从中南医院、到七医院、再到九医院,又到七医院,直到1月24日大年三十那一天,他父亲才住进七医院的隔离病房。

他父亲住院两天后,母亲也因为高烧,住进了七医院二楼的门诊留观室。

那天,感觉有点心慌的他也做了个CT检查。结果显示左肺上下叶斑片、右肺小结节。医生诊断和他父亲一样:

疑似病毒性肺炎。

1

床位紧张,口罩、防护服等物资还堆在红十字会的仓库里,武汉的医院现在的能力,只能收纳重症患者。

轻度患者回家自行隔离,开药、打吊瓶。申威这种没有什么症状的疑似病例,当然也是在家隔离。

但父母都住院,尤其是母亲需要送饭、跑手续,他不得不每天往返医院好几回。

申威比很多人都要幸运。他的老婆和孩子已经离开武汉,返回老家荆州。他还能回家睡觉,不用担心传染给家人。

很多患者现在打完针,根本不敢回家。由于担心传染给家人,不少人在医院大厅的板凳上过夜。

天亮了,他们四处流浪。有时仅靠背包里的小面包和一瓶水维持生机。此外,他们还要拖着发烧的身体东奔西跑,进出超市购买生活用品,隔三差五进行病情复查。

有人的复查结果,一次比一次加重,和医生申请住院治疗。医生也没办法,真没有床位。

七医院很早就在门口贴了通知,隔离病房和门诊留观室住满了人。连一楼大厅打点滴的病房,每天也二三十号人。

也是从1月26日那天开始,武汉政府调整了发热病人的看病流程。

患者先到社区卫生院报备筛查,由社区卫生院提交去定点医院看病住院。很多人将自己的检查结果上报到社区卫生院进行报备筛查,等待社区卫生院的安排。

但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没得到回复,至今还在医院大门徘徊。

2

有人在城里流浪,有人在城外流浪了很久。

陈亚1月下旬还在越南旅行,突然接到父亲电话,说之前一直感冒的母亲病危了。

母亲12月底去过华南海鲜市场买年货。之后反复发烧,1月18号去长航医院检查,CT及血检,说病毒感染。

当时他们一家人还没有重视。直到1月20号钟南山说华南海鲜市场“人传人”这件事,才有点慌了。后来母亲辗转了一个星期,也没找到医院床位,病情越来越重,出现呼吸困难、小便失禁等状况。

陈亚着急赶回来照顾母亲。那时武汉已经封城了,她定的航班在武汉已经取消,只有飞深圳段的还在。

她1月28号凌晨2点飞到深圳。落地后空乘马上点名,让包括陈亚在内的三个武汉乘客留下来。他们被带到海关处检查体温、填信息。

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血常规的试剂管。体温有问题的人要做检查,没问题才能放行。

放行后,陈亚坐地铁去高铁站。但通往武汉的高铁已经全部停掉了,有人说有经停武汉的高铁,她查了所有高铁,终于查到两班可以。然后买了高铁票,到武汉下车。

下车后已经是28号下午了。从火车站出来,整个武汉城已经没有公交、没有地铁,也没有出租车了。

封城后,武汉政府给每个社区安排了的士,以武汉目前的人口基数来算,平均300户人家一辆的士。不过碰到生病的人,司机也不敢送,怕病毒落在车上。大街上也打不到车,私家车也不让上路,除非用于接送病人,否则会扣满12分。

等了很久,到最后,还是警察把她送回家的。

回到家,紧接着就是帮母亲找床位。汉口是重灾区,定点医院就几个,他们去汉口医院看病,排到了1000多号。晚上12点去,病人还在过道上排,床位肯定是没有的。

他们于是去同济中法医院找床位。在中法医院门口2公里处,被警察拦截了。说要打120才让去,120电话一直占线。

她接着打市长热线,打110,都说他们不管;119也打了,也说不管。

那一刻,站在武汉空旷的大街上,陈亚说自己感到很无力。

3

1月28日,申威和他父母都做了核酸检测。那天早晨排队做检测的时候,旁边一张长椅上,躺了个穿黑色外套的老人。

维持秩序的医生想去叫醒他,用右手手背敲了敲他,才发现已经去世好几个小时。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躺了多久。

北野武2011年在日本大地震发生之后说:

灾难并不是死了两万人这样一件事,而是死了一个人这件事,发生了两万次。

截至2月1日早晨9点,官方公布因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已经有259个人去世。

现在可以说,死了一个人这件事,发生了259次。

世卫组织发官推说,我们必须记住,他们都是人,不是冷冰冰的数字。

王斌的父亲肯定不在那个259个人名单里。

王斌的父亲是武汉很早的一批患者。他50多岁,平时身体很好。1月6号因为高烧一直不退,去了汉口的同济医院看病。

当时新型肺炎还没有爆发。在同济医院门诊耗了三四天,打了消炎和抗病毒的药后,父亲反而病情越来越重。他们才去找了关系,进了重症室的病床。

那会父亲人都有点不行了。

当时武汉只有包括同济医院在内的几家医院收治新型肺炎患者。父亲住院的时候,王斌就听说同济医院就有几个护士感染了,但专家还是说,不会人传人。

父亲病得厉害的时候,王斌曾经在医院和父亲陪床睡过一晚。但是他和母亲到现在为止,观察了大半个月,都没有感染上新型肺炎,谁知道妻子竟然被感染上了。

王斌本来就担心妻子感染,就让妻子提前回重庆娘家了。妻子后来在重庆半夜起来喂小孩,着凉感冒,紧接着发烧,然后就被确诊了。

王斌说,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这可能意味着,一个人从头到尾都不会被感染,但他又是行走的感染体。

他打了一个比喻。人是一个蛋,病毒是苍蝇。如果这个蛋没有裂痕,苍蝇是没法感染的。但这个苍蝇会在蛋上停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这个蛋接触过其他有裂缝的蛋,它也许就有感染的机会。

王斌跟我反复说,大家一定不要生病,不要给病毒可乘之机。

4

核酸检测几天后,申威和他父母的结果都出来了。父母都是阳性,而他很幸运,是阴性。

母亲在门诊留观室病情很反复。不过也有好消息,他父亲在隔离病房病情稳定了。

陈亚发了朋友圈,找了媒体,动用了很多社会关系,她母亲前天住进了武汉三院光谷分院重病室。到今天,病情也稳定多了。

1月22日,王斌的父亲在同济医院的重症室去世了。死因是病毒性肺炎。

从始至终,他都没被确诊。

自父亲进入重症室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他。父亲走了后,医院要他喊殡仪馆的人来接,他给公共的殡仪馆打电话,但对方怕感染,不派车来。

再后来,殡仪馆的中介来了。他拿着父亲的死亡证明,找他要了一万块钱,才给运走。

说话语气很嚣张,说武汉只有他一台车,能运这种感染尸体。

截至2月1日9时,新冠肺炎累计报告确诊病例已经接近12000例,远远超过了03年非典的确诊病例。

凤凰卫视2013年拍的纪录片《非典十年祭》里说,事后证明非典肆虐的助力,是:

无法查询到的信息、不透明的公共卫生网络、还有媒体迟迟无法介入的封闭尺度。

非典里有句话。如果你不幸感染了,对大众来说,可能只是增加了一个病例。

但对你自己,可能是你全部的人生。

这次疫情也是全方位的。既关于病毒,也关于人性。

而脱离了琐碎的工作和生活,各种情绪此时也来得清晰而强烈。平静、恐惧、孤独、忧伤……

南方周末曾写过,在非典时期,北京离婚率下降了一半。

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在疫病流行的城市中,这句话成为了人们更愿意付出爱意的理由。

就像张爱玲写过的《倾城之恋》,勾心斗角的情侣,因香港的陷落得到成全。

钱财,地产,天长地久的一切,全不可靠了。靠得住的只有她腔子里这口气,还有睡在她身边的这个人……

疫病是暂时的,平常生活会是基本形态。但之后的平常生活,会是褪去了张扬的欲望的生活。

(应家属要求,他们名字全部为化名)


转自: https://mp.weixin.qq.com/s/7orxOfl6vJQ0PTsJbja6ew

药物所和双黄连,骂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太过

这两天,本来鸽稿鸽地好好的,结果,看到这么一条热搜:

       药物所和双黄连,骂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太过    

果不其然,这么蠢的事情,还是又一次发生了。

气得我一口气没上来,手机都玩不下去了,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准备火力全开骂人了。

是的,无数次的经验证明:相对于热爱,总是SB给我更多码字的动力。

 

药物所和双黄连,骂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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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过神来看,很遗憾,已经骂晚了,几分钟的时间,各大电商双黄连口服液已经全部卖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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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准确的说,但凡带有“双黄连”这三个字的东西都卖完了。各种颗粒,泡腾片,胶囊,无一幸免,都被抢空了。

可能众多药厂做梦都没想到,这笔横财发的会这么莫名其妙。

更可怕的是连兽药厂也跟着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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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帮灵长类动物,去跟禽兽抢药吃,怎么下的去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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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让养殖户怎么办?真是脑子失火,殃及母猪,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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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连牙膏厂商和月饼厂商都跟着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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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慎重的分析,月饼厂商懵的主要原因是过分高估了韭菜们的文化水平和识字率:

双黄连和双黄莲(蓉)是两个东西。

希望韭菜们一定要扎实掌握三年级及以下文化水平:

双黄连不是月饼,N95更不是诺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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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别出去抢购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如多吃点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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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家们屁话一出,马上线上也卖空了,线下也排起了上百米的队伍,药店也涨价了,限购了,又是一幕让人熟悉的“抢购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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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良知学者,医生好不容易传播一点正确的医学常识,把大家劝住呆在家里,但是一帮药物所的猪队友放两句谣言,玩一些文字游戏,就又把大家搞到大街上排队抢购去了。

药物所这帮人,虽然肉食者鄙,但是,多少也念过大学,到处造谣,到底是蠢还是坏呢?

我想起了Soderbergh在11年拍的一个片子《传染病》,里面的几个情节很有意思:

一种新型致命病毒在几天之内就席卷全球,整个人类面临着巨大的恐慌和挑战,这个时候,一个鸡贼的造谣者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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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

我们看看双黄连的成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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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看看手机上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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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TM的讽刺装了一推车,推讽刺了,艺术果然TM的是来源于生活啊。

这些人吃“人血馒头”怕是都要吃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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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回过头去挖掘一下发布消息的上海那家药物所。

简直是臭名昭著,恶果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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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黑心药物所,每当遇到困难危机,总是一马当先跳出来妖言惑众,使绊子,数次提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方案,简直为了败坏中医中药的名声操碎了心:

2003年,搞了个研究,宣称“洁尔阴”是预防“非典”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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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调查一下就发现,不久之前,19年的年底,这个药物所还宣称研究出了能够治疗阿兹海默的新药。

 

全球科学界17年都没有拿出一款新药,结果,他们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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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发布不久,马上,就被学界的方舟子和饶毅教授质疑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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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克服不了的难题,最后这个药物所竟然只做了9个月的三期临床试验就认定有效,要上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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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这个药的公司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说起他们的著名智商税产品相信大家马上就明白这是一家什么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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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生产抗癌保健品的公司,一次又一次的攻克了世界级的医学难题,真是魔幻啊。

结果,有记者半夜电话打给了这个药物所,突击采访,发现他们的对此事的回应更是让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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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上的事情,你们不想说的太过?

 

砖家,我想骂人,我能骂的过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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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都是混社会的高手,说话还是会留余地,科学的事情不能说的太过,太特么有大师范儿了。

只想吃肉,不想背锅,这是准备先说一半,剩下的,让我们群众自己领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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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药物所的砖家们虽然科研水平不咋地,但是语文水平至少是小学以上能力,文字游戏玩的炉火纯青,人家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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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 是抑制,不是医治,也不是预防。

身体里没病毒,你抑制啥呢?

正常来说,一个药物想要被科学的证明有效,至少要经过几个步骤呢?

第一步,动物实验

第二步,一期临床试验

第三步,二期临床试验

第四步,三期临床试验

专家们张口就来,但是实际才到哪一步呢?

 

「目前,双黄连口服液已在上海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同济医院开展临床研究。」

乡亲们呐,连临床试验这一步都没做完好吧?就出来宣布有效了?

你们怕不是药厂派来的销售吧?

看了下他们所谓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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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搞什么狗屁的体外实验,我也有一个科研结论:

 

60度的热水也能烫死病毒。可以显著抑制冠状病毒。当然,如果用100度的开水,效果自然更加拔群。

对了,以上科研成果,我也不想说太过,我愿意免费转让给药物所的砖家们,建议他们以身作则,多喝开水,喝得够多,最终一定可以和病毒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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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看见线下抢购一空,砖家们本来很高兴,结果网上骂声竟然也是铺天盖地,药物所的专家们也陷入了迷茫:

这届韭菜到底是好骗还是不好骗呢?

最终各路草药也被牛鬼蛇神们乔装打扮成“抗病毒神药”出来割韭菜了,一个一个争先恐后,生怕来晚了,韭菜根都被刨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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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藿香正气水,槟榔,香烟,甚至开塞露都被各路骗子委以重任。

躲在药架角落里的板蓝根哭出了声: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比双黄连差在哪里?

03年都是主角儿,凭啥这次就只有双黄连呢?

话一出,被屯了十几年的那一大堆碘盐、白醋,洁尔阴都纷纷投来了无比赞同而且幽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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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所谓的双黄连能抗病毒的言论,第一时间腾讯医典和丁香园这样的医学科普机构早就出来辟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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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药,也不能预防,大家千万不要乱吃,尤其是中成药,这玩意的不良反应太厉害了。

找到了一分13年国家权威部门发布的药品不良反应报告,这里面明确提示:双黄连合剂这类药品极其容易造成不良反应,务必谨慎服用:

       

药物所和双黄连,骂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太过

再看看双黄连口服液的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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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么一个禁忌尚不明确,存在严重不良反应的药,你吃它干啥?

玩真心话大冒险吗?

现在医疗资源这么紧张,万一过敏,排队就医,再造成交叉感染,到时候就是大麻烦了。

药物所和双黄连,骂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太过

07

大家一定要了解一个事实:截止到29号,世界卫生组织给出的结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专门用于预防和治疗新型冠状病毒的特效药物。

 

药物所和双黄连,骂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太过

做好消毒和预防,远离人群,在家里好好呆着才是最安全的防护手段。

科普领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我们到底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大爷大妈们戴上了口罩,远离了麻将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结果,这些不负责任的假消息一出,又要把这些人忽悠上街去排队抢药,真有效也就罢了,还有一堆副作用,这个关键当口,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就不单单是谋财了,更是害命。

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大家在家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也管好家里的老人,不要轻信谣言,少去人多的地方,保护好自己就已经是对国家和社会最大的帮助了。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恳请大家,千万不要把自己活成一个笑话。

药物所和双黄连,骂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太过

转自: https://mp.weixin.qq.com/s/4cnuxrpWFyVCfX6uuz89-A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昨天,在舆论的高压之下,湖北红会终于出面进行了澄清。

可是一出面,却将自己搞成了委屈的小媳妇。

湖北红会的回应有2点,一是录入有错误,将普通的KN95口罩,错写成了医用的N95口罩。

另外就是,红会没有分配权。

莆田系的仁爱医院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也赶紧跳将出来。

仁爱的回应是,前期也收治过病人,所以需要口罩。

可是,一个连发热门诊都没有的医院却参与抗疫,可笑不?

其实,不管是湖北红会还是莆田系的仁爱医院,其回应只有一个目的,试图扯清关系,推卸责任。 

昨天文章的后台,有人指责我们,眼下抗疫为重,要多发正能量的东西。

正能量当然重要,但抗疫物资就不重要吗?大众捐来的东西搞得一塌糊涂,拿什么抗疫?

一线医护人员急的火烧房,就差赤手空拳上阵厮杀了,喊几句正能量就能解决?

来,你不戴口罩到武汉做几天志愿者试试,不让你去医院,就在后方搬运物品,看看正能量三个字你还能喊出口不?

所以说,别假装圣母婊,也别提什么大局,搞好基本的保障才是大局的根基。

更重要的,大众之所以着急,那是有些人没看到前线真正的样子。

 

01

先说说武汉协和医院。

来看2张图片。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武汉协和医院的一线医生们,要自己当起裁缝,套医用垃圾袋在身上,来勉强隔离病毒。

 

你能想象,武汉一线的医护人员,有可能是穿着这样的装备上战场抗“疫”吗?

有微博网友发布了这些照片,文字称物资紧缺,大战当前,武汉协和医院西区的一线老师们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泪目

随后人民日报响应: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几个小时后,武汉协和医院西院在官方微信辟谣: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不过,等到笔者发稿时,这“辟谣”已被发布者自己删除: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谣言?

 

真实情况如何,大家都懂。

 

来看看这个协和医院的林医生,没有哪个医院的医生,会闲得无聊玩这种Cosplay: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上面这位小儿内分泌科林医生,正是「武汉协和医院」里的。

在他微博下,我们可以看到更多协和医生的困境: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还有这种: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看看协和医院医生聊天群: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就在昨天下午,湖北红会在武汉国博发起了领取医疗防护物资活动。

顺便插一句,社会捐助的大量物资,很多都堆放在武汉国博,那里是临时存放地。

武汉协和医院听说后,也马上派人过去了。

 

(视频传不上来,我只能截图)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左边一群医生,戴的是一次性口罩,右边仓管员是N95口罩

 

但是,其他医院都能领到物资,现场工作人员就是不发给协和医院。

到场的武汉协和医院医生只能站在边上,看着别人领走物资。他的原话是:

就像要饭一样站在外面。

同志们,这可是领取一线急需的医疗防护物资呀。

都这个时候了,这是在闹哪样呢?为什么其他医院能领,却不给协和医院呢?

到场的同志看实在领不到,就将情况报告给了医院,医院随后派来了一辆车。

然后协和医院的人自己动手,将一些物资搬上了车。

可结果你还是想不到:

现场的红会工作人员,竟然强制将物资给卸下去了。

什么意思呢,物资有问题,没有协调好?

还是就不给武汉协和医院?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这个时候,如果还用物资分配不及时来搪塞,恐怕说不过去了吧。

你人手不够,好,我们自己来领。

你们来不及搬,好,我们自己搬上车。

可结果,你们却又强制给卸了。

这是什么路数?其他人都给,就是不给协和,这是何冤何仇?

即便有个人恩怨,大敌当前,枪口也要一致对外呀。

千万不要说我造谣,这是武汉协和医院的医生亲口说的,是到场的当事人亲口说的。

同样如假包换,如假担责。

我们也很好奇,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如网络上流传所说?

有网友说,之前协和医院得罪了红会,所以才捡来一双小鞋。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我在后台收到许多「武汉红十字会」的志愿者留言,他们是真正想做点什么,为社会贡献,但同样迷茫难受,说湖北红会这里有限制,那里又不给通融,大家都寒心了。 

 

02

 

再来扒一下武汉仁爱医院。

 

我们先顺着湖北红会的回应思路往前推进。

红会说,发给仁爱医院的是普通的KN95口罩。

在「湖北红十字会」的声明里,将「3.6万个N95口罩」更正为「KN95口罩」。

它的意思就是,一线医护人员要戴的是防护能力更强的「N95口罩」,而不是「KN95口罩」,所以协和医院不需要这些「KN95口罩」,应该给一些空闲的医院,比如「武汉仁爱医院」,物尽其用。

这里面槽点太多了,我就直接引用人民网的说法吧:

KN95是国标,N95是美国标准,说KN95在防护效果上约等于N95,这是医务人士的共识,不知湖北红会是引用哪里的权威说法,认为KN95不适用于新冠肺炎防护?

倘若只为甩锅,简直令人惊诧。

我也搞不清楚湖北红会的物资分配,到底是怎么想的。

「武汉仁爱医院」院长熊怡祥回应:

武汉是疫区,医院是危险的地方,我们真的需要口罩,但我们买不到口罩。

1月22日,我们向社会求口罩,可是没求来。

1月24日,向武汉市红十字会求援,没结果。

1月26日,再向湖北省红十字会求援。

1月27日,湖北省红十字会给了我们1.8万个KN95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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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熊院长拿到这1.8万个KN95口罩后,是这样计划的: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不知道你们看了这个使用明细后,内心什么感觉,我觉得特别荒谬

「武汉仁爱医院」目前真正出力的地方,就是提供了100张床位而已,然后整个医院只有280人,甚至都没有发热门诊,为什么每天要消耗2400只KN95口罩?

你们要这么多干什么?一天三餐当饭吃吗?

更诡异的是,附近社区居民、商超市日均要发放约800只,只因为「你们觉得需要」?

而且按照「仁爱医院」这种消耗速度,预计2020年2月3日就会耗尽,到时候是不是又要调拨1.8万口罩了?

给我感觉就是,熊院长你坐在办公室里,上面开始问责了,然后自个儿想了大半天,左右都凑不满数字,最后猛然决定,要给当地居民发口罩,这笔数就一下子就填完了。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仁爱医院也是拼了,直接去社区发口罩

你们只是一家莆田医院,醒一醒,不是什么居委会上门送温暖,不要把自己当成救世主,老老实实当莆田医院,不好吗?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湖北红会披露的物资使用表显示,这种口罩共发给了2家,一是仁爱医院,另外就是天佑医院(备注:此为正经医院)。

这2家医院每家拿到了1.8万只,总共3.6万只KN95口罩,总价是36万。

这样算下来,每只KN95口罩10块钱。

我也手贱,到淘宝京东上搜了一下,这种工业防尘级的口罩,每个还不到4块钱就能买到。

这中间的6块钱差价,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线主力武汉协和医院只领到3000个口罩,但连发热门诊都没有的莆田系仁爱医院,却一下拿到了1.8万个。

武汉仁爱医院拿到的KN95口罩,捐赠方是北京森根比亚公司

我们来看一张图,这是在某专业网站上查到的。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最顶端的就是这次的捐赠方北京森根比亚公司,最下端就是武汉仁爱医院。

中间弯弯绕绕的有十来家公司,它们之间的各种关联就不多加分析,大家一看就能明白个大概。

总结成一句大白话就是:

捐赠方与使用方,是一家人,类似老子与儿子的关系。

现在呢,老子把东西拿出来,交给了儿子。

这就好比,把东西从左口袋掏出来,然后又塞到了右口袋里,然后笑嘻嘻的说,看,我捐了哈。

既没损失,又捞到了口碑,好生意。

我就来扒一下玩这种手段的捐赠方,北京森根比亚公司

首先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北京森根比亚当初捐赠时,并没有指定要将口罩捐给武汉仁爱医院。

可最后,这口罩却丝毫不差的到了武汉仁爱医院手里。

湖北红会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怎么就那么心领神会呢?

这如果不是歪打正着,湖北红会那肯定就是未卜先知了。

 

如果是指定捐赠,这里问题大了。

按照《慈善法》的第四十条:「捐赠人与慈善组织约定捐赠财产的用途和受益人时,不得指定捐赠人的利害关系人作为受益人。

为什么要有这样一条法律规定?

因为这样才能防止一些人在做慈善的时候逃税避税,把钱和物资从左口袋挪到右口袋,导致自己人捐自己人,骗捐赠发票。

换言之,「北京森根比亚有限公司」作为捐赠方,物资是不准拨给「武汉仁爱医院」的,否则就是确凿无疑的犯罪行为。

所以,请「湖北红十字会」站出来解释一下吧?

而森根比亚的负责人,可能也知道这个法律风险,所以在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不断强调,自己既不知道仁爱医院,也不了解口罩捐赠后的去向。

「不可能,我们哪有这权力(做定向捐赠)。

「武汉仁爱医院」也跟着撇清关系,完全推翻了「收到北京森根比亚公司捐赠1.8万个口罩」的说法,改为收到了「上海致盛集团」的1.8万只N95口罩捐赠。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捐赠单和收据,竟然是同一天,我没想到「湖北红十字会」的存储、转交效率会那么高。

好,我们假设「武汉仁爱医院」的说法为真,而这家「上海致盛集团」,也确实没有任何什么利益上的纠葛,所以「仁爱医院」可以先坐下歇会,放松一下。

下面有请「湖北红十字会」接受我的灵魂拷问:

既然「仁爱医院」那1.8万口罩是「上海致盛」定向捐赠,那公示里面,森根比亚捐赠的3.6万口罩,另外1.8万N95口罩去哪里了?

请解释清楚,并给出「定向捐赠」的证据。

 

03

这批慈善机构,如果能拿出删我们文章一半的积极态度,就不会弄到现在一团糟了;如果真的不作为,那就主动腾出位置,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

对吧。

只有在舆论监督下,才能真正发挥出自己应做的职能。而不是解决问题,要靠解决我们这群提出问题的人。

所以你们别委屈,我觉得韩红骂得很对:

湖北红会,还在作死

算了,不扒丑事了,扒多了累,但我们坚决拥护中央打黑除恶,反腐倡廉,不管你水再深,水再浑!

 

昨天,高层再次开会。

会议强调,医疗物资要统一调度分配,任何地方都不得截留。

其实,我们这么关注捐助的物资,因为这是一线作战的必需品,战士连装备都没有,还怎么抗疫?

正如侠客岛所说:

前线不怕流血,但怕血白流;后方不怕付出,但怕我们的付出被浪费、被辜负。

转自: https://mp.weixin.qq.com/s/3a78bEvcdMy1Zu_GifWI9A

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五十步笑百步:千百年来,甩锅学已是一项传统艺能

在全国人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在集中精力应对疫情的时候,有那么少数人,一个接一个甩锅,自我撇清,有五十步笑百步之感,不得不予以批驳。

第一个甩锅的,是市长同志,第一天上央视直播,就冷不丁甩出一口锅:“前面这个披露的不及时,这一点大家要理解,因为它是传染病,传染病有传染病防治法,它必须依法披露,作为地方政府,我获得这个信息以后,授权以后,我才能披露,所以这一点在当时很多不理解

这段话有没有依据呢?有依据。按照《传染病防治法》《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按与传染病疫情监测信息报告管理办法》,披露信息的单位是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及其授权的省一级卫生行政部门,而不是市一级。

那么,他这段话有道理了?恐怕不那么体面。一个市长,首要职责是守土有责,关切本市人民的生命安全,作为了解一线信息最多的人之一,你可以说没有授权不能发布,但是,1月1日严肃处理8名“造谣人员”(主要是医生),1月18日组织万家宴,1月20日发20万张免费旅游券,在地方开会期间没有新增一起病例,这些都没有权力吗?这分明就在你的权力范围。

就算说,官场之中身不由己,那么,武汉作为2018年就发现另一种新型冠状病毒的城市,作为在2019年就两次举行过新型冠状病毒入侵演习的城市(4月25日,“输入性中东呼吸综合征联合卫生应急演练”、9月18日天河机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演练),即便在上级死活不授权发布的情况下(就先不说是不是瞒报了),是否应该做一些物资筹备,是否应该准备应急预案?封城后医疗物资短缺,即便全国火速支援也无法配足一线医护人员,这是谁的责任?你等看着看大戏吗?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锅不能这么甩。甩锅不体面,也不会成功。

当年,清朝治下的武昌,三次被太平军攻陷,第一次,巡抚陶恩培自杀于蛇山;第二次,继任的巡抚青麟自杀未遂,逃至长沙,论罪被杀;第三次,再继任的巡抚崇纶被弹劾,自尽。这段史实虽然不那么文明,但值得感受一下:太平军兴起于两广,是武昌的错吗?

扯远了,我们收一收,说说今天另一个机构,是中国疾控中心。

1月30日,《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刊登一篇论文,由中国疾控中心领衔、多个机构合作,论文显示:12月中旬以来就已出现人传人,1月初就进入了暴发期。引起“隐瞒”声讨。

科技部迅速发布了一份文件:疫情防控任务完成之前,不应该把精力放在论文发表上,应该勇挑重担、敢于担当,把研究精力全部投入到各项攻关任务上来,把论文写在抗击疫情的第一线,把研究成果应用到战胜疫情中。

然后,中国疾控中心回应:这是回顾性研究,所有病例在论文撰写前已向社会公布。与此同时,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院士的学生在网上发帖:高老师从未说过不能人传人,高老师是第二批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成员,不是第一批;CDC只是技术公益事业单位,早就上报了,12月地方就行动了……

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五十步笑百步:千百年来,甩锅学已是一项传统艺能

这锅甩得,我特别眼熟。2018年,疫苗事件爆发的时候,山东疾控中心也写了一篇文章,画外音是:问题疫苗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的工作就类似于超市,不管质量,我们是受害者啊,我们是地方的,全国性的问题我们管不了,请中央管疫苗的人做好工作,不要让假疫苗进来害我们好吧!我当时气不过,在呦呦鹿鸣写了一篇《山东疾控,别跑》(标题文字即链接),意思是:名为拥护,实为甩锅,事后证明,我是对的,几个月后,山东疾控中心主任被移交司法机关处理,这锅终究没甩出去。

这次呢?首先,疾控中心的责任是什么?大众理解是疾病控制,法定职责呢,我从《中央编办关于国家卫生健康委所属事业单位机构编制的批复》摘一点大家看:

(一)开展疾病预防控制、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等工作……

(三)开展传染病、慢性病、职业病、地方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和疑似预防接种异常反应监测及国民健康状况监测与评价,开展重大公共卫生问题的调查与危害风险评估;研究制定重大公共卫生问题的干预措施和国家免疫规划并组织实施。

(四)参与国家公共卫生应急准备和应对……指导地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调查……

这些字不难懂。现在看事实:

1月30日上午,中国疾控中心原副主任杨功焕对经济观察报记者表示,在经历2003年SARS疫情之后,我们国家花重金建立了“中国传染病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监测信息系统”(网络直报系统),不明原因肺炎更是监测、报告的重点。“到乡镇卫生院的电脑里都可以看到这个网络系统”,中国疾控中心更是有一组人专门监测、每天写分析报告。并且,一旦发现不明肺炎在一个地方超过5例,就自动触发核查机制:由中国疾控中心派人去进行流行病学调查、病人的访视、采取样本。杨功焕强调,这套网络直报系统并不是逐级报告,而是只要医院在网络系统中点击报告了病例,中国疾控中心第一时间就应该收到,“在全国所有的地方,只要下边报告、点了,哪怕是点一例,我们都能在系统上第一时间看到”。
所以,中国疾控中心没责任?在1月20日钟南山院士从广州到武汉调查并果断披露“人传人”之前,武汉已经出现了医护人员被感染的情况,更早之前的1月1日所处分的八个“造谣者”,大多是医生,他们尚且知道警示,中国疾控中心不知道?
他们做了什么?他们的心里,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不要怪大家不分青红皂白喷这次论文,这次论文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是,发论文却是大家注意到的中国疾控中心第一次像样举动。
钟南山先生说到“武汉是一座英雄的城市,一定可以战胜疫情”时,为什么眼含泪水?
疫情是一面镜子,平时还好,一旦紧张起来,很多人就要露馅。比如,中央督导组来到湖北疫情第二严重的黄冈,问到定点医院收治能力、床位数量、核酸检测能力时,当地卫健委主任等一排干部,竟然一问三不知。
在这个局面下,这位一把手先是说“有分管的”,然后说“你非要问我收治多少病人数”,似乎错误都是分管领导和提问者的,自己什么问题没有。可惜这种甩锅技巧过于低级,该主任当天就被免职。
很多年前,魏惠王和孟子有一个对话 。梁惠王感叹:“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察邻国之政,无如寡人之用心者。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意思是说:我呀,对这个地方,也是用心用力了,别的地方的领导似乎也没我用心啊,但是,我这地方结果总是管不好,怎么回事呢?孟子回了一句,成立经典:“请以战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这是说,好比打起仗来,一交手,纷纷丢盔弃甲跑了,有人跑了一百步停了,有人跑了 五十步停了,跑五十步的人去笑话跑一百步的人,岂不可笑?
千百年来,甩锅学已经是一项传统艺能了,拥有这项技能的人,本质特点是一致的:对待别人,冰雹一般严苛;对待自己,春风般温暖;严于律人,宽于律己;好处都是自己的,责任都是别人的;心里什么都装了,唯独没有装天下苍生。
可惜时代不同了。社会整体在进步,尤其在今天这样全国应对的压力下,一切都只会越来越合规,越来越厘然各疫情终会过去,但过去的一些老套路,恐怕不好使了,很多毛病会被照出来,瞒不住上上下下。所以,甩锅不体面,也不会成功,还是趁早放弃幻想吧,不想担当要担当起来。 
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五十步笑百步:千百年来,甩锅学已是一项传统艺能

PS:

1.我连续几天披露的两件事情,钢板封门、封路造成本地人深夜无法回家,当地均表示做法过激,正在改正。

2. 1月31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将此次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列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HEIC),这对中国经济有压力,但PHEIC并不等于疫区概念,正如WHO总干事反复强调所说,此举并非是对中国没有信心,而是为了加强国际合作。我的观点:珍爱生命,远离阴谋论,国内民生好了,国家就好了


前八篇:
8.家门口的人
7.守望相助,警惕 “硬核防疫” 里的低级红、高级黑
5. 吁请关注口罩质量问题
4. 盲目恐惧与理智恐惧
3. “中国人总是被他们之中最勇敢的人保护得很好。”
2. 正值用兵之际,绝非“极其无力”
1. 切忌托大,只问是非,不问利害

转自: https://mp.weixin.qq.com/s/sAyULawHcSryW2H_-RWR2g

唐志红只是冰山一角,扒皮了外行指导内行的湖北卫健委主任们,我沉默了…

湖北省十三位卫健委主任, 仅有两位是医学专业,如果记者去采访其他人,后果可想而知…
唐志红只是冰山一角,扒皮了外行指导内行的湖北卫健委主任们,我沉默了...
文字 | 夜阑
抗击疫情期间,有两个主任,火了。
一个政法系统管卫健委的主任一问三不知含混其词,一个医学博士感染科主任句句戳中要害绝不拖泥带水。
1.“我不清楚”唐主任
首先说说外行指导内行的被免职的唐主任,估计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过这样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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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主任的履历是这样:
1972年出生;
1990.9至1994.7西南政法大学学习;
1994.10在湖北省麻城市司法局工作;
1999.12月任麻城市政府法制办副主任;
2005.12任湖北省黄冈市档案局副局长;
2006.11任湖北省黄冈市黄梅县人民政府副县长,分管科教文卫;
2017.03 任湖北省黄冈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
2019年3月,任黄冈市卫生健康委员会主任。
湖北省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27岁,绝大多数人还是一个普通科员的时候,唐主任就已经是麻城市政府法制办的副主任了,从司法局跳到政府法制办主任之后,唐主任路途就清晰了起来。
在33岁任黄冈市档案局副局长之后,唐主任的升迁就很令人疑惑。她所在的档案局是二级局,档案局局长最多最多是个副处,也有可能是正科级。所以唐主任当时极有可能是副科。
对了,还有一个冷知识,档案局副局长,这种职务一般是当地班子成员家属的位置。
34岁,在档案局副局长的位置上,唐主任一跃成为一个县的副县长,这可是实打实的从副科跳到副处啊朋友们。
你们可以问问自己的gwy亲戚,很多人都是一辈子从科员,最后爬个副科养老退休了。
从副科级跳到副处级,这不科学。
而后唐志红主任在黄梅县当副县长主管教科文卫十一年,这才调回黄冈成为卫健委主任,咳咳,这是什么能量?
另外,看到她那几个不耐烦且底气很足的“不知道,不清楚”,这位大主任,不简单。
唐志红只是冰山一角,扒皮了外行指导内行的湖北卫健委主任们,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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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唐主任在西政学的是什么专业不得而知,但既然是西政,大概率就是政法类的人文学科(唐当年能考上西政,学习不差)。
在其工作15年的历程中,先后担任了司法局、法制办、档案局、县政府、卫健委的职务。
如果说前面三个,乃至担任副县长还是符合其专业领域的知识储备的,但其担任卫健委主任的这波操作就很迷了。细细想一下,其能力往往不足以胜任其工作职责。
如果非要扯的上“术业有专攻”的话,唐主任在担任副县长的时候管的是“教科文卫”。
所以,卫健委主任这个职位大概率也是唐大主任仕途生涯中的一块跳板,但不巧的是偏偏在她担任卫健委主任的时候爆发了疫情,最后就暴露了她的无知。
对了,再附一张唐主任的指挥抗疫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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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黄冈市还需不需要记这种流水账通讯稿的通讯员,感觉高中生也能一天能记10篇,比这个写的深刻感人有细节有看点有升华。。。
2.这些都是什么主任?
由于大人物说不清口罩,小人物说不清床位。
夜老师夜里睡不着手贱,扒皮了一下湖北12地州市卫健委主+省卫健委主任共13人,发现不少“外行主任”。
先说说学历:博士1人,正规本科6人,党校职研究生4人,中专2人,不详2人。
最高学历者为湖北省卫健委主任刘英姿,博士(但不是医学专业,毕业于华中理工大学计算机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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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13人卫健委主任中,是医学专业的,只有两人:
年龄最大的十堰市卫健委主任黄剑云,曾任十堰市太和医院眼科主任,是唯一一个医学院临床本科学历的,1960年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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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卫健委主任张红星是在职研究生、博士,武汉第一医院针灸科主任,中医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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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位张主任,1994年至2018年间发表了345篇期刊文献,年均14.4篇,月均1.2篇,这文章写的…再勤快点就能赶上夜老师了。
除此之外,湖北再无医学专业的卫健委主任,但是“奇奇怪怪”的卫健委主任可不少。
例如,随州市卫健委主任罗兰1982年出生,年龄最小,文学学士,友情提示:搜索“罗兰+大洪山风景名胜”,可以看到罗主任的火箭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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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市卫健委主任张琼,15岁上中专,函授大专及本科;是个语文老师出身;
咸宁市卫健委主任李华平,中专毕业,一直在做老师,在做公路管理局局长时,有多篇歌颂他的文章能在度娘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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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央视记者去采访其他的主任,结果咱也不敢想啊…
3.“保护老实人”张主任
说完了啥都不懂的唐主任,再来回看一下 这两天成为网红的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术业有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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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让党员先上的发言亮了,有些人质疑他不会说话,也有人怕他说完以后被穿小鞋。
来捋一下张文宏主任的履历:
1993年毕业于上海医科大学(也就是现在的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医学系医学专业;2000年获得博士学位。
然后进行了四年左右的进修和博士后工作,之后一直在华山医院工作,成为博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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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有温州的朋友认出了,张文宏是温州瑞安人,瑞安中学毕业,据说他当时高考分数很高,放弃了很多名校偏要学医。
另外,张主任工作的复旦大学华山医院可以排得上全国医院的综合实力前十,不是莆田系,不是莆田系,不是莆田系!再科普一条冷知识,影星陈冲的父亲陈星荣就是华山医院的老院长,放射科泰斗。
张文宏主任最擅长的是病毒性肝炎。昨天夜老师经朋友提醒,想起来六七年前,曾经帮一个朋友抢过张主任的号。
朋友夜里十二点多兴奋地转发视频告诉我,这个大夫就是当时给她家亲戚看病的大夫,当年知道他们是外地的,没有上海的医保,给开了很便宜很便宜的药。
另外,为什么张主任这么敢说,因为华山医院是一个以能力论资历的地方,曾经有同学去尽调的时候告诉我,华山医院领导们私下开会讲话就是一口一个“老子”。
不管你是谁,有能力就上,英雄不论出身,所以有人说害怕张主任被穿小鞋,说实话,在以能力论资排辈的华山医院里,不存在。
为什么我这样说呢,华山医院的皮肤科全国驰名,当时夜老师陪着朋友在术前家属面谈时,医生和我们说,同类型的手术,如果他们没能力做好的话,那全世界也差不多。
当时听医生讲的时候就感觉他们很自信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是实力允许他们这么说。
唐主任之于张主任,真的应了那句“退潮时才知道谁在裸泳”,遇到事儿了,才看出谁在混饭吃,谁是真的有能力。
说个题外话,此次疫情里虽然网红省长是河南省长尹弘。但是深情送别医护人员的海南省省长沈晓明,完全脱稿,不用发言致辞,也是一句空话废话都没说,真的是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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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明是曾经是上海市副市长,也是以前上海第二医科大学的校长(也就是现在的上海交大医学院),资深的儿科医生。
16岁晓明就考上了温州医学院的儿科学系,当上海第二医科大学校长的时候不过40岁。
沈晓明担任上海市副市长期间,分管卫生等领域,恰恰这段时间,也是上海新医改进行颠覆性改革的时期,而现在上海的医改路径,应该是全国都在学习的“模子”。
下面附沈晓明省长的部分送别词:
“在我的职业生涯当中,我已经记不起我有多少次,在机场送医疗队员,我在上海当医院院长的时候,我在当医科大学校长的时候,我在当上海市副市长的时候,有送去国外的,有送去国内的,有送去抗埃博拉(疫情)的,有送去帮助救援地震海啸的,有送去汶川的,但是,这一次有一点特别,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份变了,而是因为这一次大家去完成任务的时间点不一样,大家要去完成的任务不一样。今天是大年初三,应该是万家团圆的日子,但是不仅仅是你们的家庭需要你们,不仅仅是海南需要你们,全国人民需要你们!因此,作为一名曾经的医务工作者,我认为,确实有这样的义务,要舍小家为大家。而事实上,我们舍小家为大家,并不是从今天开始的,我们一直都是如此。
···重点是下面这一段···
希望大家要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传染病。医生是不能生病的,医生生病,比一个普通的病人生病,带来的危害要大得多。因此累了不要扛,累了的时候特别容易感染,累了就要说。你们如果感染了,可能会感染到更多的人,所以为了更多的人,你们自己也不能感染。
我今天一看,所有的人当中,估计都是我学生辈儿的人。这个(讲话),是领导对你们的嘱托,也是老师对你们的嘱托,我就讲这些,我期待着你们早日凯旋!谢谢大家!
现在外行指导内行的情况很多很多,一般外行指导内行,分为以下几种情况:
1.外行知道自己是外行,所以要放权给内行,各司其职。
2.外行知道自己是外行,但是认为自己能领导内行,愣干。
3.外行不知道自己是外行,而且很自信的认为自己很懂。
4.外行不知道自己是外行,反而觉得其他人都是外行,自己才是真正的内行。
对了,还有更坏的一种情况,外行知道自己是外行,但是由于担心内行的技术水平影响到自己的位置,对内行报以敌视态度甚至打压。
不知道唐主任是不是最后这种情况,你们又碰见过哪种“外行指导内行”呢?

转自: https://mp.weixin.qq.com/s/UvnRu-N1b-Kzj-pAywJDX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