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要记 日拱一卒

执笔/万喆

鼠年春节假期，被新型冠状病毒的阴影笼罩。而武汉，是这个漩涡的中心。

随着超过百年历史的汉口火车站和整个城市一起“封闭”，武汉究竟经历着什么？可能是大家非常关心的。

作为武汉人，我尤为关注武汉疫情的发展情势，并积极参与了一些捐助协调等工作。这段时间里，对武汉的现实情况有一些切身了解。

1

首先，需要指出，武汉人的自觉自省意识还是很强的，从我接触和了解的事实看，群众和医护人员都非常坚强，有极强的主动担当精神，让人钦佩。

居民生活总体也较稳定，由于刚好在“过年”期间，家中食物等准备都较为充足，大家均自觉减少或完全不外出。

但也存在着一些问题和隐患，且具有不同程度的严重性。

一是科学性问题。从临床看，医护人员的医疗物资短缺问题比较严重而迟迟未能得到解决。

一些大医院如协和等，都出现了防护用品“空架”的情况，有的呼吸科一线医护人员已经没有“全副武装”可用，很多都在尽量延长防护服的使用时间，甚至脱下后用紫外线“照一照”重复用。

一些一线医院和人员已经开始“退而求其次”，能够有工业标准的防护用品就先买上。大量医护人员已经完全无法保障自身安全，成为“裸冲锋”的斗士。

无法科学防护的背后，是没有科学的指挥。由于缺少统筹调度，也不明相关信息，医院和医护人员只能各自在社会上通过各种渠道和组织求援，而各地火速筹集向武汉市运送的社会物资却在武汉市外无法快速进入，直接下沉到医疗一线。

在接触中我发现，政府下属的不少政府职能部门和各区政府职能部门都在盲目等待市政府调度安排。以物资运输举例，职能部门表示，市内运力充足，各运输企业和很多车辆都在待命，却不知令从何来，没有收到政府的直接指示。

前几天应急物资入汉还需要武汉市应急管理局审批通过，而应急局管此事的只有两个人。现今刚交由湖北省交通运输厅管理。

据我了解的情况，武汉各个具体层面的对接，基本上处于群龙无首状态，捐助方、医院方等得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以自我解决问题。

二是前瞻性问题。武汉市新型肺炎防控指挥部现在一共出台了9条通告进行政府行政指导。然而从1号通告的“ 封城”，到9号通告的“禁足”，都比较突然，或缺乏特别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的科学性，在应急响应措施上亦缺乏前瞻性。

匆忙封锁城市，后续问题接踵而至，而停止网约车营运、出租车单双号，封闭过江通道等一系列操作阻止市民流动性后，才开始通知社区清查发热人员，但公告宣传和社区布置却不足。

结果是发热门诊仍然爆满，而本来情绪比较稳定的居民不得不因交通突然封停加入“抢购”，恐慌情绪被人为拉高。

现在每个社区配备出租车3-5台，但其实远远不够。武汉常驻人口1091万，目前春节在汉人数就算减少一半以后，按照城市人口500万人、3人一户计算，全市征集6000台出租车为全市人民采买送物资，平均一台车要服务277个家庭，不现实。

一线医护人员的应急物品、食品、住宿、交通也不能得到有效保障。不少呼吸科医生都是穿着成人纸尿裤在工作，一天只吃一盒方便面，甚至由于快递及送餐全部封停而连方便面都吃不上，一天下来全身都被无法排出的汗水蜇伤，第二天仍然如此上岗硬挺着工作！

医护人员的精神令人敬仰，但这种状态是难以持续的。

三是系统性问题。今天我得到消息，上海医疗救援队在武汉金银滩医院的100多名医务人员到了下午还没有饭吃。据悉，金银潭医院所在区区委书记表示正在研究，而那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早上该院医生已经都将自己的早饭让给了病人吃。

私人联系周边餐馆，做好了却不能送，餐馆称多次申请交通准行，未批。整个医疗队目前也都没有防护服，与武汉卫健委联系后，仍未得到有效答复。目前是通过发动一些亲友社会力量在解决。

除了在医疗物资及应急管理上的系统性问题外，内外衔接也制造出一些人为“障碍”。

比如在“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精神感召下，很多组织和海外华人自行组建物资群，将大批应急物资发往武汉。这个春节，据悉中国海关做好了全面应急准备，全都没有休息，并开通了一些绿色通道。武汉海关也以最快速度报海关总署建立了快速通道，但是却卡在地方上而停滞了，致使海关打开的快速通道成了卡口。

这既不符合国际惯例，也不符合人伦情理。

而且海外捐赠按照法规需通过红十字会、慈善总会等5A级社会慈善团体才能接收与清关进入。可联系到武汉红十字会后推三阻四各种不愿接收，湖北慈善总会对能不能接收捐赠物资先安排工作人员登记填表后等待通知，具体怎么办理还在等政府开会决定，甚至有的医院在接收捐赠的对外公开文件中明确不接受海外捐赠。

在外界看来，这些也反映了当地政府的一种态度。

2

在疫情突然发生、且蔓延较快的这个时候，我和我认识的武汉人、以及其它各地的各界人士，都抱持着困难时期要万众一心的信条，我们都愿意向前看先解决实际问题、先做力所能及的事。

 

但是当下仍然存在不少机制上的阻碍，我们必须看到问题所在，清楚问题所在，追责不是我能做的，现下我希望的是能够呼吁改正，快速走上防疫正轨，让医护人员有基础保障，让老百姓平安生活，这是我写下本文的原因。

 

因此，我提出几点建议。

第一，   要有科学性，相信、敬畏市场和科技的力量。

事实上，现在具体层面的积极捐助和协调方基本以民营企业、个人和组织为主，在这次疫情中发挥了重大作用。

各方都非常热忱、积极，但也都认为这样散碎的方式可能是极大的资源浪费，只是当前形势下的无奈之举。

其实，在当前科技环境下，当地政府不但应该集中统筹平台，而且应当运用大数据等工具，实时对全市乃至全省的医护人员情况、病房、病人、防护用品等全面掌握、预先决策、及时调配、公开发布。

我们国家一向以“集中力量办大事”自傲，通过科学方式来集中力量配置资源是最有效、最高效的，应该积极使用。

第二，   要有前瞻性，宣传要以务实为主。

我们常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怎么能够提高大家的“智”？需要更广泛公开透明的信息。

武汉疫情中，网络上有很多对武汉市民“恐慌”的批评。但是，实情的公开不够，公告行政令的突如其来，专业指导意见的空缺，权威部门的信息几乎缺位等，是本来坚强、稳定、愿意相信政府、保持乐观态度的武汉人民开始“慌神”的主要推手。

引导舆情不是误导舆情当然也更不是消灭舆情或者“强迫舆情”。在武汉成为疫情中心的情况下，武汉却完全落后于全国其它各地的应急响应级别，这是为什么？

在武汉已经一级响应且几乎前无古人的“封城”时，又责怪大家恐慌，这是什么意思？

一方面说病情汹汹，而且先期征兆也难确定，一方面让市民不要随便就医浪费资源，但普通感冒还是“精准”感冒怎么区分？

想要宣传得力，要了解民众的需要，要准备务实的方案和细化的指导意见。

第三，组织协调要有系统性，政令要以民众利益为目标。

建设提高治理能力是国家新时代的战略需要，在重大问题管理中更应该得到体现。

武汉9号令禁止私家车上路后，如何有效保障医护人员通勤、保障正在住院的其他病患家属探视及护理都没有具体措施，甚至通告中“市公安交管部门将对禁止通行的车辆通告车主，对未通告的车辆一律实行通行”都无法让人明确知晓含义和政令的具体实施方式。

所谓执政为民，首先要把做事的目的想清楚，就像是隔离不是为了把病人边缘化，阻止病情蔓延不应该是切割武汉民众、而应该是保护武汉民众。如果不是“一心为民”的思维，行政指导的结果就会完全背道而驰，形成新的伤害。

 

如果说病毒是“天灾”，没有防护服的医生、没有饭吃的救援队都是怎么一回事，值得深思。

3

此外，我特别想提出，疫情防护不能搞成地域歧视。一些针对武汉人的

驱赶行为不应该得到喝彩。当然从武汉到外地的人，也应该主动到社区报备。

这个时候一定要团结，众志成城！

一开始的疫情流出，总体而言并非武汉市民“自私”，而是由于当时对疫情的知情不足，有些人“流出”，也有很多人“流入”。

在为武汉呼吁的同时，我也想为湖北其它城市呼吁，尽管我亲身了解不足，但听说他们的防护物资短缺等问题也非常值得关注。

而到了今天，各省市不应比拼谁更恐慌，批评民众“恐慌”，不如检讨治理的方向、能力缺陷。

至此，疫情仍在继续，在不断的反思中，相信我们会不断进步。

并不是出于私心，我仍然想要致敬武汉的民众和医护人员，以及全国的医护人员，还有海内外关切疫情的每个人。

我切切不能“代表”武汉人，但我想作为一个武汉人，谢谢大家，和武汉一起加油！

作者系出生和成长在武汉的中国经济学者、盘古智库学术委员

本文图片均来自网络

来自：https://mp.weixin.qq.com/s/M1qFbFhz_IINtMbIIMAYZQ

这阵子，关于武汉病毒疫情的消息层出不穷。

网络上除了给予援助和支持的朋友们，也存在大量谩骂和指责，现在国内微博和朋友圈的信息良莠不齐的状况也十分严重。

很多人说，西方人对中国现在的严峻情况落井下石，巴不得中国在这场灾难中多一些死亡。不可否认，这类仇视中国的人群一定存在。

作为平凡的个体，看到这类消息难免不被仇恨所蒙蔽，被煽动情绪，但我也希望大家能看到一些外国人对于中国当下疫情及政府措施的观点。当我们悲观、失望、充斥不信任的时候，不如切换成局外人的视角，站在上帝视角去看看中国当下的情况。

刚才，我在Quora上（国外知乎）看到一个回答，令我非常感动，po出来给各位看一下：

                                 

译文：

中国政府在处理这种病毒方面一直表现出色。除非您是神话中的圣诞老人，否则您无法给予中国政府迄今为止所能提供的服务。

 

在2014年的西非埃博拉病毒流行期间，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急忙寻找该病毒。从获得第一个患者样品到鉴定完整的基因组序列，他们花了2个月的时间，然后又花了6周的时间来发布它。这一种病毒的病死率是90％。

 

2009年美国的猪流感最终感染了5500万美国人，并杀死了11,000人，首例病例于3月下旬开始出现，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于4月17日识别出该病，直到5月。那就是250个人每周工作100个小时以上！2009年美国流感大流行这是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它是全球最佳的传染病研究机构，每年预算110亿美元，拥有11,000名员工。

 

这种冠状病毒在中国，从第一个患者样品到完成病毒鉴定和测序，历时1周。立即为世界各地的人们出版/保存在基因组库中。然后，根据此顺序，中国生物技术公司在一周内跳入并进行了验证试验。这也是前所未有的。现在，从事这一领域的科学家们全都在“这些家伙到底是谁，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武汉的第一例患者于12月中旬入院。随后对基因变异的基因组分析都指向12月中旬的单源突变，这意味着中国的公共卫生监测非常好，很可能抓住了第一位患者。这令人印象深刻。仅供参考，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埃博拉或猪流感的首位患者，但在这两种情况下我们只有猜测。

截至目前，中国政府已向武汉市划拨了1.3亿美元，数百名医疗队，数千名拥有一流传染病专家的医生和护士涌向武汉，3,000万人被锁定在全市检疫。更不用说他们正在建立一家致力于治疗这种专门针对病毒的医院。那你提供了什么？更多的钱，更好的医疗服务还是卓越的科学专业知识？麻烦给我们看。

跌入河中的人们往往会知道跳入水里向他们努力游泳并试图将其拉起的人，这就是与那些留在岸上，希望看到他们死去的人之间的区别……

                  

诚然，在舆论监控和信息透明这件事上，中国政府是面临着极其严峻的挑战的。我们不能否认整个庞大的系统一定会有它存在的缺陷，任何系统都会存在自己的缺陷，但不能一味咬着缺陷不放，而不去理性的看待这当中一系列的补救措施和zf付出的努力。

时间轴：新型冠状病毒如何产生和传播

我们再来看一下疫情爆发的时间轴（资料来源：CBC新闻）

2019年12月31日

• 中国专家调查中心城市武汉爆发的呼吸系统疾病。
• 大多数患者去过该市的海鲜市场。当局将  其关闭并消毒。
• 报告的病例总数： 27
• 死亡： 0

2020年1月3日

• 中国官员排除了常见的呼吸系统疾病，例如流感，禽流感和腺病毒是武汉市肺炎的原因。
• 新加坡表示将对从武汉起飞的航班进行检查。
• 报道的病例总数： 44
• 死亡： 0

2020年1月5日

• 中国官员排除了SARS和MERS 造成神秘肺炎的原因。
• 报告的病例总数： 59
• 死亡： 0

2020年1月7日

• 香港将神秘的肺炎列入了医生必须向政府报告的疾病清单。
• 最近访问武汉后，有15名患者在香港接受了发烧和呼吸道感染的治疗。
• 报告的病例总数： 59
• 死亡： 0

2020年1月9日

• 中国官方的新华社说，初步实验室测试显示，肺炎病例背后的病原体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与SARS和MERS背后的病毒家族相同。
• 报告的病例总数： 59
• 死亡： 0

2020年1月11日

• 武汉市卫生委员会报告，中国首例死于新型冠状病毒，一名61岁男子。
• 报告的病例总数：  41（从前一天向下修订）
• 死亡人数： 1

2020年1月13日

• 当局周一表示，在泰国隔离了一名中国妇女  ，其中携带一种神秘的冠状病毒。这是首次在中国境外发现这种病毒。
• 报告的病例总数： 42（中国为41，泰国为1）
• 死亡人数： 1

2020年1月16日

• 日本 证实其首例肺炎。
• 病例总数： 45（中国为42，泰国为2，日本为1）
• 死亡人数：1

2020年1月16日

• 新型冠状病毒第二例死亡 被报道在中国。
• 美国表示将在从武汉直飞的三个机场对旅客进行病毒筛查。
• 报告的病例总数： 45（中国为42，泰国为2，日本为1）
• 死亡人数： 2

2020年1月19日

• 3人死亡和超过100个新病例是在中国宣布，在北京，上海和深圳的报告。 
• 报告的病例总数： 201（中国198，泰国2，日本1）
• 死亡人数： 3

2020年1月20日：

• 在广东的两个人从去武汉的家人那里发现了这种冠状病毒之后，中国确认了人与人之间的新型人冠状病毒传播。
• 据报道又有死亡。
• 韩国确认了第一例。
• 报告的病例总数： 221（中国为217，泰国为2，日本为1，韩国为1）
• 死亡人数： 4

2020年1月21日

• 首先美国的中国冠状病毒的情况被确认，他是西雅图地区一名30多岁的男子。
• 台湾也确认了第一例。
• 亚洲和全球其他国家/地区开始在机场，火车站和高速公路沿线进行体温检查，以抓住携带这种病毒的人。
• 报告的病例总数： 446（中国为440，泰国为2，日本为1，韩国为1，美国为1，台湾为1）
• 死亡人数： 9

2020年1月22日

• 在对新的冠状病毒进行首次初步阳性试验后，香港隔离了一名男子  。
• 澳门也报告了一例。
• 在过去的14天里，加拿大公共卫生局开始询问旅行者是否曾在中国武汉。计划在多伦多，蒙特利尔和温哥华的机场设置标牌，提醒乘客如果出现流感样症状，请与边境官员交谈。
• 报告的病例总数： 581（中国571，泰国4，日本1，韩国1，美国1，台湾1，香港1和澳门1）
• 死亡人数： 17

2020年1月23日

• 中国关闭了通往武汉的通道，并准备锁定两个邻近的城市。
• 北京市取消了包括两个著名的农历新年庙会在内的重大公共活动。
• 新加坡报告了第一例。
• 世卫组织说，新的冠状病毒不是全球性的突发卫生事件，但有可能成为其中一种。
• 加拿大政府敦促旅客“在中国实行高度谨慎，因为有可能任意执行当地法律”，这一通知   比官方的旅行咨询要低一级。 
• 报道的病例总数：  约650
• 死亡人数： 18

       

切断通往武汉的通道后，在中国中部湖北省武汉市看到了一条几乎荒芜的高速公路。

2020年1月24日

• 中国国家卫生委员会确认了湖北省中部以外的首例死亡。
• 美国报告了第二起案件。 
• 报道的病例总数：  830
• 死亡人数：  25

信息来源：https://www.cbc.ca/news/health/coronavirus-timeline-1.5438115

随之，国内新闻：

• 当局已隔离了整个武汉市和其他几个城市，所有交通都已停止。
• 到星期六，其他11个中国城市也受到了检疫命令，使被封锁的总人数达到约3300万人。
• 中国派遣军事医生帮助武汉医院抗击冠状病毒爆发
• 中央军事司令部命令解放军驻该市的医务人员帮助平民医生和护士
• 武汉肺病医院重症监护室已经有40名医生在工作
• 工人支付了三倍于正常工资的六天之内就建立了应急设施

       

武汉的新冠状病毒设施的数十台挖掘机破土动工，预计将在六天内完成。照片：新华社

• 武汉市长及相关公务人员被革职，国务院开放信息征集通道

       

同时，我找来了2003年的SARS期间，中国在报道的时间轴，与本次进行比较，供各位参考分析。

• 2002年11月16日，在佛山顺德区首例感染病例被确认，在这期间，北京不鼓励媒体报道非典。

• 2003年2月10日，中国才通知世界卫生组织。

历时86天。

• 2019年12月8日，武汉一名患者因为肺炎异样症状寻求帮助，

• 2019年12月31诶，中国当局提醒世卫组织注意一系列，提供了武汉肺炎的案例。

历时23天。

       

来源：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1月19日，国家媒体援引国家卫生官员的话说，即使他们尚未确定病毒的来源以及该疾病如何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也可以控制和预防该疾病。

但是一天后总统就打破了常态， 习近平呼吁采取有效措施坚决遏制疾病蔓延的势头，在官方媒体上说，人们的生命和健康应被视为重中之重。

习近平发表严厉措辞的指示时，已确诊的病例已从主要在武汉的几十个猛增到中国几个省市的200多个，日本，韩国和泰国也报告了第一例确诊病例。

自那时以来，该国庞大的官僚机构已采取一系列措施，包括建立由32个部门组成的联合预防和控制工作队，以及突然大幅增加官方媒体的报道，从而全面转变了官僚作风。当局已迅速与世界卫生组织和报告确诊或疑似病例的外国分享信息。

拥有1000万人口的武汉市取消了公共活动，并在交通枢纽安装了温度检测设备，然后于周四关闭交通网络，阻止了居民离开和游客进入该市。

对于经历过非典爆发的人们来说，这次中国政府的反应应被视为进步，因为他们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才直截了当地直面这场危机。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我们通过疫情爆发的整个时间点，去复盘这些事情。从个人控制令下达（武汉发布了一份人事管制令，涵盖进出该市的情况，以遏制该疾病的传播。）到各个交通运输点的发烧检查（使用了35种固定式红外温度计和300多种手持式温度计对发烧的乘客进行筛查），再到运输控制（暂停一切形式公共交通，封锁城市）再到当局和媒体及时向公众更新公开透明的信息，这几个阶段政府确实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与之前相比，其响应的速度和能力，真的是该给予鼓励和称赞的。

 

就像我之前提到的，当你抽离自己中国公民的身份，再去看待这个国家所做出的一系列举措，或许你会对这个国家某些节点上的行为感到愤怒，失望，痛心疾首，但再给予点耐心，把目光拉得远一些去看待这个国家的举措，或许你就不会眼底只有“悲凉”。

另外，互联网发展到今天，中国的很多信息能在微信、微博快速的扩散，即便是zf想做到信息不透明也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所以当你还能了解到很多“内幕”消息的时候，不妨去思考下，它跟“信息不透明“之间是否存在某种悖论？

 

再者，互联网信息泥石聚下，鱼龙混杂。作为普通人，又很难有基本的信息辨别能力和素养。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文章里，每一处的信息都会标注“信息来源”（任何信息源均可检索，传播者需对此负责）。

 

我是一个自媒体人，本科是新闻传播专业。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更清楚这时候作为一个自媒体人应具备的基本素养，脑子里也清楚记得在我上“新闻学”时，课本里有一章节单独讲述了“记者的素养”。

坚持真理，实事求是。

真正弥漫在中国上空的并不是可怕的病毒感染源，而是在各种良莠不齐消息轰炸下的人们内心的恐惧。

历史的悲剧或许会重蹈覆辙，但同样人们打败困境的胜利也会重新上演。

阴霾迟早会过去，在阴霾来临的时候，与其把时间留给对抗恐惧，不如认真地过好当下，去思考生命的意义，去做想做的事情。

 

微博：斜杠少女范米索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dTXjvrVyaIbizhkHYdV8JQ

张文宏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已经是今日凌晨1点。作为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病科的主任，张文宏刚刚到河南，随国家卫健委督查组考察河南的疫情防控措施的落实。华山医院感染科是全国最强的科室，作为本领域的带头人，疫情发现之后，张文宏被任命为上海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

张文宏说，目前全国的防控，武汉需要迅速解决已经出现的问题，其他城市和地区打的则是保卫战。这个时候比的不是勇气，而是理性、耐心和科学。武汉在应对疫情上有很多教训与经验，其他地方必须慎重参考，避免成为第二个疫情高发地区。

 

记者 | 王珊

《三联生活周刊》：从1月23日开始，武汉采取封城措施，您如何看待这个举措？

张文宏：武汉现在病人体量太大，是个大的传染源，目前国内各地乃至其他国家出现的病例，很多病人在被确诊之后，都发现跟武汉有相关接触。所以武汉的情况如果不解决，其他地方是没有办法控制住的。另一个现实是，整个中国很大，在传染病应对上，不可能每个城市、区县都能够做到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水平，如果不控制住武汉的疫情，有可能导致全国性的蔓延。

武汉疫情爆发以后，导致恐慌出现，形成人群大量聚集，为交叉感染创造了条件。武汉本身也需要迅速解决已经出现的问题。对于传染病来说，切断传播途径是非常重要的解决办法，再高的发病率，通过物理上的交通管制，必能切断实际上的传染病扩散。此时对武汉，采取封城这样的措施是一个快速切断传染源的有效措施。

远征 摄

武汉疫情不控制，全国的疫情控制就不能得到保证。但这个并不是说国家要牺牲武汉保护其他地方，封城也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新型冠状病毒在武汉内部的蔓延。

对于武汉来讲，抗击新型冠状病毒，是一场战役，是硬仗。

《三联生活周刊》：根据通报，截至1月26日19时：全国30个省（区、市）累计报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确诊病例2051例，死亡56例。您如何看待患者这种激增情况？

张文宏：从总体数据上来说，全国大部分地区发病数据激增，很多是在武汉原来堆积的病例，以及一代病例再传播派生出的二代与三代病例。

疾病爆发之初，看到病例大多来自华南海鲜市场之时，这一情况没有得到重视，导致疫情继续蔓延，当很快出现的系列聚集性发病案例的时候，已经到了处置武汉疫情的关键节点。

因为只要出现人传人之后的二代病例和三代病例，疫情就标志着进入第二阶段。这个阶段时间越长，则残余病例数量越大。从病毒传播的发展进程来说，武汉可能还有潜在传染病未被发现。

武汉在处置上面有很多的教训和经验，其他省份或地区必须慎重参考，不然可能就是第二个武汉。对于武汉来说，这也是一个新发的传染病，特点跟以往也不一样。现在看来，武汉的整个处置上缺乏早期的科学管控意识，疫情的应对需要专家的迅速介入和评判。国家卫健委的思路就很明确，六个院士、专家进驻专家组，还有其他专家，大家联合制定方案。本来以为2003年非典之后我认为各个地区在应对传染病上已经有了相应的经验教训，现在看来，其实未然。

2003年我也在非典一线，非典也经历了很长的时间，当时的问题在于找不到病原体，找到之后，后续的应对来说就非常快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次新的病毒，虽然发现得早，但病例传播速度快，应对起来似乎比非典更为困难。

《三联生活周刊》：其他地区应该如何警示“二代病例”？

张文宏：当某一个城市的不明原因肺炎中出现新冠病毒，而且源头不清的时候，预示着该城市已经失去了初期防控的黄金窗口，可能要进入二代病例传播的持久战阶段。

现在所有的病例我们都能找到传播的路径，即现在可以找到传染给他的那个人。比如说我们现在外地发现的病例，能找到他在武汉待过，或者跟武汉接触的线索。但如果在另外一个地区，我们找到一个病人，却确定不了他的传染源，即可说明出现一个显著的二代病例。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地区内部之间已经出现人传人的状况。这意味着疾病进入新的阶段，这是很可怕的，意味着一个传播链的形成。这个阶段可以在病例出现爆发时候发现，也可以通过主动监测来完成。准备采取何种方式进行防疫，纯属城市管理者的见仁见智。

远征 摄

武汉外的其他地区产生二代病例是可能的，这也符合病毒本身的传播规律，新型冠状病毒已经显现出了很强的人传人的特征，问题是现在是否能即时控制，即发现一个，诊治一个，解决一个。新型冠状病毒比较隐蔽，它表现出来的症状不是很重，有一段的潜伏感染时间，这期间可能发生传染。现在整个的国家的体系对这个病毒提高了警惕性，在疾病病症很轻时就去查，可以阻断病毒的进一步传播。

所以，我想说的是，目前全国形势的防控，武汉打的是一场大决战，其他地区和城市打的则是保卫战。这个时候比的不是勇气，而是理性、耐心和科学，这是一个比较长期的持久仗。武汉很困难，其他输入病例城市将面临更大挑战。

《三联生活周刊》：其他输入病例城市病例数不多，为什么将面临巨大挑战，这个怎么理解呢？

张文宏：大家观测到的新型冠状病毒的潜伏期一般是2周左右。现在武汉实行定点收治，又在建设新的定点医院。全国各地的医护援助力量都已经相继到位，通过对所有发病患者的收治，不出2周，武汉实报病例应该能出现拐点。武汉战役的结局已经没有疑问，武汉的老百姓和其他地方处于惶恐中的大众，要对这场战役有信心。

全国各个省市相继通报病例，这个时候，如果当地提高了警戒的水平，蔓延就会被阻断，如果继续蔓延的话，再做控制就会很难。因此，当前武汉外的城市，必须老老实实地做好病例筛查，迅速确诊，精确分检，该隔离隔离，该回家回家。当地政府严格按照流程去实施疫情管理。

疫情的初期，在没有发现二代病例的阶段，应对所有潜在的输入性病例进行迅速有效的筛检，这个阶段怎么投入都不会白费。所在省市有条件者可以对武汉来源之外的不明原因肺炎进行病原学的监测，明确是否已经有武汉二代或者三代病例在本地形成传播循环。一旦发现，则标志抗疫时间要延长，所在城市进入持久抗疫阶段。

还要需要注意的问题是，当前很多城市的诊断试剂虽然已经到位，但是诊断时间不及时，假阳性假阴性病例可能也不少，临床采样不规范也会影响检测结果。凡此种种，均有可能造成输入性病例的继续传播，继而产生二代病例和三代病例。

对于武汉外的其他城市来说，卫生管理层和城市管理层面临一场大考。武汉以外其他城市管理层，目前面临的正是武汉2019年12月底同样的问题，如果可以重来，在疾病的初期应如何抗击这场新发传染病？

《三联生活周刊》：这其实还是讲，要把整个应对的体系捋顺。

张文宏：对的。事实上就要看这段时间，各个地方是不是能够建立一套有效的发现、治疗、诊治疾病的控制体系，能否迅速地把这个机器给建起来。如果机器建起来，即使相继出现病例，问题不大，哪怕是出现一个小规模的爆发，也能够应对。因为这个体系已经完整了，诊断也是完整的，病毒来一个、解决一个，我是比较乐观地看待这个事情。但如果这个时间，各个地方没有根据要求建设这套体系，它可能就会出现爆发。

《三联生活周刊》：这次疫情的防疫，我们还需要反思哪些方面？

张文宏：在应对传染病上，目前针对特殊的传染病必须依靠疾控来做确诊，但疾控中心的确诊又要花很长的时间，在新发传染病的确认上，这很不利于医院对疑似病人的处置。医院和疾控如果配置不好，会对病人的诊断造成极大的延误，造成病人群体滞留，达不到分流的目的，患者堆积在医院，造成第2轮的传播，这次武汉的爆发，也是反映了这个问题。即使医院有检测的能力，也要在疾控的管理之下。两者的关系是以后需要思考的。

面临这种情况，其他地区医院和疾控中心之间就要密切合作，必须要迅速增加人手，快速反应。这件事给我们的反思是，是否要将确诊的权力交给医院，疾控只做疾病控制。这并不只是一个权力的移交，要考虑的问题很多，前提是要把医院的检验水平提高，建设相应的检测实验室。每次教训之后，都会推动进步。非典之后，整个中国疾控系统变得强大了。经过这次的改进以后，我们希望医院传染病的防控体系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提高。

另外就是分级处理的问题。面对传病疫情，要做明确的科学应对指南，即哪些病人需要进入医院，哪些病人只要在社区医院或者家里自我隔离就行。无论有无去过武汉，只要发热就都挤到了医院里，挂号就要四五个小时，看病又要时间，检验和取药又要大量时间，这种不分青红皂白扎堆看病，只会影响疫情的处理和加重交叉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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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档案

 

王珊

喜欢阳光，喜欢晒太阳，最近喜欢易建联。

26分钟前

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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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书单君想吐个槽。因为这两天，我注意到了一些让人直皱眉头的事情。

1月23日，武汉暂时关闭了机场火车站离汉通道。这是针对疫情形势所采取的防控措施，很有必要，其他地区的民众对疫情也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然而，舆论对武汉人甚至湖北人的态度，却发生了180度的大逆转。

 

一开始，大家在戏谑调侃：

 

可慢慢的，在外地的武汉人、湖北人，就成了被各种严防死守、冰冷对待的群体。

狂飙脏话：

出去玩，被拒；住酒店，被拒：

甚至，被全村人上门谩骂：

 

为防控疫情，对从疫源地来的人进行登记、隔离观察，都很有必要，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但是，搞“一刀切”式的拒绝，甚至人格谩骂，显然就有点过分了。

 

要知道，绝大多数人离开湖北和武汉，是因为他们春节想回家乡团聚，想利用难得的假期旅行，绝不会是蓄意为了给别人制造麻烦，甚至离开时也并不清楚疫情的严重性。可如今却被如此对待，仅仅因为，在2020年这个让人不安的1月，他们是“武汉人”，或者“湖北人”。

 

但更过分的是，一些感染新型肺炎的患者，或者被隔离观察者，他们的个人信息被泄露甚至广泛传播，姓名、身份证号、电话、车牌，甚至住址，全部被在各个微信群里“转发提醒”。

 

这就已经是赤裸裸的侵犯个人隐私，是违法行为了！（具体的截图我就不放了，放的话几乎要打上满满的马赛克。）

 

人性的自私，在这种时刻完全爆发了出来。一夜之间，外地人对待武汉的态度成了：

武汉人在武汉，武汉加油；武汉人在跟前，快给我滚。

 

1986年，前苏联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爆炸，核污染威胁了几乎整个欧洲，首当其冲的，便是切尔诺贝利人。他们不仅饱受辐射病的折磨，还受尽了全苏联人的白眼。

 

《切尔诺贝利的悲鸣》一书对此有很形象的描写：

这就是你：一个普通人、一个小人物。你和其他人都一样——你去上班，然后回到家。你拿着和大多数人一样多的薪水。每年，你都会外出度假。你就是一个普通人！然而有一天，你突然变成了一个切尔诺贝利人，变成了一只动物，一件所有人都感兴趣，但与此同时却一无所知的东西。你想像以往那样，继续做一个和大家一样的人，但是现在，你却做不到了。人们看你的目光都变得与众不同。

 

核泄漏发生，切尔诺贝利人无人可幸免，而且他们身上的核辐射确实会残留很久。

 

可是，一个个武汉的普通人、湖北的普通人，在2020年的这个春节，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发烧，不管他发烧是因为流感还是普通肺炎还是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引起的肺炎，在其他省市的人眼里却突然全部变成了“武汉人”、“湖北人”。

 

朋友们，这真的合情合理吗？

 

如果说，人类不了解的病毒是一种天灾，疫情是由吃野生动物的人和不力的管控者造成的人祸，那么这些网络上和现实中的谩骂、侮辱、攻击、粗暴对待，则是一场悲哀的人道主义灾难。

 

书单君曾为你介绍过《疾病的隐喻》一书。苏珊·桑塔格在这本书里表达过一个非常有洞见的观点：比疾病更可怕的，是疾病引起的想象。

 

 

比如，艾滋病是一种“令人羞愧”的疾病，在旁人眼中，得这病的人“不是什么正经人”。而癌症则是一种“不体面”的疾病，它会把人折磨到面目全非。因此桑塔格痛心疾首地写道：

 

癌症仿佛是一种传染病。即使在事实上不具有传染性，也可能在道德上具有传染性。

 

因为“癌症”二字已经成为一种标签，一种隐喻，拥有了比那种疾病更加广泛的含义。

 

那么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呢？在短短几天之内，它仿佛就成了“武汉人”或者“湖北人”的标签。

 

许多不明就里的人，已经把武汉人当作了行走的病毒携带体，认为他们应该全部待在被封锁的湖北，一个都不能出来。只要不在湖北，那就是“非要跑出来祸害别人。”

 

我就在微信群里看到过一段手机录制的短视频：

 

某地的疾控人员在路口拦住了一个路人，录视频的人有些激动地“直播”道：“看见了吗，又逮住一个！”

 

“跑出来”、“抓起来”、“逮住”……这说的居然不是老鼠、罪犯，而是2020年初的“湖北人”、“武汉人”！

 

也难怪会有这样的感慨：中国人都爱国，就是不爱中国人！

 

有一个同事，昨天打电话给书单君抱怨了很久。

 

他是湖北黄冈人。由于外公外婆是上海人，所以一家几口赶巧今年在上海过年，就没有回湖北。

 

他说，疫情刚爆发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戴着口罩去商场买衣服，可是周围人一听到他们说黄冈话（和武汉话很相近），就立马躲得远远的，用异样的眼光警惕地打量。

 

那时候，他有一种很强烈的被侮辱感。

 

后来，疫情又严重了一点，上海各大公共场所全部封锁，几乎没法出门。这时，居委会开始频繁敲门了：“停在楼下的那辆鄂J是你们的车吗？”“你们是从湖北过来的吗？”

 

解释很久，量过体温后，居委会工作人员才离开。可第二天，又有新的一波人上来敲门，并且语气越来越恶劣。他爸爸没有办法，只好拿块布把“鄂J”的牌照遮了起来。

 

“我爸上来以后无奈地笑了一下，跟我说，我们湖北人现在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啊。”

 

他告诉我，以前的同学有的已经在医院被隔离，小时候每天路过的医院现在住满了人，家乡像战争时代一样被封锁了起来。“他们都是受害者。但是现在，只因为我出生在那里，就要再一次成为受害者。我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

 

挂了电话，他给我看了朋友拍摄的黄冈街道。

 

 

曾经热闹的地方，突然变得像一座空城。他们一面要担心家乡亲友的安危，一面还要因他们的出生地而被人歧视和粗暴对待，这不能说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吧？！

 

书单君认为，来自疫区的人，应该主动自我隔离14天，出现发热等症状，应该主动前往当地医院，并且尽可能减少他人接触。同样，各地为了有力防控疫情，对来自疫源地的人口进行登记、检查、劝返、隔离，我也都100%地支持。

 

我只是觉得，执行这一切的工作人员，以及旁观的网友、群众，是否可以再多一些些尊重与温度？

 

要知道，我们的敌人不是“武汉人”、“湖北人”，而是病毒，是疫情，湖北、武汉不只是疫区，更是抗击疫病的前线啊！

 

最近，有的城市一度想“封城”防疫，对外来旅客一律劝返，还有很多地方的村子把道路挖断，派人设点蹲守，甚至还拿着各种“武器”，明示“外来人员，禁止入内”。

 

提高对疫情的警惕是对的，但运动式甚至表演式的破坏道路、设置路障、“武装警戒”，只能说明，我们对病毒对疫情缺乏科学了解，内心恐慌，以致于盲目排外。

 

一开始，被排斥的是“武汉人”，后来，被排斥的是“湖北人”，现在只要是外地人都要被排斥。看着上面这样的动图，很多人会觉得好笑，可如果有一天，许多国家因为新型肺炎开始排斥中国人，我们又该作何感想？

 

其实，在这次疫情中，与国内某些地方的做法形成对比的，恰恰是有些外国政府体现出的善意与尊重。

 

日本为表尊重，不公布患者国籍：

 

泰国对湖北游客可以配合续签：

在这次疫情中，我们的科研人员在一个月内，就完成了病毒检出、全基因组序列测定、试剂盒研发、病毒分离，开始研发疫苗，相比17年前有了长足的进步。但在对人的尊重、关怀，在管理的温度上，我们还需要做得更好。

 

否则，这次因为新型肺炎，被粗暴对待的是湖北人，下一次因为别的什么疫情，被粗暴对待的就可能是湖南人、广东人、河南人、山东人……

 

无人能确保，自己一定有免于被歧视的权利与自由。

 

我知道，人类的悲喜很难相通，在千里之外隔着屏幕，永远感受不到他人切实的痛苦。

 

但尊重应该是共通的。面对他人的苦难，我们需要经常问自己：如果我是他……

 

中国有个成语，叫“众志成城”，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像城墙一样牢固。

 

那么在抵挡这次疫病的城墙上，湖北，实在是我们最该力撑的那一块砖！

 

文 | 轻浊 黑羊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WqPA56Qd9ZA1tGzBrydP-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