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管轶:这次我怕了,连我都选择做了逃兵!

疫情肆虐,如星火燎原,势不可挡!


今天,炎黄子孙同舟共济,华夏儿女众志成城,一起佑护我们的家园!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举全国之力,共克时艰,逆向而行!


任何病毒都是“纸老虎”,我们一定能赢!


是的,我们一定能赢的这场战“疫”!


我坚信,我们会越来越好,祖国会越来越强大,天佑中华!


但,我们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我们的很多牺牲本来是不必要的!


本来,我们有机会可防可控,一把好牌让武汉打的稀烂稀烂!


一纸任免书,难平百姓心头之恨。我们拭目以待!



事到如今,我们回头看看1月23日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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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新网】(驻香港记者 王端 文思敏)


管轶昨天(1月22日)刚从武汉回来。

连我都选择做了逃兵。”

管轶是病毒学研究领域专家,目前担任香港大学新发传染性疾病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以及流感研究中心主任,稍早前他接受财新记者采访时,对武汉肺炎可人传人、发展曲线等做出了精准的判断。


“我现在在自我隔离。”


管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1月21日-22日,他和团队来到武汉,希望可以帮助找到动物源和对防疫工作的合作,但“有心无力,很悲愤。”


在2003年SARS爆发期间,管轶与其团队在广东发起SARS病原调查和诊断,率先分离鉴定出SARS冠状病毒并证明果子狸等市场野生动物是SARS的直接来源,通过建议政府取缔野生动物市场,遏止了SARS的再次爆发及流行。此外,他曾确定了目前在东南亚、欧洲和非洲地区传播的H5N1流感病毒的所有主要前体和传播途径,提供了世卫组织提出的大多数大流行前期H5N1疫苗株。


武汉疫情仍在蔓延。截至1月22日24时,国家卫健委公布,全国25个省(区、市)累计报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确诊病例571例,其中重症95例,死亡17例。其中,截至22日晚上8点,湖北省累计报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病例444例,17例死亡病例均来自湖北。

1月23日凌晨两点,武汉市终于发布交通封城的通告。

管轶1月23日上午接受财新记者采访时指出,现在封城,实际效果存疑,因为不少人口已经流出回家过年,保守估计,武汉肺炎感染规模也要比SARS多得多


财新记者:你在武汉最新观察到了什么?


管轶:我是21日到达武汉,下午3时到了当地的一个菜市场叫小东门市场,看到的场景一片祥和,好多人还忙着置办年货,我对此极其惊讶。因为这次武汉肺炎发源于华南海鲜市场,目前动物感染源还没有找到,而其它菜市场看起来卫生情况也不理想,小东门市场地上是潮湿的,卫生状态十分恶劣,通风设备也很差,我观察市场里的民众只有不到10%的人戴上口罩。


此后,我又见了一些当地部门,到了晚上我判断,疫情在武汉已经无法控制了,就连我这种也算“身经百战”的人都要当逃兵,于是赶紧定了22日的出城机票。


第二天在机场,让我再次惊讶到掉了下巴。机场人流已明显下降,而机场居然还有个别旅行团出游


更让人不解的是,机场的地面没有消毒,只有人手握体温计监测体温,我观察了武汉的候机厅内,只有零星的地方比如星巴克放上了消毒液。


当我过安检的时候,拿着放行李盒子的安检小姑娘,只带着最简易的一次性口罩。我说:丫头,你的口罩质量不行,你每天接触这么多旅客,她说因为上面担心影响形象不让戴,这是她自己准备的


这说明即使前两天中央已经发话高度重视,但当地卫生防护根本没有升级。我当时就想,这都要“战争状态”了,怎么还没拉警报啊,百姓好可怜,还在安心准备过大年,完全对疫情无感啊。


财新记者:你在武汉找寻动物源头等工作有什么进展?


管轶:我吃了不少闭门羹,愿意合作的科研机构并不多。他们管理很惯性,也许认为自己更有能力。


但关键一点我想指出,当时华南海鲜市场封掉,洗地,“犯罪现场”都没了,没有证据怎么破案啊。追溯动物源是个比较复杂的过程,我不可能随便找到一个带有病毒的动物就把它归咎是元凶,需要规模和体系等科学分析。


财新记者:如何看待武汉封城的举措?


管轶:评价一个措施要看时间点和效果,时间点我觉得已经错过了黄金防控期,效果我并不乐观,首先春运大潮已经快结束了,汹涌人群出城,可能都是移动的病毒。此外,已经出城的那些人,会不会或者懂不懂怎么自我隔离。我看当地政府似乎不作为,连个隔离指引也没有给到出城的人。


武汉肺炎国家已经下发文件,采取甲类传染病的预防、控制措施,但以我亲自观察调研所见,到22日武汉还是一个不设防的城市


财新记者:如何研判接下来疫情走势?


管轶:爆发是肯定的。“武汉通九省”,加之错过黄金防控期、以及春运大潮,有些人不作为。


我也算身经百战,经历过禽流感、SARS、甲流H5N1、猪瘟等。但对于这次武汉肺炎,我真的感到极其无力。根本没法跟SARS疫情相比较。当年SARS最初是在珠三角几个城市发病,之后是北京和香港。


SARS的60%-70%的感染者都是来自个别超级传播者,传播链很清晰,只要封堵那几个人的接触者就可以了。但是这次,传播源已经全面铺开了,要做流行病学调查已经做不了了。而且控制成本,应该要几何级数字计。


保守估计,此次感染规模是SARS的10倍起跳。我经历过这么多,从没有感到害怕过,大部分可控制,但这次我怕了



【回顾】管轶:这次我怕了,连我都选择做了逃兵!

管轶

1962年生于江西宁都,医学微生物学专家,英国皇家医学院外籍院士,香港大学于崇光基金教授席(病毒学)、新发病毒性疾病学讲座教授,香港大学新发传染性疾病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香港大学流感研究中心主任。 

管轶主要从事流感和其他新发呼吸道病毒的生态、演化和发病机制研究,是最早分离出SARS病毒并最先提出果子狸是传播SARS冠状病毒的科学家之一。

转自:互联杂谈14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0WjECIqDw7cx5kE2Rd1O2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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