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要记 日拱一卒

乌鸦校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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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关于李文亮医生的调查情况的通报出来了，大家都很关心。

 

我先说一下我看完通报的感受：关于李医生这件事的处理是合理的。

 

但是，在李文亮医生的事件之外，我们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探讨。

 

“武汉疫情，如何在以后发生类似事件的时候，尽可能地把问题消灭在萌芽阶段？”

 

我先说第一点，在我心中，李医生是英雄，是因为他始终在自己的岗位上尽忠职守，而且在生病后依然主动请缨，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而绝不是因为什么媒体硬给他安上去的所谓“吹哨人”的称号。

 

真正对这个病毒情况进行了预警，并实际起到了预警作用的人，是张继先院长，她是12月27日就发现问题并上报的，专家团队也是29号就开始调查了。

 

而李文亮医生稍晚一些，是在12月30日及以后，他做的也只是在微信群里说了几句话叮嘱自己的家人，还特意嘱咐了不要外传。

 

但是此后微信聊天记录被人传到了网上，才有了后来“训诫”的事情。

 

站在民警的角度考虑，我认为民警的做法也没有太大的问题，首先，“训诫”是去派出所和警察谈话聊天，不是抓人打人，更不是拘留。

 

其次，民警对传染病的情况不了解，在他看来，这个“SARS”的截图和他每天处理的其他谣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站在民警的立场上，他做出这些举动也是合理的。

 

 

这个过程中有个小问题，是和李医生谈话的是内勤民警胡某和1名辅警，但是在训诫书上签字的却是当天的值班民警徐某。

 

没有参加谈话的人却签了名字，这个执法程序是不规范的。

 

综合来说整个“训诫”的问题并不大，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做出的建议是“出具训诫书不当，执法程序不规范”，“督促撤销训诫书并追究有关人员责任”。

武汉这边的处理结果也是对相关责任人的执法过错记过，执法程序不规范的给予警告。

这个结果是非常合理的。

 

如果因此就过于严厉地处罚当时的民警，我反而会觉得不合理，因为这会让基层民警在处理以后的谣言时畏手畏脚。

 

 

但是，我看完通告以后和大家一样，我觉得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需要解决，这份通报是没有写明的。

那就是——“武汉疫情各部门官员的具体问题在哪里？如何处罚？

 

如何在以后发生类似事件的时候，尽可能地把问题消灭在萌芽阶段？”

 

武汉官员在疫情初期应对不力，出各种幺蛾子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调查组只是负责调查李文亮事件的，别的事情不在他们的权限范围内，其他的问题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但我希望那些调查结果也能尽快出来，有一个公正的处罚。

 

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能忽视任何一个人的错误。

 

这些天，有很多媒体，有很多人都有一种观点，只要建立所谓的“吹哨人制度”，武汉的疫情就可以不用发生。

 

但我觉得，他们鼓吹的所谓“吹哨人制度”，对阻止疫情爆发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或者更直白点说，我觉得这制度用处不大，这么说的人是完全找错了解决问题的方向。

 

美国疫情的发展过程再好不过地说明了这一点。

 

这几天美国的媒体一直在炒，中国对美国隐瞒了疫情，信息不透明，导致美国现在疫情严重。

 

但实际上呢，中国的疫情发展的每一步信息，美国政府都是知道的，但他们依然搞砸了。

 

1月3日，中国就已经把自己掌握到的情报通报给了美国政府，美国似乎当没听见。

 

1月上旬，中国给世界卫生组织提交新冠病毒的核酸序列，并且在共享网站公布，美国有没有人去研究，也没人知道。

 

1月23日，武汉宣布封城，这么大的动作，美国按理多少要开始有所动作了，但没人看到。

 

在1月下旬，中国首批试剂盒已经出产，而美国直到2月中旬才研制出来。

 

而且《纽约时报》报道，美国CDC表示，送往全美各州的一些新型冠状病毒检测试剂盒存在缺陷，不能正常工作。

 

对于美国政府来说，中国的表现已经不是在给美国吹哨子了，是360度环绕立体声吹唢呐，不厌其烦地敲锣打鼓让他们注意点。

 

可是呢？美国听了吗？

 

 

美国有言论自由，有新闻自由，信息公开透明，这不就是某些媒体鼓吹的“吹哨人制度”的要求吗？

 

那为什么美国还是交了个不及格的试卷？

 

真正的问题在哪里？

 

在于一个政府如果官僚主义严重，在应对这个病毒的时候就会出现大错，在这个问题上，武汉的官员和特朗普是一个水平的，甚至可能比特朗普表现还好一点。

 

毕竟他们面对的病毒特性是未知的，而特朗普是已知病毒特性以后依然两个月不当回事。

 

 

如果真的如某些媒体所言，建立一个所谓的“吹哨人制度”，政府每天都把各种没有验证过的消息，猜想，全部都透明公开，会发生什么？

 

我们一年365天天天都会听到各种各样关于“XXX市出现疑似传染病”的消息，而其中“99.9999%的都是假消息”。

 

因为网上各种各样关于“XX出现禽流感，XX出现咽炎，XX出现未知传染病，多人感染”这样的消息天天都有，不带停的。

 

 

其中可能有一两条是真的，但你如果每天都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去囤口罩，去囤洗手液？还要不要正常的生活工作了？

 

这还不包括各种地震、海啸、台风等等自然灾害。

 

去年6月23号，四川省地震局就接到了四川宜宾的群众电话，说看见有燕子聚集，觉得可能是地震来临前的预兆，很害怕。

 

地震局接到电话后迅速去调查，花了一天多的时间调查清楚了，动物异常和地震无关。

 

 

这种类似的电话和地震谣言，地震局每年都要收到成千上万个，还不包括朋友圈很多人或是开玩笑或是恶作剧说的地震谣言。

 

如果都公布出来，我如何判断哪一条是真的？

 

我是不是应该天天钻在桌子下面吃饭算了？

 

 

所以，所谓的“吹哨人制度”，就算执行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专业人士针对这些情况进行专业的分析，并及时把可疑信息上报是很有必要的。

 

总结一下就是，所谓的“吹哨人制度”对灾害通报给公众的过程是这样的：

 

发现可疑灾害征兆——相关部门收集后通报政府——政府完全透明，通报给民众——民众自行采取措施。

 

结果就是我们每天收到海量的不知道对错的情报，其中绝大多数还都是垃圾。

 

这样的制度显然是帮倒忙的，所有信息不经过处理无差别地公开透明跟没说是一样的。

 

 

一个合理而有效的未知灾害从发现到通报公众的过程其实应该是这样的：

 

发现可疑灾害征兆——相关部门进入调查，专业人士评估——结果通报政府——政府判断应对措施和级别——向公众发布——采取措施。

 

那么，这个消息到达公众的速度受什么影响我们就大致可以知道了。

 

任何一个自然灾害，即使是专业人士来判断，也是需要时间的，地震之前会有什么征兆，这些都是已知的，尚且需要一天时间调查才能出结果。

 

这次的病毒在一开始完全是未知的，传染性如何？会不会人传人？通过什么途径传播？致死率多少？

 

弄清楚这些所需的时间，取决于传染病专家的能力和这个病毒的狡猾程度，这个步骤我相信我们的科学家是尽力了的。

 

这种传染病需要如何应对？是简单的呼吁防护就好，还是一级预警？还是封城？

 

要注意，封城是一件很大的事，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搞定的，要保证封城之后的物资供应，要保证警务、社区等基层全部动员好，乱封城非但起不到效果，还会闹得人心惶惶。

 

这个过程所花的时间，取决于政府官员的能力和基层执行力。

 

正是在这个环节，武汉的官员出现了和特朗普一样的问题，没有准确判断出应对病毒需要的措施级别，慢了，无论出于什么理由。

 

而这次的病毒传染性又太强了，慢了任何一点，都会多造成很多人感染。

 

 

所以，很显然，以后面对类似问题，我们想要做得更好，需要的绝不是什么“吹哨人制度”。

 

而是提高政府官员的能力，管理水平，让相关问题的专家和政府部门的沟通效率更高，更迅速，让各地方官场官僚主义的问题更少。

 

这不仅仅针对于传染病，对地震等问题也是一样的。

 

很多媒体在“吹哨人制度”上的观点，不仅蠢，而且坏。

 

老实说，我对他们的水平感到非常失望。

 

其实我认为中国的舆论场需要一些反对的声音，我也很认同他们说的话——“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

 

共产党人不应该害怕批评，让人批评两句，天塌不下来。

 

但是所谓的“不同的声音”，绝不应该是“双标的”，“造谣的”，而是客观的，公正的，标准始终如一的。

 

比如我很尊重的科学家饶毅老师，在对外批评和对内批评的时候，他就保持了客观公正的标准，讲证据，讲道理。

 

国内做得不好的，他批评，饶毅发现有院士论文造假，就摆出证据直接点名。

 

同时，美国做得不好的，他也批评，英国人要搞什么“群体免疫”，他直言这就是谎言；美国指责中国，他坦言新冠在美国流行是“美国无可辩驳的失职”，责任在美国本身。

 

特朗普试图把疫情甩锅中国，他也果断出来回击。

 

要态度有态度，要干货有干货，对外对内标注一致，做得不好我就要说。

 

这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有价值有意义的批评。

 

 

而那些“制哨工厂”的媒体呢？

 

他们没有公正的立场，只会对内吹哨，对外吹箫。

 

让他们批评国内的问题，他们只会把所有问题往体制上一推了账。

 

自以为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把他放到决策者的位置上，他啥决定也做不出来，只会在病毒特性已经完全明朗的时候跳出来说一句“事情本不该这样”、“原本有机会避免”，仿佛洞悉一切。

 

但是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如何做才能让事情不变成这样？怎么执行？怎么推动？他们一句有价值的建议都说不出来。

 

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

 

中国发生疫情以来，给世界将近两个月时间准备，毕竟我们已经把正确答案都写了一遍，他们才是真正的“原本有机会避免”吧。

 

然而，时至今日，国外病例已经因为各种人祸超过国内了，这些媒体又说了什么呢？起到了媒体应有的监督批评的作用吗？

 

他们不但不批评，还无底线地给外国奇葩的防疫措施洗地。

 

前一秒喊着每个死者都有名字，背后都是一个家庭，发管轶，发“吹哨人”。

 

 

后一秒就说群体免疫只是“不同的选择”，让一部分人先死就好。

 

 

前一秒令人悲恸不已的人间惨剧，没人知道死者曾来过这个世界。

 

 

后一秒为科学而死才是“更高级的人道主义”。

 

 

 

仿佛无论国内做了什么，无论做对还是做错，那都是有问题的，要反思。

 

无论国外做了什么，哪怕实行的政策再脑残，经过他们的一手包装，都看上去是如此地优雅。

 

这种“反思”有什么实际意义吗？这不就是推墙吗？你直接说你觉得这个体制应该完全推倒重来不就完了吗？

 

而且，对这些人来说，无论国家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和处理结果，他们都不会满意。

 

我敢保证，这一波后面某些媒体出来写这个通报的事情时，没有一个会正经给你分析问题，不是诡辩就是讲故事来类比。

 

平时口口声声说要实事求是，到这个时候只要结果不是他们想看到的就呼天抢地，仿佛舆论才是一切。

 

你道歉，他就说你不够诚恳，无视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你处罚，他说不够有力度，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主使；

 

你摆事实，他跟你煽情，讲什么时代的一粒灰的沉重；

 

你讲逻辑，他玩行为艺术，在网上假装自己被迫害。

 

无论你说什么，他都是有理的一方，永远回避真正的问题，而且你还说不得，分分钟还你句“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

 

说白了，就是应该只有他的声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但是实际上呢，我觉得这次对李医生事件的过程整体来说是可以的，中央调查组对公众声音的反馈很快，我也看到了政府对回应民意的决心。

 

当然通报的过程还有一些问题，我依然要批评，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做得更好。

 

这次的通报还行，问题是写清楚了。

 

但是在以往的很多民意重大的舆情事件里，通报就很粗糙简单，往往是一个蓝底上面简单几句话就完了，给人的感觉是你们高高在上，不想好好跟我们老百姓说话。

 

对于重要的事情，大家都希望有更详细更贴近大家的通报的，不要对我们没有自信，好好讲话大家是听的，数据证明，中国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度远远高于美国、日本等国家。

 

大兴安岭火灾之后，相关政府部门事后进行了严肃的反思和追责，完善了相关的制度，到现在，大兴安岭33年没有再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了。

 

很多公知喜欢批评一些媒体赞扬大兴安岭，说什么“不要把悲歌奏成凯歌，要反思！”

 

但在我看来，大兴安岭的事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错的批评改正，对的赞扬肯定，没有问题。天天脑子里只有悲歌却提不出建设性意见的人，实际上就是键盘侠而已。

 

大兴安岭数十年没有再出现类似问题，不就是对问题最好的反思吗？

 

我希望这次疫情也能一样。

 

经过这次事件的洗礼，我们国家从上到下都能完成蜕变，变得更好，美国做到的我们要做到，美国现在做不到的，我们也要尽力做到。

 

这才是对武汉疫情最好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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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校尉整理编辑

首发于微信公众号：乌鸦校尉（ID：CaptainWuya）

 

还在批评英国的「群体免疫」计划？

还对疫情的全球趋势掉以轻心？

本周，一份重磅报告，改变了全部形势。

这份报告对疫情的预测出来后，英国政府吓坏了，马上改变了此前的抗疫举措。美国政府也吓坏了，从川普开始，也立即改变了对疫情的语气…以及措施。

这份报告，你如果没读过，一定要好好读一遍。

| 伦敦帝国理工学院MRC全球传染病分析中心研究报告封面。

我们特地为大家找到这份报告原文，在「明白知识」公众号后台回复关键词「报告」，即可获得这份报告的电子版~

 

这份重量级报告，是伦敦帝国理工学院（Imperial College）的MRC全球传染病分析中心给出的，分析中心的团队领导者是著名的流行病学家尼尔·弗格森（Neil Ferguson）

报告全名为《非药物干预措施对降低新冠死亡人数、减少医疗需求的影响》（Impact of non-pharmaceutical interventions (NPIs) to reduce COVID19 mortality and healthcare demand）

MRC全球传染病分析中心有50名顶尖科学家，它长期与世界卫生组织关系紧密，也一直是英国官方的抗疫顾问团队，曾经协助政府抗击过SARS、禽流感和猪流感等流行疾病。

按照报告的说法，英国政府如果不改变现在的抗疫方式，这波疫情甚至会造成51万英国人死亡。美国的数字更大，可能会有220万人死亡。如果英美两国及时更换措施，积极控制，也有可能只能降低一半的死亡率，最终依然会有20多万英国人、100多万美国人死于新冠病毒。

疫情至今，医学界关于疫情的看法不一，甚至包括为英国政府、美国政府献策的医学专家彼此意见都不统一，但弗格森团队的疫情预测报告，没有人敢不认真对待。

所以，这份报告一面世，不仅英国政府美国政府立即改变抗疫对策，而且几乎所有的主流媒体都做了报道。

帝国理工学院的弗格森团队，中国并不陌生。武汉疫情之初，在钟南山尚未提醒人传人风险之前三天，1月17日，这个团队就发布了关于武汉疫情的预测，认为当时武汉感染超过1700例。

当时很多人可能都对这个预测不以为然，因为官方没承认疫情，同时社会公众能知道的疫情也就是数十例，1700例在当时已经超出大家想象力。但现在回顾，它当时的预测应该是相当精准的。

之后，1月22日，弗格森团队再次针对武汉疫情发布预测，认为当时感染者的中位数为4000例。1月25日，弗格森团队发布第三份报告，指出武汉疫情的病毒传播指数R0=2.6。

他们对武汉疫情的预测，从一开始就相当的冷静、准确。

现在这个团队，又发布了这么一份远超出大家想象的疫情预测，但是，没有人敢漫不经心对待他们的预测分析。

读完这份报告，你会意识到，我们对新冠疫情的形势可能过于乐观了。

在报告中，专家们直接指出了新冠疫情的严重性：现在的疫情，堪比1918-1919年蔓延全球的西班牙大流感。

报告根据英美两国现在的防疫政策做出预测，若新冠病毒无控制地扩散：

（1）英国预计会在4月发生病例爆发，在6月份达到死亡高峰，预计这场传染病共会造成51万人死亡。

（2）按照目前的扩散情况，美国预计会有220万人死于新冠病毒感染。

当然，这两项死亡数字预估是建立在完全无控制的基础上，也就是这场疫情预估死亡人数的最高值。

如果是有控制的情况呢？

根据报告的预测，即便是采取非药物干预手段（NPIs），死亡人数也只能降低一半。

疫情的严重性，远超我们的想象。

| 伦敦帝国理工学院MRC全球传染病分析中心研究报告显示：（A）无控制措施下，英美两国的预估死亡人数；（B）全美国逐州传染轨迹。

图片来源：Impact of non-pharmaceutical interventions (NPIs) to reduce COVID19 mortality and healthcare demand.

报告里重点论述了非药物干预手段（NPIs）对于防控疾病的影响。

有两种基础型防控措施可以用于疫情控制：

（1）抑制手段（suppression）；

（2）减缓手段（Mitigation）。

抑制手段，目的是把再生传染数R的数值降低到1以下，减少患者人数，彻底清除人传人现象。这项手段的挑战在于，防疫措施会无限期维持。

目前中国和韩国的防疫措施证明，抑制措施在短期内是有效的，但是这些措施需要一直维持下去，直到疫苗上市，否则一旦措施放松，就会有二度爆发的可能。

而距离新冠疫苗可以注射使用，仍需要18个月的时间。但谁也无法判定，早期的疫苗一定有效。

减缓手段，目的是让死亡数目降到最低，防疫措施会在整个疫情期间一直维持。它不会立即阻止病毒的传播，而是通过保护措施，减缓病毒的扩散。不要让病例在某个时间段内猛增，有效地调配医疗资源，保障病人的安全，特别是抵抗力较差的70岁以上的老人。

减缓手段有五种具体的防御措施，见如下表格：

| 伦敦帝国理工学院MRC全球传染病分析中心研究报告中提出的五种减缓措施。

资料来源：Impact of non-pharmaceutical interventions (NPIs) to reduce COVID19 mortality and healthcare demand.

翻译制图：明白知识

 

报告同时指出，如果英国政府不采取措施，英国特护病床需求最早会在四月第二周猛增，目前的病床数量远远不足使用，在疫情的高峰期，预计病床的需求量会增长到目前英国现有病床数量的30倍左右。

研究人员分别预测了五种缓解措施实施后特护病床的需求量，如下图显示：

| 伦敦帝国理工学院MRC全球传染病分析中心研究报告指出，五种减缓措施下，英国的特护病床需求量。

图片来源：Impact of non-pharmaceutical interventions (NPIs) to reduce COVID19 mortality and healthcare demand.

 

根据表格预估，各项防控措施维持时间为三个月，70岁以上老人为四个月。从图中曲线可以明显看出，隔离措施越严格，病例的增长会减缓，英国的医疗压力也会大大减轻。

采取减缓手段后，预估死亡数据会有哪些变化呢？

如果英国和美国都采取积极措施减缓病毒的扩散，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传染会减少但不会停止。预估死亡人数会减半，英国会有26万人，美国会有110万人死于该疾病。

这仍是一个可怕的死亡数字。

如果英国拼尽全力阻止病毒扩散，把病例减少到最小值，那么病毒的致死人数会在2万以下（报告没有给出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的最终死亡人数）。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英国人会要求全体国民保持距离，隔离病例，隔离病患家属，关闭所有学校，这些措施会维持12-18个月，直到疫苗研发出来。

所以，对于世界上的所有人来说，未来一年的生活都会格外艰难，无人可以例外。

弗格森对此忧心忡忡，他说：

「在接下来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们生活的世界会与以往截然不同。」

（We might be living in a very different world for a year or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