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序员们决定去考公

每日人物(meirirenwu)原创
作者 | 易方兴
编辑 | 赵磊

北漂三年的程序员徐子龙,在今年做了一个决定:回家考公务员。他在正式决定考公后,在老家市区买了一套房子,首付30万,120平米,决心在考公上岸后住进去。

徐子龙对“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抱有强烈的渴望。在北京三年,他搬了六次家。第一次是实习期,2000块钱,租了个10平米的单间,每个月实习工资刚够在北京生存;第二次是毕业后工作,住在林萃桥,房租每个月2400块,住了一年房东不续租了;第三次又换房子,住了三个月不到,房东要把房子卖掉;第四次搬到了亚运村,房租已经涨到了2700块,还是个群租房,隔壁室友每天晚上吵架,他又搬走了……搬了六次家,每次房租都会涨,房间面积却始终是10平米。

徐子龙每次跟新同事聊天,他都要问对方买房了没,买到了哪,好做参考。但最后他发现,周围像他这样的大厂底层程序员,要想只靠自己在北京首付一套房,几乎是做梦。最终,对房子的渴望超越了留在北京的决心,剩下的出路,就是考公。

也有程序员因为爱情去考公。苏雪的男朋友在BAT某厂当程序员,负责小程序开发,手机必须随时保持on call的状态,不能静音,要远离信号不好的地方。苏雪有一次想去山里露营,怕山里没信号就一直没去成。有一次两人约好看电影,刚到电影院门口就来了需求,等他处理完工作,苏雪的电影也看完了。

两个人的时间总对不上,苏雪每天都会问男朋友能不能按时下班,偶尔得到肯定的答复,男朋友却又在临近下班时收到新的需求,打乱苏雪的安排,两人不知为此吵了多少次。有一次苏雪问男朋友,“不加班行不行?”男朋友说试试,每天准点下班,结果那一周的绩效全组倒数第一,接着就是部门leader找谈话,说一些“每个人的努力公司都看在眼里”“你年纪也不小了”之类的话。

在大厂内部,程序员35岁的话题经常被聊起,许多程序员的一个基本共识是,如果到了35岁还在底层混,那就基本没戏了。而且,一个人越逼近35岁,生活的本来面貌将会看得越真切,这个时候会开始考虑家庭、子女、健康、买房、养老等一系列现实问题,这些现实带来的焦虑,都有可能让人对稳定的公务员心生渴望。

当程序员们决定去考公

一位37岁的程序员在网上发帖诉苦

称因年龄被优化后只能选择考公

图 / 网络

后来,苏雪和男朋友见了一个公务员朋友,那人在一个政府部门做程序员,他们震惊了:人家不用写代码,不用996,每天上班就是把服务器打开,看看网络是否正常,如果是某个运行的软件出了问题,就给软件厂家打电话,喊厂家的人过去修。见完这个朋友,苏雪的男朋友一下就投入到考公的事业中,立志上岸。

大厂难进,公务员难考。2020年,一共有15万以上的毕业生申请了字节跳动国内3000多个岗位,平均录取比例50:1;相比之下,2021年国考报名超过200万人,竞争3万多个岗位,平均招录比59:1,相差并不远。但是,十年间互联网带来的造富热潮已经过去,相比于虚幻的财富自由,许多人开始更渴望安稳。 

这是两座不同的“围城”,却有相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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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和梦想,都落空了

李飞是为了钱,才来做程序员的。他从中部省份一所985大学的核物理专业毕业,这个专业就业太难,毕业后去核电站是一条路,要么就读研,但导师劝他,“家里没钱就别读了”,在导师的观念里,理论物理太难了,需要靠其他行业或其他人资助来维持研究,也赚不了什么钱。

但李飞的家庭条件很差,母亲下岗早,家里生活很拮据。他上小学时,有一回家里只剩一碗面条,没酱油,李飞吃了一口吐了,被母亲绑在床上一顿暴打。到了中学,同学把有些磨损的鞋丢进垃圾桶,李飞问“这鞋不是好的吗?”同学说“要不你穿吧”。这话他记到现在。

后来,一个做了IT架构师的高中同学告诉他,当程序员很赚钱,工作两年就能有四五十万的年薪,他马上报了个Java培训班,开始努力成为一名程序员。

这一年是2016年,“互联网+”成为了主导商业世界的新法则,互联网就像一个漩涡,资金和人才都在快速涌入。在O2O的浪潮之下,任何商业模式从线下转到线上都离不开程序员敲出的一行一行代码。也是在这一年,“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 以122478元的平均工资首次超过银行业,这意味着程序员已经站到了行业收入金字塔的顶端。

“当程序员,到大厂去”成了一种潮流。上了几个月程序员培训班之后,李飞开始疯狂投简历,每天投50份,但是985的学历就像假的一样,有回应的公司不到1%,最后只能选择去成都的一家外包公司,第一个月收入还不到2000块。

相比之下,毕业于武汉大学计算机学院的周鹏,他的程序员之路更为顺利一些。从大三起,他就去北京的一家互联网大厂实习,毕业后又通过校招顺利进入这家大厂,参与一个智能硬件设备的开发,第一年年薪就有20万以上。

周鹏是那种觉得“程序员能改变世界”的人,桌上放的全是《乔布斯传》《重构》《代码大全》这类的书。他相信程序员能够给人们的生活提供便利,学了编程之后,他写了个软件,可以自动抓取网上五月天的照片,因为从高中时代起一直暗恋的女生喜欢五月天,他把程序存到一个U盘里,把这个U盘送给女生当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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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电影《社交网络》剧照

无论是李飞还是周鹏,他们都是怀着一股极大的激情进入这个行业,但很快,他们发现了一些生活的真相。

李飞觉得不对劲,他的工作是给很多手机厂商做手机系统外包,每一句每一行的代码修改,都有严格的要求,会有好几页的 PPT或者Word文档进行说明,“这基本就是个Ctrl+C和Ctrl+V的工作,你要想自己写一些代码是不可能的。”当时他与同事交流,同事抱怨,“来这里一个月也写不了十几句代码”。

“这就相当于一个不断拧螺丝的体力工作。”有一天他晚上9点半准备下班,被领导叫过去问“为什么今天走的这么早”。通常的下班时间是10点半,有时甚至能到凌晨一点。下班再晚,他也逼自己每天必须自学一小时代码。但这件事也随着领导要求每天都写工作日报而变得更加艰难,“因为你忙了一天,下班一想,感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没干,日报怎么写呢?”

外部环境也开始挤压李飞。都说成都这个城市幸福指数很高,但那也是对有生活的人而言。那段时间他想明白一个道理,“什么是互联网大厂?就是你听到名字知道它是做什么的,能在这些大厂工作的只占很小一部分,大部分程序员都是像我这样,在一些二三线城市里的小公司,几乎没有什么未来”。

有一回他去上海逛了人民公园的相亲角,发现有个38岁的人,还在做IT,一个月挣一万多块钱,没有生活,没有爱情。他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后的自己。而现在,就连健康也要离他而去了,他体重增加到170斤,每天的锻炼就是午饭后绕着公司大楼走两圈。同事与同事之间也不会深交,“你和同事的关系,就像你和路边摊老大爷的关系一样,见面会聊两句,转过身就忘了。你知道他们也有不满,但他们已经不反抗了”。

周鹏作为李飞口中“能进入大厂的只占程序员中很小一部分”中的一个,他满怀激情,一副随时准备面对任何困难的架势。在进入大厂后,前半年里,他是项目组里来得最早,走的最晚的一个。他买了个折叠行军床,专门用来中午在公司睡午觉,这样加起班来更加有精神。唯一的一天休息,他会从北京南边坐两个小时车到北边参加一场技术meet up。他的同事们也都类似,朋友圈里发的都是关于项目进程的反思,或者是和某个互联网大佬的合影。

结果半年之后,项目被砍了。被砍的时候毫无预兆,他代码写到一半,部门大领导叫他去谈了个话,让他去另一个项目组报道。这半年里所有的加班、写出的所有代码就这样被否定了。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大领导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个人去餐馆菜点多了,说这个菜我不要了”。

坐他对面工位的一个同事在这次调整中被优化,而这同事早上才刚刚帮他带了份早饭,第二天,对面的座位就空了,第三天,一个新面孔出现在那里。新面孔开始到处找人加微信,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就跟半年前的他一样。“这就是大厂的效率,我们个体太渺小了。”那天下班,周鹏第一个离开公司,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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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上的“中年程序员关爱小组”有着20.9万的关注

其中最经常讨论的问题

有脱发、缺觉、颈椎受损等身体问题

图 / 脉脉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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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出路”

在互联网职业社区脉脉上,很多程序员们分享着自己的日常生活,但大部分都是苦闷和焦虑的倾诉,集中在工作压力大、没时间谈恋爱、脱发、身体变差、薪资不如应届生等方面。在一个名为“大龄程序员的新出路”的话题里,大家分享着自己的转型故事,开滴滴、送外卖、转战公务员、回家去创业,有成功的例子,更多人还是处于待业或迷茫中,来寻求建议。

对比来对比去,考公好像成了最好的出路:有程序员在家打游戏,岳父看了直皱眉,考上公务员之后,岳父亲切多了,看到都笑着问“在玩儿游戏呐,多休息休息”;有程序员相亲屡战屡败,考上公务员后开始筛选女方候选人了;有程序员介绍自己的工作,亲戚听了说“哦,搞电脑的”,考上了公务员,亲戚语气换成了羡慕,“这么好的单位啊”……

时代环境也正在改变。约十年前,干互联网是一条通往财富自由之路,在一线大厂的徐子龙就对此深信不疑。他刚入职的时候,旁边工位坐着一个比他大七八岁的员工,职级不高,技术也一般,工号在100以内。他还纳闷,“这人干活也不利索,代码还没我写得好,怎么也没见leader批评”。后来才知道,这人是公司的开山元老,手里的期权值五千多万,人家都财富自由了。他只恨自己没能早出生几年。

现在,BAT都可以称之为老厂了,已经不再年轻。互联网改变了方方面面,但留给后来者的机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程序员像李飞一样,做着修修补补的工作,像周鹏一样渴望用技术改变世界的程序员也越来越少了。而疫情和政策,让徐子龙见证了许多在线教育公司迅速从辉煌到没落的转变,他感慨,“身在互联网,我没有安全感”。

焦虑之下,天南地北,各种背景和境遇的程序员最后殊途同归,开始准备公务员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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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电视剧《白色巨塔》剧照

决定考公之前,李飞先看了一遍职位表。他发现核物理这个专业不光找工作尴尬,考公务员也很尴尬,只能报考不限政治面貌、不限专业、不限基层工作经验的“三不限”岗位。他家住在重庆的县城,可以报的岗位在当地要么是地税,要么是警察。由于听说公务员的工作大多是“一眼望到头”,对比之下,他觉得当警察可能更有意思。

那一年有些仓促,真正留给他备考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他每天刷4个小时行测题,就这么复习了十多天,最后竟然考了140多分,笔试排名第一。大家考完出来彼此打听分数,一看他考这么高,抱怨“你这么高的分怎么还跟我们竞争这么偏僻的岗位”。他比第二名高了十分,接下来的面试只要不垫底,怎么也都进了。得知这个消息他也没有多高兴,“换个日子过而已”。倒是家里人高兴坏了,像是感觉儿子终于开窍了。

相比李飞的“十天复习上岸”,大多程序员的备考过程更加隐忍和漫长。程序员考公看似是个关于选择的话题,实则是关乎生存,这需要在煎熬中隐忍,就跟做某种敌后特务工作一样,不能让任何同事发现,要和996争夺时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法,同时,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

为自己房子奋斗的徐子龙,备考之后买了个镜子。互联网公司9点上班,他6点就起了,第一件事是对着镜子读《人民日报》《新华时评》,最开始的几天坐在床上读,读着读着睡着了,后来强迫自己站着读。去公司的地铁上,就用手机看学习强国APP。

在考公最后一个月,他每天刷一套题,在工作上,基本上就放弃了这个季度的绩效。这些努力换来的是笔试第三的成绩,成功进了面试。但第一次面试时,当9个面试官像一面墙一样坐在他的面前,他还是慌了,没能翻过这堵墙,最后逆袭失败了。

苏雪的男朋友在决定考公后,苏雪第一时间到网上去给他买了全套的考公资料,程序员通常只有晚上和周末备考,所以两人周末唯一一天约会日也取消了。就连准备用来旅游的一万块钱,也报了考公复习班。

第一次去考的时候,她陪男友先考了个杭州的事业单位试水,考点在一所中学,看到2000多人争夺一个岗位,吓得差点放弃考公。现在考的次数多了,遇到什么场面都不慌了,苏雪坚信他男友未来肯定能上岸。

而周鹏则是在整个项目被砍后决定考公。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仍然是每天来公司最早的那一个,只不过以前是来写代码,现在是躲到另一栋办公楼的某个会议室里看行测。次数多了也会被怀疑,有同事问他打卡这么早干什么去了,他就说健身去了。他还学会了掌握部门leader每天的动向,只要leader一去开会,他就溜出去刷一会手机上的行测题。这样在leader眼里,他每天都在工位上。最难的还是下班太晚,回家要顶着困意复习到12点。在公考最后一个月,报了个面试速成班,他睡觉做梦都梦见自己在模拟面试。最后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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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清生活的真相

李飞终于过上了他想要的稳定生活。当上警察的第十天,他站在重庆某个乡镇的街道上,穿着有些陌生的警察制服,保护一起凶杀案的犯罪现场。

这就是他的新生活。跟程序员是两个世界。在乡镇,这样的杀人案可能几年才能遇到一次,这也是他能立功的宝贵机会,但由于他是新人,机会轮不到他。除此之外,都是一些民事案件——某个市场丢了100多块钱的钢筋,或是街头两个大妈吵架需要调解。

虽然工作比较无聊,但别的地方也都还不错。稳定,没有35岁焦虑,派出所里有免费食堂,雇了个当地川菜师傅过来做饭,吃得很香;社会地位高了,当地谁都想跟派出所搞好关系,办事时总有人想请他吃饭;所长隔三差五给他介绍相亲对象,虽然他都没看上,但也不妨碍他成为当地相亲市场的热门人选。

他第一个月的工资发了4000多块钱,几乎全都寄给家里,还花了1300块给母亲安了个净水器。这在当程序员时是不可想象的。他体重从170斤瘦到了140斤,连腹肌都有了,每周都能回家,还准备在重庆买房。

对有些程序员来说,公务员生活几乎是完美的。今年年初,3位已经进入体制内的前大厂程序员共同发布了一份《程序员考公指南》,称这是互联网上第一份相关指南。在《指南》的开头写着:“3个来自同一家大厂的程序员组团在职备考一年,上岸成功率100%,后端阿强考上了一线城市深圳的公务员,前端阿珍进了离家车程10分钟的事业单位,我在老家省内高校当教师: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指南》中的阿强颇具代表性,他对比自己考公前后的生活,觉得幸福感满满。以前他花一个小时去公司,现在开车5分钟就到单位;以前中午花20块钱吃食堂,现在花2块钱去饭堂吃自助;以前中午只能趴桌子眯一会,现在能开车回宿舍洗个澡、睡午觉;以前下午继续写代码,现在下午聊会天、喝喝茶、写材料,很快过去了;程序员吃完晚饭要继续开技术评审会,公务员17点58分已经排队下班打卡了;等到程序员晚上11点终于下班到家,公务员已经逛街回来,玩了一会游戏,健完身、看完电视剧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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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员考公指南》创始人之一

在网站上分享自己的考公作息时间表

图 / 网络

但总有无法习惯这种生活的人。33岁的刘东之前因为带娃时间少,媳妇总跟他抱怨,于是他考上老家附近的编制,工资只有大厂的三分之一,但离家近、稳定,他终于有时间陪娃了。

在端起铁饭碗之前,他把积累下来的几个星期的年假一次性休了,休年假的第一个星期他很快乐,拿出了尘封多年的吉他,每天从早到晚,要么弹吉他,要么陪娃,心想自己终于有了生活。到了休年假的第二个星期,他开始焦虑、失眠,“我下辈子真就要这样吗?”在最后一刻他反悔了,找到自己部门的leader,说“我不想去了”。现在,刘东成了公司组里最勤奋的一个,“先挣钱再说,35岁失业我也认了”。

李飞也无法习惯。在同事里,他像个异类。他喜欢看书,其他的同事的娱乐方式是打牌或是干别的,他融入不进去。而且公务员需要写很多材料,有些人材料写得很好,但他写材料时很痛苦。由于没机会立功,这意味着他要在这个乡镇派出所继续干很多年。公务员人际关系复杂,应酬频繁,他常常怀念起程序员时那种一个人做事时的单纯和专注。

这时候,有个朋友出来创业,正好缺个程序员。在当警察一年后,李飞再次离职,又回去做了一名程序员。

罗曼罗兰说,生活中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这次他的目的地是上海。他卖掉了重庆的房子,靠着之前的工作经验,如今已经进入一家某领域头部的上海互联网公司,实现了从小厂到大厂的跨越。

从稳定中重新回到了奋斗的状态,李飞有了新的体会。他觉得一直写代码,写到超过35岁也是一件美好的事,“优秀的程序员写出的代码,你能感知到一种建筑式的美感,而不是干巴巴的,像是村里的施工队搭的房子”。

现在,他正在朝着这份“代码之美”努力。另外,他又胖回到了190斤。

文中受访者均为化名。
本文转载自【每日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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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总结下三个结论:08年:低汇率下房价不可能下跌。15年:狗屎不能吃,但吃了。21年:万米高空给个降落伞,别摔的太难看

回顾总结下08年,15年,21年三个阶段的我对房价的结论。【08年:低汇率下房价不可能下跌,人力成本将大幅度上升】。【15年:狗屎不能吃,但吃了,还赚钱了,会让更多的人违背常识吃狗屎】。【21年:万米高空给个降落伞,别摔的太难看而已】:
1、08年(准确的说是09年)当时菊花派我去杭州一线锻炼,也没啥事,就经常在西湖边绕圈,苏堤白堤被我逛了很多遍,江南美啊。当时总结出的结论:【固定低汇率下房价不可能下跌,人力成本将大幅度上升】。也在天涯写了长文,微博以前转过来过。
当时逻辑,就是我们的名义汇率低于实际汇率,低汇率导致国内购买力比美元强很多,一个面包可能1美元,我们就1人民币,人力成本也低。(汇率理解很复杂)
低汇率带来我们出口非常强大,中国制造走遍全球,走出国门的不仅是圣诞树棉拖鞋,海尔,华为都是这时候强大的。
当时克林顿们认为,他们搞设计,赚大钱,我们都是富士康,加工赚辛苦钱即可。老美即有钱,又有廉价商品,太爽了。当时流行的是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就是说的这个,你养鸡,我养牛,我们交换吃。
现在看看,老美失算了,我们不仅仅是富士康,还要攀登科技树,李嘉图也失算了,我们养鸡也养牛。所以崛起了川普,这是后话了。
人民币购买力太强,老外都来旅游,香港货柜车司机都来上沙包二奶,太实惠了。当时的罗湖区大量的酒店饭店,都是香港人来消费,现在就很少了。
大量资金囤积国内,包括我们当时大量出口赚的钱,和来投机的热钱,这些钱没地方去,又不能囤积消费品,最后就会投机房地产,此时房价也低估,有很大的投机潜力,房价也开始了快速上涨。
资金囤积国内,就会推高各种价格,所以一方面房价还要上涨,一方面人力成本要上升,当时说工资涨,很多人不认同,当年工人两千工资,现在七八千了。(粮食其实也要涨,但因为很多因素暂时按住了,这个以后再表)

2、15年,当时房地产再次萎靡,经济也同步出现需求疲弱,当时两个选择,一是任由地产萎靡,转型实体,这样可能指标会难看一些,但可能会带来转机,实现更长的基本繁荣。二就是继续刺激地产,继续纸面好看,但后患无穷。
其实早在12年底,巫师分析师程定华就分析过了,不能老这么加杠杆,到一定程度,当时预测18年左右,杠杆就难以维系了,程认为会导致企业无法还债,和利息资金成本高企。现在前者实现了,利息可能也快了。
14年时,其实是想走第一条路的,当时舆论也是不走刺激地产的老路,然后主动制造牛市,让资金来炒股,让企业来上市,这叫直接融资,企业没杠杆,股民能分红,老美都是这么玩的。
但加了杠杆的牛市太吓人,15年7月份直接崩盘了,全世界哗然,C罗来上海,下飞机说的都是,“中国股民,加油。”(大意如此。)
股市刺激失败,国家本来想借助股市募集自己发展实体,最后自己还到贴两万亿救市,要不救市,杠杆就带来金融风险了。
当时一句名言,是肖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外汇也快速少了一万亿美元,从此换美元就没那么方便了。
刺激股市失败,没办法,再次走向刺激地产之路,无数仁人志士为之唏嘘,包括老蛮,眼看走向不归路。
当时我的结论是【狗屎不能吃,但还是吃了】,当然了,当时只是表达不能这么做,这句话是后来总结出来的。也因此很多人说,你看错房价了,确实如此,不否认。我也低估了吃狗屎的决心。
狗屎不能吃,但吃了,还赚钱了,违背经济规律的发财了,更多的人就会去吃狗屎,加杠杆,违背经济汇率,违背自身承受力,然后全社会都疯了,失去了正常的价值观,带来巨大的风险。

3、悠悠然又撑了六年,到了21年,也就是现在,这次地产波动比前面更剧烈,好多房企奄奄一息,感觉除了万科,都要那个了,影响巨大。万科说,9月份销量下跌程度,比08年金融危机还厉害。
08年金融危机时,我刚工作,当时真的是全球风声鹤唳,当年菊花公司的分红都大幅度降低到每股一块钱,也裁撤不少人。
现在疫情都过了快两年了,疫情也基本稳定,地产政策也没在八九月多大变化,销量反而暴跌三成以上,这只能说明,需求真的枯竭了,杠杆加到头了,老百姓没钱了。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安徽公布的新生儿出生数目,四年时间几乎跌了50%,人家日本用了40年时间。要说安徽人去了浙江上海,浙江上海新生儿数据也没好哪里去啊。
新生儿下降和很多因素相关,一方面是女性地位提升,不愿意受困于家庭妇女,生活条件改善,另一方面就是婚育成本高,婚育难。
前者一般是缓慢的变化,正如日韩这样,每年跌一点,后者是快速的,婚育跳水这四年,几乎和15年拉房价完全一致。
至于鹤岗房价低,生育率也低这种,网友就不要拿来举例丢人了,这是简单的充要和必要条件关系。正经上个初中也不至于这么认为了。
大家够不着了,躺平了,约会花钱,买房生孩子花钱,太耗钱了,累死累活也无法婚育。现在刚毕业的,普通家庭的大学生,面临巨大生存压力,都不敢去大城市工作了。
男孩子回家乡了,女孩子可能希望借助婚姻在大城市等机会,最后就是大量单身美丽的女性在大城市,除了已婚油腻男的骚扰欺骗,就只能把美丽发在朋友圈,荒废青春。
即使M2货币还是不少,但负债更多,贫富分化导致资金都聚集在少数人手里,至多维持下深圳湾的豪宅了。按照程定华的分析,很快可能资金成本就上来了,你付得起房贷么?
所以这个时候的房产宽松,已经意义不大了,泡沫太大了,只是缓解下眼看到来的系统风险,所以我的结论是:【万米高空给个降落伞,摔得不难么看看而已】。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PBtkrEqWOKYHE8Xrv-ogFg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选了文科

– 1 –

今天,应该要聊点楼市,因为昨天深圳开了个房地产座谈会,看完会议纪要,相当那啥,考虑到最近连续两篇房地产税的文章都被人给点了,想想还是算了,提一嘴吧,感兴趣的可以自行搜索,还是那句话:

楼市情况比较复杂,博弈还在进行。

聊点别的吧,昨晚睡觉前看了一篇晚点LastPost的文章,讲互联网招聘收缩的,不过我在文章里却看到两个比较有趣的点:

1、某大厂内部制了一张图,主要在讲 “国民消费指数下行,但企业的成本在上升。”

居民消费直接影响公司增长预期,这可能是互联网大厂招聘收缩的深层原因,但这个好像也不好展开来讲。

2、在招聘收缩期的互联网大厂,文理科岗位呈现完全不同的情况。

大厂依然急切地招聘技术岗位人才,研发、算法、人工智能、芯片相关的岗位人员仍被大小公司争先 “抢夺”。

但其它岗位大幅缩减、招聘门槛显著提升。

比如运营岗位,今年校招生基本是 “ 211 ”、“ 985 ” 本科学历,学校排名 TOP 10 的研究生在面试运营岗。类似资历的人很多甚至去应聘内容审核岗位。这些岗位接近体力活、没什么晋升空间,早前往往由排名较低的普通本科学校、甚至大专生填满

一句话总结:

即使在互联网寒冬,理科的技术岗也很抢手,而文科的运营岗则卷成狗,985和211的毕业生现在要去抢专科生的岗位。


这还是有点意外的。
– 2 –
这种趋势好像并不仅限于互联网行业。

就拿上面985去抢大专生岗位的例子来说,在教育行业不也是一样一样的吗?

前段时间,网上热议的清北毕业生抢着去中小学做老师,不也是在抢师范生的岗位吗?

但是在一个学历普遍贬值和竞争内卷的环境下,理科的含金量似乎比文科要保值的多。

这和学科无关,和就业相关,而且这就是现实。

我们年初的时候写过一篇文章《央行这回把一半人都得罪了》,因为有个央行的研究员写了篇论文,论证东南亚国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是因为文科生太多。

当时,引起了很多文科生的反感,从学理上来看,文理其实不分家,而且文科有更大的作用,事关活成一块砖和活成一个人的区别。

这话没有错,但就业是冰冷的。

究其原因,文科在就业上的短板太多了:

1、岗位窄:运营、策划、文案……既不是挣钱的部门,也不是花钱的部门,不是关键岗位,一点操作的空间都没有,很多都是苦力活。

2、门槛低:很多文科的岗位没有核心竞争力,好像培训一下谁都能干,其实不是这样,好的和坏的差别还是很大的,但是没有很好的量化指标,导致可替代性很大,每次都是裁员重灾区。

3、竞争大:全国文科专业过剩,导致人才供给过剩,这个也可以理解,因为培养文理科的投入差距是比较大的,这个差距有可能是本科和职业院校那么大,竞争大就产生内卷。

…………

我有个朋友,学新闻的,毕业后一直在某家地产营销公司做文案,真的是伺候不完的甲方,加不完的班,偶尔还要去售楼处充人头看房子,天天吐槽要去售楼处卖房子,但每一次冲动都被文科生的职业骄傲和倔强给压下去了。

这可以稍微反应一点文科生的职场生态。

而且,很多人学习文科的其实是爱好大于就业,报考的时候只是因为喜欢,没有家庭给做职业规划,导致一入文科深似海。

另外,文科的问题,其实背后还有深层原因,牵扯到教育投入,产业发展,诸如此类,这里不展开了。

– 3 –

结语

那么,文科的出路在哪里?

出路之一在于考公,看看今年的国考报名就知道了,又增加了45万人,而且越来愈多不太符合岗位要求的人都来报考了。

一个边境小镇的“三不限”岗位居然超过2万人报考,而有几个需要专业技术的岗位零报考。

如果要我以小人之心来推测,这里面是不是很多都是文科生呢?

如果是的话,那么考公这条路其实对文科生来讲也已经很卷了

如果不能考公上岸的话,去大公司好一点,然后最好能有一技傍身,岗位也选择偏技术型的,提供一个思路:

比如你做运营的,不要再温水煮青蛙了,不如专心钻研数据分析,用户增长啊,提升转化啊,咔咔咔都用数据给分析的明明白白的,那核心竞争力就上去,比做什么外联、活动策划之类的气氛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当然我不是要帮小伙伴卖excel课啊。

最后,文科生不要喷我,我也是个文科生。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hzSacQuo0pB_ZGPHaeEDNg

幻想年薪百万的大学生,毕业后会哭得多大声?

◎作者 | 闫如意

◎编辑 | 米利暗

◎来源 | 凤凰WEEKLY(ID phoenixweekly) 已获授权

这届大学生,对自己毕业后的收入挺乐观。

 

前几天,一项面向全国大学生的就业调查发现,近7成的00后大学生认为自己毕业10年内,会年入百万。

 

其中8.2%的男生和3.25%的女生认为自己毕业后可以月薪过5万。

 

幻想年薪百万的大学生,毕业后会哭得多大声?

调查结论,震惊了不少身在职场多年的叔叔阿姨。

 

毕业月薪5万,10年内年入百万,到底是年轻人过度自信,还是现任的职场人不行?

 

幻想年薪百万的大学生,毕业后会哭得多大声?

年入百万是什么概念?

 

不得不说,当代年轻人脑海中金钱的概念,比通货膨胀还膨胀。

 

多年前我上大学时,对毕业后工资的最大胆想象,是在自己30岁时能够月入1.5万。能达到这个收入,我甚至都想不出这么多钱到底要怎么花。

 

但很显然,在如今的年轻人看来,这个想法太过保守了。

 

前两天,有人采访了上海的几位在校生,聊一聊他们对自己未来收入的预期。

 

接受采访的5位同学,只有两位对自己毕业后的月薪预估低于1万。

 

幻想年薪百万的大学生,毕业后会哭得多大声?

 

至于奋斗多久后能年入百万,自信的女孩表示,应该需要5、6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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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点的同学觉得,我得有一定的积淀,才能配上百万的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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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积淀多久,在她看来,十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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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同学显然没有下面这位同学认真对待问题。

 

她将年入百万量化到月,这收入就更加直观了:年入百万,就是月入2万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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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按照这个算法,这位同学的一年得有50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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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就可以看出,不少年轻人嘴上说着要年薪百万,但实际上对年薪百万完全没有任何概念。

 

让我们来算一算,在成年人的真实世界里,年入百万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如果严格一些,按照税后收入100万来算,税率倒推,税前的年薪得144.6万。

 

而年入百万如果是税前的价格,那实际到手的工资,是75.2万,也就是说,每个月的税后收入至少要6.3万。

 

全国有多少人能达到这个门槛呢?

 

对不起,真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

 

降低点难度,我们就按照税前年入百万来算。

 

2020年,界面新闻调研了3541家A股上市企业7万多名高管的薪资。

 

这7万多名上市公司高管中,仅10%的人税前年薪超100万。而这7459位年入百万的高管,集中在1761家企业,有1780家上市公司完全没有薪酬过百万元的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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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高管尚且够不到年入百万,普通岗位更是凤毛麟角。

 

还有更精确一些的数据。

 

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结合纳税数据和统计局公开的收入数据,对中国的财富差距进行了一系列研究。

 

下面这张表格,反映了2015年中国20岁及以上公民的收入分配情况。

 

年收入0-3.5万元的人数占50%,他们的平均收入是1.8万元;

 

年收入3.5-11.6万元的人数占40%,他们的平均收入是6.3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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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2015年,在中国,税前年收入超过11.6万,就进入了收入前10%;

 

而再往上一些,税前年收入超过92.4万元的人,就排到了全国前0.1%。

 

同年,北京的常住人口是2170.5万人,按照这个比例,2015年北京年入超92.4万元的人,也只有2万多人。

 

即使再加上一线城市的集聚效应,年入百万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轻而易举。

 

其实,税前年入百万人民币,即使在收入和消费水平更高的美国,也相当可观了。

 

根据美国人口调查局公开的数据,2020年,所有15岁及以上在职人员的实际收入中位数为41535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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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公开报道中,将家庭年收入7.5万美元看做通往中产的一个门槛。

 

年入百万人民币,相当于15.6万美元,是2020年美国15岁以上在职人员收入中位数的近4倍,家庭年收入到15.6万美元,是中产门槛的两倍还多。

 

年入百万,在全世界的大多数角落都只是极少数人才能过上的优渥生活。

 

当然,中文互联网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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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制造了多少年入百万的故事?

 

其实年轻人活得漂浮,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只要你长期浸淫网络,就会发现,互联网上年入百万,实在不算什么。

 

大概是6年前,互联网上一篇名为《年入70万不够用,算哪门子中年危机》的文章火了。

 

作者是一位生活在上海的70后妈妈,家庭年收入75-80万,有房有车没贷款。

 

她却觉得,钱不够花。

 

“每天疲于奔命,精打细算,不敢浪费。”

 

文章中,这位女士详细列举了自己的家庭年支出:

中产生活嘛,自然不能少了红酒、健身、奢侈品,一年5万不过分吧?

中产标配的旅游,一年三次,7万;

孩子教育,一年10万;

物业水电、停车加油,一年8万;

再加上日常饮食、日用、服装……

一年下来,“精打细算”也只能攒下10多万。

她还计划着等女儿18岁高中毕业送出国,预算得200万,高中如果孩子要读国际学校,还得再加100万……

 

年入70万的中产,这么一算,在上海也过得紧紧巴巴、朝不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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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入70万,根本不够花,那一线城市的“正常”收入,都是多少呢?

 

知乎上有人回答了这个问题,从朋友A列举到朋友J,加上答主自己,平均年薪4、50万。

 

年薪低于20万?那就是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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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内容在互联网上铺天盖地,以至于浸淫其中又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变得格外漂浮,发言也越发“何不食肉糜”:

 

“穷人就不要生孩子了。“

 

“没有30万存款根本不配结婚。”

 

反正在网上打嘴炮、扮残忍,自吹自擂也不要钱,年薪百万就是动动手指的事,还能吸引一波关注,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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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幻觉当真实,信了你就输了

 

互联网实在给人带来太多幻觉了:

 

短视频平台上,光鲜亮丽的美女帅哥遍地都是;

 

生活分享平台上,20岁就要拥有人生中第一套房、第一辆车、第一个创业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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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媒体上海女作家暴雨天通个马桶,就能写篇小作文抱怨人类精英的生活配不上自己精英的身份,盼望这个世界毁灭吧……

 

但如果你信了,就真的输了。

 

曾经有互联网媒体别出心裁地组织了一个“北京3000元绝地求生”活动,想在北京挑战只花3000元过一个月。

 

乍一听好像真的挺难,毕竟北京哪怕合租一个房间,都得2000起步。结果仔细一看,不含房租水电,不含冰箱里的囤货,不含已有的储值卡健身卡,不含猫狗孩子的支出……

 

敢情是挑战北京一个月3000块零花钱的生活啊。

 

结果,就是这样的一场挑战,参与活动的12人几乎纷纷表示难度太大,最终仅有一人完成挑战。

 

超支的原因,有人每天要花1/3的钱买咖啡奶茶,有人出去旅了趟游,有人花远超3000买了一双奢侈品牌的鞋,有人花小一千买了芭蕾舞演出票……

 

这都是他们内心的“生活标配”,3000块,当然不够。

 

然而,在互联网之外,3000块,已经是很多人的全部月收入了。

 

根据国家统计局最新的数据,2020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32189元。

 

平均到每个月,是2682.4元。

 

即使是在北京这样的超级城市,2020年全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也仅为不到7万元。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据国家统计局最新数据,2020年,全国大专及以上受教育程度人口,一共占总人口的15.5%。

 

你觉得“不值钱”的本科学历,有超过8成的人根本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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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地区每10万人口中拥有的各类受教育程度人数 

数据来源: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

2018年,个税起征点从3500提升至5000元,修法后个人所得税的纳税人占城镇就业人员的比例从44%降到了15%。

 

也就是说,如果你的工资有3500元,就已经超过了56%的人;如果有5000元,就已经超过了85%的城镇职工。

 

在两周前的双十一预售,超4亿人涌进了李佳琦和薇娅的直播间,贡献了180亿的交易额。

 

与此同时,中国还有10亿人没有坐过飞机,5亿人没有用上抽水马桶。

淘宝上的散装卫生巾,依旧每天有人在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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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成天往天上看,偶尔看看身边,看看那些平凡却脚踏实地的生活。

 

互联网固然是美好的,但看看就罢了。把它当做美好生活的展厅,和见识世界参差繁华的窗口。

 

要是真的把它当做生活的标杆和前进的方向,那等待你的,也许是一场噩梦。

 

真想着毕业十年年入百万?等毕业了,你可别哭。

 

参考文献:

1. 国家统计局,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_人口、民族与习俗,

http://www.gov.cn/guoqing/2021-05/13/content_5606149.htm,

2021.5.11

2. 北京市统计局,北京市2020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tjj.beijing.gov.cn/zxfbu/202103/t20210311_2304370.html,2021.3.12

3. United States Census Bureau,Income and Poverty in the United States: 2020,

https://www.census.gov/library/publications/2021/demo/p60-273.html

4. 诺亚财富,中国真的只有70万人月收入超过2万元吗?

https://zhuanlan.zhihu.com/p/146607688,2020.6.8

本文转载自有态度、有温度、有趣味的微信公众号【凤凰WEEK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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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退休教授炮轰畸形幼升小:耗费3年时间,全家人是把孩子从粮仓送向茅厕!

01
我今年68岁。
 
在国家级研究所为祖国的科研事业奋斗了一辈子,也倔强了一辈子,素不服老!
 
但刚刚,在我6岁外孙身上,全家人一场耗费3年的“牛蛙战争”,以失败告终。
 
现在,我觉得不止我的脸上、心上,连这些文字的样子,都长满了苔藓与皱纹。尤其当时从医院回来,看着才6岁大的外孙,仿佛天真的眼里也长满了褶皱的血丝。
 
他患上了抽动症,全名叫“小儿抽动秽语综合症”,是一种慢性神经精神障碍疾病,虽不严重,却很难治愈。这次去复查,孩子没有明显好转,依然不由自主地挑眉毛、眨眼、乱蹬腿。医生说只能从心理着手,开点药便让回了。
作为家长,我们在过去的教育中,总告诉他不要乱动,要乖乖地坐好写字、看书……现在他这样的抽动,岂不是潜意识里的反抗?

上海退休教授炮轰畸形幼升小:耗费3年时间,全家人是把孩子从粮仓送向茅厕!

02
大概三年前,我的爱孙还是3岁的年龄,懵懂无知,被我,还有他的父母推向了“求知若渴”,开始备考上海四大民办小学的招生考试。
 
是的,提前三年。
 
只因在上海有个不成文的说法:小孩考上上海四大民办小学,是牛蛙,若没考上,是青蛙。为了备战“幼升小”,往往从3岁开始,就被家长打鸡血,以便赢得这场“牛蛙战争”。
 
这四大民办小学,就像上海滩时期的四大家族,处于金字塔顶端,是所有家庭挤破头的地方。
孩子的妈妈,我女儿,公务员干了十多年。希望外孙按照著名民办小学——著名民办初中——著名公立高中——清华北大交大复旦和海外常青藤的“牛蛙”式路线成长,也是她在孩子刚3岁时,便开始了“牛蛙模式”的计划,率先狠下心来让孩子放下口里的咿咿呀呀,而步入各种培训机构开始念起ABC。
 
孩子爸,我女婿,中学起就在国外生活读书,算个海归。关于孩子的教育,他没有我女儿那么激进,却也不怎么太管细节。起初他对“牛蛙模式”的教育心里存疑,但也没有更好的替代方法和说服妻子的理由,所以也不置可否默许了这种“操作”。
 
我本人,之前在科学院研究院担任教授,退休后唯一一件工作就是陪外孙成长。因像我们这样家庭,第三代能否成才,决定着我们这一辈或者我女婿女儿这一辈,我们所奋斗来的社会地位与资源阶层,能否得到很好的传承。很不幸,基于这样的考虑,在外孙的教育问题上,我选择站在女儿这一边。

我搞了一辈子研究,做了一辈子学术,我不迷恋权贵,也不迷恋钱财,但有一点是我所始终秉持不弃的,那就是家学。
 
我曾做过一个社会研究:在近百个中产家庭里,往上翻三代,虽然绝大部分都是农民,但却都是比较有文化积累与文化觉醒意识的农民,唯一的区别就是底子的薄厚而已。有句土话叫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虽然历史中也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豪言壮语,但不幸的是,前者是注定,后者是宿命。
 
比如众所周知的梁思成和林徽因,都有极其深厚的家学背景:梁思成的父亲梁启超自不必说,林徽因的父亲曾在民国时期担任过政治部部长、北京国务院参事、司法总长等要职,还创办过学校。
就连现在很火的年轻人高晓松,都有一群搞科研、毕业清华的亲戚。
 
这就是社会精英阶层的传承总规律。

03
今年高考时,我看到北京的状元说了这样一段话:“如今中国农村的孩子,越来越难考上好学校。像我,属于中产阶层的孩子,而且还生在大城市,所以教育资源上享受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这就决定了我能比农村孩子走很多捷径……”
我惊叹于这个学生睿智,在小小年龄就已经懂得了我用了半辈子才看穿的本质。我也恐惧于他的早熟,这种意识的萌发,预示着未来的两极分化已是大势所趋。
这就是我忍痛割爱,支持小外孙走上“牛蛙道路”的原因。我知道这样会让他丧失可爱,但我宁愿他失去可爱,变得可憎,但也不能让他长大后变得可贱。
 
这三年,我们整个家庭的精力都在这个小娃娃身上。我不知道他的小小脑袋能装多少东西,但他的每一天,都被我们特别是孩子他妈用各种跨年龄层的知识填满了。我女儿对孩子的每一天、每一周、每个月都设置着不同的考核,她将这叫KPI,她要求孩子记的第一个单词就是“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她说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教育。
 
早在之前上幼儿园时,孩子他妈妈便主张让孩子去私立幼儿园,认为起码等到上小学时,孩子能有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好背景,更具竞争力。
 
而孩子爸的意思是希望在幼儿园和小学阶段别给孩子太大压力,让他尽情地去学他喜欢的足球。等到初中在计较学校好坏。女儿一听就炸了,立马反驳道:“这是逃避,而不是从根上解决问题,如果现在去一般的公立幼儿园和小学,小初升根本没有机会去好的学校!”
 
我知道她的担忧所在,因为在上海,从公立学校考上复旦这类名校的机会,基本都被垄断在几家重点高中里。而这些重点高中的名额,又基本被民办初中的孩子提前预定了。

上海退休教授炮轰畸形幼升小:耗费3年时间,全家人是把孩子从粮仓送向茅厕!

04
有一天早上,外孙说他肚子痛,他妈知道这是他不想去培训班装病,便说:“那我带你去医院打针吧”,外孙立马说不疼了,快出发去上学吧。
到了培训班,他妈妈走了,他给老师说肚子痛,并加了一句“老师别给我妈妈打电话,给我外公打。”
 
那天我带他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吃了冰棒,最后还带他回了班里。临走时他拉着我问:“外公,我什么时候才能玩啊?”
 
我说:“等你长到像外公这么大的时候。”

他天真的想象力似乎有了盼头,又问:“那到时候你就能陪我玩了?”
 
我笑了笑:“那时候外公就不在了。”
 
“那我一个人玩还有什么意思?”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竟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就这样,我们剥夺了外孙几乎所有本该拥有童年的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女儿不间断地在关注上海四大名校招生政策的变化。
 
据说考进去越来越难,每年的录取率低到5%。而除了孩子,学校对家长的考核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严。比如通过父母对体重的控制来看家庭的修养,通过父母的工作背景来看孩子未来的发展规划等。
05
说个可笑的:3个月前,女儿突然让我和孩子他爸开始严格控制体重,要不是前不久的新闻,我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女儿看着我的啤酒肚这么不顺眼。
 
从家长体重看家庭的自律能力!简直荒谬,愚昧!这和奴隶社会中奴隶主挑选奴隶的方法有什么不同?肚子大一点就证明这个家庭没有自律能力了?就算是,然后这个6岁的孩子未来就没有前途了?
 
我外孙在面试一所小学时竟然遇到这么一道题,这个题是什么呢——说说唐宋八大家都有谁?如果我在现场,我真想问问那个大概30岁左右的考官,敢问要不是因为出这道题,你能说出唐宋八大家都有谁吗?
 
听孩子他妈讲,那天孩子因为过度紧张,当着面试官直接就哭了,面试官还不屑一顾地问怎么还哭了?
这样稀奇古怪不着边际的面试题还很多,让我赶上一次,考官问崇明岛在上海的哪个位置,听说好多个孩子都回答的类似上面、中间,而我外孙回答的“发光”、在发光的地方”,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发光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并不丢脸,丢脸的是出题的这帮变态!
 
受了这么多苦,讲了这么多理,牺牲了一个儿童最珍贵的三年,应该能得到一个该有的回报吧?
 
然而,很不幸,在最有希望上的学校的最后一轮面试时,孩子竟然出现不自主挤眉弄眼、耸肩等症状,其实他平时也有,但我们并没注意,学校说这是幼儿抽动症,虽冠冕堂皇说很多孩子都有这病,但最终还是很隐晦地以此拒绝了。
医生说这是由于长期压力导致的病症,而在这么小的小孩身上,多由于身边事物引起的心里紧张。我们那时没有心情解释,虽然都揪心孩子的健康,但更伤心失去了进入名校的机会。
 
孩子能读出我们脸上的失望,非常懂事地问:“我是不是让你们失望了?”
 
我们没有说话,我们确实有点怪他,但怪到最后都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最令孩子他妈崩溃的是,邻居家的孩子几乎和我们一起开始“牛蛙战争”的,他们家的孩子顺利进入了“四大家族”其中之一。我女儿当即提出找关系让孩子晚一年上学,等明年再考一次。

中国式攀比往往不来自阶级,而来自街坊邻居。我们家一直都要比他们家优越,这次反倒让他们压了一头,受到了嘲讽与看不起,这个气让我们难以下咽。
 
 终于有一天,孩子他爸一反常态地叫他妈和我一起开会,还特地把孩子的爷爷奶奶从老家叫到了家里,5个人一起商讨一件大事——办投资移民,过两年让孩子他妈陪孩子去国外念书。
 
“我想我儿子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我也受够了!连牛蛙都未见过,怎么变牛蛙!经过这三年,回头想想,每天都看着他都在上各种各样的培训班与幼儿园,我们用高计量、高添加的饲料催着他长大。这些年对于某些学校的德性我也算是领教了,既然孩子无法成为牛蛙,我们就让他做青蛙啊,我宁愿让他做童话里最丑的王子,也不想让他做餐厅里被点得最多的名菜。”女婿那天是以这样的话开场的,义愤填膺。

这个想法出乎意料,以至于当场我们其他4个人听完都呆了。后来听他陈述提到这个想法的原因才发现他已经偷摸着研究这事儿很久了,甚至还跑了几趟办移民的公司,归根结底他的立足点就一句话:教育规划要趁早。他举了他同事家孩子和他自己的经历为例,告诉我们越小移民、越小出国越好。因为这样能更为系统地获得国外的教育、培养和融入,让孩子获得最为健全的成长。女婿提到西方“健全的教育体系”时抛出一个观点至今让我觉得意味深长,他说什么叫健全的教育?就是童年属于自己,中年也属于自己,老年还属于自己。
 
妈妈沉默良久,才说:“那就让孩子上个公办学校吧,明天让他休息一天,后天我再带他去其他学校试试……”
 
孩子他爸竟然当着我们3个家长对我女儿拍了一下桌子让她闭嘴,并说道:“公办学校也得有好的学区房,好一点的房子一套都上千万!面积又小,即便孩子能上学,咱们一家人蜗居到那屁大一点的空间,你觉得孩子就能优秀?而且很多学区一年一个划法,一年一个政策,求得了一时也求不了一世!能力强的小学生可以去考民办初中,或公办初中的特色班,若不强呢,即使有对口初中的房产,也只能进入公办初中的平行班。”
 
“所以,如果无法去好的学区上好的公立小学,咱们再忙什么都是瞎忙!他永远逃不出这个怪圈!“
 
我女儿沉默了,低下头委屈地哭了起来,自此她再没提面试公办学校一句话。
 
那场会开了2个多小时,女婿的据理力争说服了所有人,也让我心存惭愧:我一直强调家学,但唯独又违背了家学。
不要用成年人的智商碾压孩子
06
家学是用来营造环境,而不是环“竞”。童年之所以可贵,并非在这个时间学会最好的东西,而是让最好的东西能延长时间。家长的职责理应是平整土地,而非焦虑时光——去做三四月的事,等到八九月份自有答案。
 
在电影《一九四二》里,张国立饰演的老东家在逃难时给家仆说:“我知道怎么从穷人变成地主,等咱们到了陕西,十年之后我还是东家”。仆人听了很激动,立马回应道:“到时我还给您当长工。”
 
我一度以为这就是“阶级传承”,骨子里的东西是变不了的。但经过这三年对孩子的“牛蛙培养”,我忽然想到另一个故事。
 
李斯曾讲,粮仓里的老鼠不怕人,但茅厕里的老鼠怕人,所以出身并不重要,你究竟处在什么样的环境和地位最重要。
 
现在回头看,过去这三年我们作为家长的混账之处,是做着把孩子从粮仓送向茅厕的愚蠢之举!

不过,虽然我现在想通了这个道理,但我还是过不了感情这一关。移民?岂不是我就很难再见到我心爱的外孙了?虽然我会极大概率地支持他们移民,但要与外孙分隔两地,这对我这个年龄来讲,是最大的打击。

 
为了打消我的顾虑,女婿带我去他咨询的移民机构当面做咨询,后来在凤凰卫视《中国新移民》看到了这家机构,还是美国投资移民的引入机构,老板姓丁,据说是美国EB-5第一人。
 
第一次谈完后,公司给我们出了两套针对我外孙的海外教育规划方案,分别针对美国和西班牙,前者是教育资源最好最雄厚的地方,而第二个则代表了整个欧洲,两个不同的方向。听女婿说,这家机构对教育蛮关注的,还资助过清华大学的一个国际学生中心,也是做海外教育规划比较早的。
 
相比于欧洲,我们更倾向美国,但是外孙还太小,必须家长陪读,这就涉及一个排期问题,美国的排期目前排到了6年,这让我们实在难以接受。女婿的计划是让妈妈先带着孩子去到西班牙,在那里上美式教育的学校打基础。况且,西班牙是房产投资移民,很少的钱买一套房子,既解决了移民问题,又解决了陪读的房产问题,甚至还能解决学区房问题,当然,马德里什么的学区房可比上海便宜多了。到了那边,空气清新,地广人稀,孩子的竞争压力又小很多,生活自然会比在大上海要来得舒服得多。
 
这个安排倒是让我因私心起的一块石头落地。但我女儿却摇摆不定,后来她托领导去另一家民办院校问问。后来,拒绝孩子的不是因为抽动症,而是因为我。
 
因为学校在做家庭背景调查时,发现我和孩子生活在一起,他们认为爷爷奶奶辈对孩子教育的参与,会对孩子成长产生错误的示范和诱导,原话是:“你们的家庭成员确实很完美,只不过存在这么多一点瑕疵。”
 
言外之意,我和外孙住在一起,是个错误。
 
这个要求彻底将我女儿激怒了,她觉得几代同堂的天伦之乐是中国几千年来追求的传统美好,如今却变成阻碍孩子上学的因素,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而这摧毁了她内心的最后一丝侥幸和幻想,彻彻底底地决定同意孩子他爸,投资移民,抑或叫教育规划移民。
 
事定下来后,便特别想和外孙多谈谈心。
 
 我问他:“要去国外你怕吗?”
 他说“怕”。
 “为什么怕?”
 “我怕别人笑我这样动来动去。”

我明白,他也觉得抽动症是很讨厌的事儿,“有人笑过你吗?”
 
他点点头。
 
我也知道,但别人笑他主要还是在笑我们没能把他送进好学校。这就是现在家长之中的鄙视链,也是每个孩子的宿命,小时候拼学校拼成绩,长大拼工作拼家庭,老了拼孩子拼出息。最后拼来拼去,没有拼出一个完整的世界,更没拼出一个完整的自己。我这把年龄了,已经失去了再给自己一次“拼图“的机会,希望我心爱的外孙这次不要再错过。

07
现在好了,终于可以让他去另一个健康、放松的环境中,依靠熏陶慢慢找回原来的自己了,能有时间在田野上撒野,也有空间在课本上学到如何撒野。
 
这曾是我梦寐以求的人生啊,事事有选择,时时有回转。他的人生该活成精彩故事,而不是励志故事。
 
 我忽然明白一个家庭传承的终极意义是什么。所谓的家学,就是让下一代,比我们更能接近真实的自己。我们所积累的所有财富与资源,并不是要全部交给他,而是让他在这一切的对照之中,比我们能更快地洞察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虚掷时光与人生。
在最后,我想给孩子说:你会在田野上长大,在河流中奔跑,我站在远远的地方给你挥手,直到你看不到我为止。我确实不知道你的未来会有什么,但我知道,你走的每一步,都是我的未来。你是我们的骄傲,也希望你能以你爸爸、你妈妈、你爷爷奶奶和我为荣。

所以,再见了大上海,你给我一片星辰大海,都不如给我一个能慢点长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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