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战争 —— 中国未来抗疫之路该怎么走? | 汪涛

 
导读
中国必须放弃一切幻想和侥幸心理,做好持续至少十年以上以动态清零为原则的抗疫准备。

 

隐形战争 —— 中国未来抗疫之路该怎么走? | 汪涛

自从2019年底COVID-19疫情爆发至今已经两年多,情况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欧美已经普遍躺平,直接宣布疫情和相应防控措施结束。新的奥密克戎毒珠及其变异传播力越来越强。目前因疫苗的普遍采用和自身毒力的减退叠加,死亡率在不断降低,似乎在向欧美所认为的大号流感演变,但又并不能肯定说未来死亡率一定会单调地越来越弱。因为在COVID-19流行的两年间,平均不到半年就有一次重大变异,其中类似德尔塔毒株的变异就是毒性大幅增强的。近期刚刚发现的最新变种XE,主要是在奥密克戎BA.1和BA.2基础上组合变异出来的。其传播性更强,在毒性上变化如何还没有确切结论。疫苗的普遍采用,也使得我们很难评估当前的死亡率降低究竟是奥密克戎毒株本身毒力在减弱,还是因疫苗及其他因素的作用。问题还在于:疫苗的有效期普遍太短,如果长期坚持依靠疫苗,意味着地球人可能要永无止尽地年年打疫苗才能保证COVID-19被维持在大号流感的状态上。这带来的后果会是很恐怖的事情。要知道,之前还从来没出现过对付某种疾病是通过全地球人年年打疫苗来控制的。全地球人连吃饭的品种都没统一过,这次居然统一地年年打一种疫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人类悲剧。过去疫苗都只是短期甚至一次性的,或者极少人群有针对性使用的。
因为持续了两年动态清零政策,中国在成功避免疫情大规模爆发的同时,各种抗疫措施的时间越长,社会承受面上也越是考验耐性。香港的疫情失控,上海前期看起来成功的“精准防疫”,在最新型病毒面前的防线崩溃,无疑都在向人们提出一个问题:未来我们该怎么办?首先给出答案:
中国必须做好持续至少十年以上以动态清零为原则的抗疫准备。放弃一切幻想和侥幸心理,在此绝对前提下,依赖大规模的科技创新,数量级地提升核酸检测灵敏度,通过效率的大幅提升实现单日全社会核酸普检能力。通过超高灵敏度20合1混检等技术的普及全面减少动态清零的直接抗疫成本。在可以实现清零前提下大幅度缩短隔离时间和封城时间,从而在根本上将清零的社会间接成本减少到接近于零的程度。
由于防疫是一个专业性和跨学科性都非常强的课题,因此,本系列文章综合了流行病学或传染病学,IVD(体外诊断)技术尤其是核酸测量、抗原测量、抗体测量技术等,基因科学,统一测量学(新冠病毒检测本质上是一个测量学问题),医学测量学,统计学,军事科学,国际战略,国家安全学,科学学,传媒学,科学经济学,心理学等众多学科,形成的高度跨学科研究成果。
 

一、生物战与隐形战争

之所以得出以上结论,最核心的原因就在于:如果是纯粹自然产生的流行病,可以只限于按照常规流行病学的规律去考虑问题。但是,如果一场疫情是有严重的人为因素在里面,那么其走向就不是一个完全自然的过程,而是会按照人为设计去进行操控的生物战了。生物战就是要让疫情按照使受攻击者遭受最大程度破坏甚至最终产生社会崩溃的方向发展。
自从COVID-19产生伊始,就持续地存在这是一场有人为因素在里面的声音。在当前的俄乌战争中,俄罗斯军队也发现了某大国深度支持的乌克兰生物实验室研发生物武器的大量证据。但是,这个声音的巨大困难在于:尽管一直有各种看起来非常有力的证据,却都无法成为“无可辩驳和否认的证据”。相关的指责都遭到被指责一方的否认。
我们对比一下常规的、甚至采用核武器的军事战争与隐形战争,看看它们之间的区别,就可以明白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基本性质所在:
无论一个国家的军队采用什么样的常规武器还是核武器对另一个国家进行攻击,其证据都是“无可辩驳和否认的”。即使没有军队越过边界的、以洲际导弹进行的攻击,也会有无可辩驳的证据存在。例如:
产生的核爆炸显然是人造武器所造成的,不可能说一个受攻击国家的某个城市都被核武器毁灭了,其他国家的人还在说这纯属一个自然现象,不是核武器造成的。但是,即使我们有很多看起来很有力的证据说疫情是人为的,也总有很多人说这不科学,它是一个自然的、来自于动物等自然界的传播事件,并且我们无法明确无误地反驳这种意见。有人说COVID-19病毒基因的某些片段自然进化变异的可能性为万亿分之1甚至更低,但这种说法几乎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因为病毒大规模传开以后,在极为庞大的受感染者群体中发生变异的基数远远不止亿计。因此,万亿分之1的几率,在疫情大流行中就可能非常接近100%的几率了。即使在大流行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它在自然界的多少动物身上传播变异了多久,病毒总量也就是变异的基数会是亿亿亿亿……以上的量级。
洲际导弹飞行的轨迹很多国家的远程警戒雷达系统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如果是军队越过边境进行攻击,其无可辩驳和否认的证据就更多了。人类战争史上几乎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军队都大规模地攻入对方国土了,自己还在说没有战争发生。但是,如果是有人投毒,要找到其确凿的证据就难如登天。在最初的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后来的北京大兴新发地海鲜市场等,有充分的证据指向海鲜的冷链传播了病毒。在其他的案例中,还有进口食品,国际快件等病毒核酸检测呈现阳性。可是,无论从流调的科学角度如何证明这个传播链的存在,都没有一例能够确认最初的传毒者是谁。如果我们分析一下流行病调查的大量实际案例以及其技术原理就知道,即使是在当事人、流调人员全面地积极配合下,要查出病毒传播链都是难上加难。要是人为传播并且刻意隐藏的话,从目前的流调科技水平来说,基本不可能找到最初的人为传毒者。更重要的是,即使我们通过流调或其他科学的方法能够找到的证据已经非常充分地指向了某个最初环节,也难以使其成为法律意义上不可否认的确凿证据,更无法使其成为国家间无可辩驳的确凿证据。
我们对这次COVID-19疫情的确可以有很多非常合理的怀疑,例如:正好在疫情发生前几个月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因泄漏被关闭,并且随后发生很多至今无法解释的所谓电子烟肺病死亡案例。在COVID-19发生之后,两者病情的肺部透视照片几乎完全一样。中国外交部门也对此正式地提出过质疑。武汉疫情最初发生的时间点之前,某大国CIA很诡异举行的EVENT201全球疫情演习,其想定的疫情与COVID-19与实际新冠疫情的吻合程度之高令人无法再作别的想象。
有些国家指责疫情源头是武汉的P4实验室。但是,中国同意了WHO的专家组对武汉的P4实验室进行考察,得出了专业的、明确的否定性结论。对任何环节有怀疑都不能说不行,但武汉实验室被检查过了,而最具合理性的怀疑对象德特里克堡却至今不同意受检查。这种态度本身就是一个更为重要的证据。
但是,我们提出以上看起来非常合理的怀疑证据,却都不能成为“无可辩驳和否认的”。甚至对疫情到底是人为的还是自然产生的也都无法进行清楚无疑的区别。这样的怀疑如果被冠以“阴谋论”,怀疑的一方也难以洗清相应的指责。
以上这些迫使我们必须清醒地面对这样一个事实:生物战,是一种与传统战争在本质上完全不同的战争形态 —— 这就是“隐形战争”
传统战争与隐形战争本质上就存在着有没有“无可辩驳和否认的证据”所带来的区别。如果有这种证据,受攻击一方很自然地就可以合理地宣战、并发起军事反击。但是,在隐形战争中,受攻击一方即使心里完全明白自己受到了攻击,也无法找到“无可辩驳和否认的证据”,那就无法合理合法地公开进行对等的反击。即使你心里明明白白“这就是对方干的”,但却无法将这种怀疑直接变成可以公开采取行动的有效支撑。甚至于这个灾难到底是自然产生的,还是人为产生并引发的,都无法真正在现有科学技术能力范围内可靠地确定。
因此,如何以这个基本特点为前提,去找到破解隐形战争的方法,就是我们必须要迅速解决的重大战略难题。这不仅仅是应对生物战的需要,而且是应对各种隐形战争的需要。随着中国军事力量的迅速强大,直接以存在“无可辩驳和否认的证据”的传统战争方式对中国进行攻击越来越困难。因此,用隐形战争的手段对中国发动攻击,就会越来越成为攻击者倾向于选择的手段。
虽然隐形战争会带来众多困难,但是只要我们充分地、系统地、深刻地认识了隐形战争的规律,就能找到有效的破解之法,而如果简单匆忙应战,结果就是对付生物战的鱼还没吃着,却先要惹得一身“阴谋论”的臊。
既然隐形战争不能以“无可辩驳和否认的证据”为前提作为反击的支撑,我们就要基于完全不同的行动前提并采取完全不同的行动策略。既然我们已经明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那就不要再徒劳地去做,而是要把精力放在可以做到的更重要的事情上。因此,我们不是要去证明中国一定受到了生物战或隐形战争的攻击,更不是要去证明和确认是谁发动了这个攻击,而只是要解决一些最重要的基本问题:我们是否需要以受到生物战或其他隐形战争的攻击为出发点来采取行动,并且如何去采取行动。
不只生物战是一种隐形战争,舆论战、金融战、黑客网络攻击等等,都具有隐形战争的特点。
根据攻击和防御、反击的基本规律特点,我们可以将战争划分为:有形战争、无形战争、隐形战争三种形态。
有形战争。以冷兵器、热兵器、机械化兵器、化学武器兵器、信息化兵器、热核兵器、无人化智能兵器等等为基础发动的攻击,都属于传统的有形战争范畴。它们遵从传统的战争规律。
无形战争。以贸易手段、科技手段等发动的制裁,增加关税等攻击,它们表面上是“无形的”,并不是军事侵略,但却也存在“无可辩驳和否认的证据”,因此受攻击一方可以此为前提采取公开的反制措施。无形战争与有形战争的本质区别是:虽然攻击本身也是显性的,但攻击者可以把这种攻击包装成合法的正常贸易反制行为。因此,攻击者可以不承认这是某种故意的战争行为。
隐形战争。以生物战兵器、舆论兵器、金融兵器、网络病毒兵器、网络攻击兵器等等发动的攻击,属于隐形战争范畴。它们难以找到“无可辩驳和否认的证据”,甚至受攻击者产生的灾难都无法确认究竟是自然产生的还是人为造成的。这里简单对比一下为什么化学兵器攻击属于有形战争,而生物战兵器攻击却属于隐形战争!因为化学武器是靠其化学物质本身直接进行杀伤,因此化学兵器需要大量的弹药或释放装置地进行攻击,攻击过程也会释放出大量一般来说显然不是天然存在的有毒化学物质。因此,化学武器的使用也会很容易找到“无可辩驳和否认的证据”。但生物战兵器的投放用量极其微小,主要靠受攻击者群体自然传播放大来实现攻击。因此,生物战兵器的最初攻击过程可以相对容易做到几乎不留痕迹的地步。

二、我们自己如何确定这是一场生物战?

1.纯粹逻辑的证明

考虑任何战略危险时都有三个基本要素:
能力:对方是否具备进行这种攻击的技术条件和能力。
意愿:当对方具备相应能力后,有没有采取相应攻击行动的意愿。
后果:对方能不能以及愿不愿承受由此可能带来的反击等后果。
因此,我们首先要问: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国家有能力对中国发动生物战攻击?
如果回答为“是”,接下来问第二个问题:他们有没有意愿对中国发动这种生物战攻击?
如果回答为“是”,接下来问第三个问题:如果有人对中国发动了生物战攻击,他们能不能承受由此带来的后果?因为生物战本质上很容易操作成一种隐形战争形态,因此,即使受攻击者心里明白是谁干的,也无法找到确凿的证据。如果受攻击者一定要以找到证据才能作为采取行动的出发点和前提,那么攻击者就很容易产生“不会受到任何反击”的预期。既然连遭受反击的预期都不存在,就不存在能不能承受结果的问题了。如果存在一种抢劫银行的手段,可以充分保证抢劫者不会被发现和受到制裁,显然就会有人非常倾向于采用这种手段。因此,如果我们不认为这是人为的隐形战争,或者,意识到受到了某种战争形态的攻击,却不知道其规律而无法采取正确的应对方法,这种态度本身就将更加促使攻击者不用担心自己会承受相应的后果,那至少就会使中国处于遭受生物战的巨大危险之中。
中国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剧烈变化之中。对于修昔底德陷阱是否存在的问题,人们可以有争论。但这至少说明了:中国今天所处的地位,在历史上是很容易陷入战争的。如果我们有幸成功避开了传统意义上的有形战争,那种使传统修昔底德陷阱出现的强大内在能量,难道真的就自动地消散无影了吗?还是很有可能会以其他的渠道宣泄出来?针对中国的有形战争不敢打,无形战争已经打过了,事实证明打不赢。通过隐形战争就是唯一还可以存有想象空间的遏制手段。从中国一方来说,以存在隐形战争的巨大可能性作为战略决策的现实根据,显然就是非常合理的推论。
因此,以上我们从纯粹逻辑上充分证明了:至少在今天,中国必须以遭受生物战等隐形战争为前提来考虑问题并且采取相应的战略决策和行动。做出这个选择并不以一定在任何意义上充分证明这事实上就是一场生物战,尤其不以证明是谁发动了这场生物战为前提条件。因为后两个证明的“理论与实际的不可行”本身,就是隐形战争的最基本特点。因此,我们是将这种证明的难题合理地交给该观点的反对者:如果你认为我们不应当做出这种生物战的判断和战略决策,就必须要证明以下两点:
一是当今世界上绝对没有人具备对中国发动生物战的能力。二是即使有人具备了对中国发动生物战的能力,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有相应的意愿。
 
如果不能证明以上两点中的至少一个,在逻辑上就应当接受我们的观点和立场。至少,需要对相应的逻辑困难做出足够合理的解释。

 

2.生物战的三种途径和类型理论空间

显然,仅仅基于纯粹逻辑的证明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需要对生物战本身进行更为充分的专业研究和科学分析。如果是生物战的话,有三种理论上可能的途径:
人为研究产生相应的病毒。从现在技术水平看,病毒不可能是纯粹人工以无机物为基础合成,而是会选择最接近生物战功能设计目标的天然病毒,并在此基础上利用基因工程技术改造成所需要的生物战毒株。如果是自然界自然进化的,至少出现这种毒株本身就不被认为是生物战行为。
人为引发相应的病毒人际传播。无论新改造的病毒是什么,如果只是封闭在实验室是没问题的。如果要形成生物战的攻击,必须要启动在人际间的传播。如果最初始向人类身上的传播是一种人为的活动,这就是一种生物战行为。如果是纯意外的泄露,并且在泄露后迅速按法律义务和规则向WHO等相关组织进行了报告,迅速采取措施进行补救,即使造成了一定的危害,我们也只能认为这是一场意外,但它带有一定的、属于常规的失职类的责任性,而不能认定是一场生物战。但是,如果最初的确是意外的泄露,但生物战的引发者明知泄露,却故意隐瞒,并且有目的地放任其传播,以达到其本来设计的生物战攻击目的,这也是一种生物战行为。
对病毒人际间的传播推波助澜。在疫情已经开始传播之后,故意抵消社会抗疫的努力,并且故意传播放大已经存在的疫情。
根据以上三种方式是否存在的不同组合,理论上可以形成如下表的8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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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别来分析一下:
类型1:它是人为研发产生的病毒,人为引发,并且对传播人为地推波助澜。这显然是一种最完全意义上的生物战。
类型2:病毒人为产生,也是人为引发,但没有进行人为传播。这样虽然更为隐蔽,但如果不进行人为传播,受疫情灾害一方努力进行抗疫的话,很快就可能将疫情扑灭了。因此,这种生物战类型造成的攻击效果要大打折扣。
类型3:病毒人为产生,属意外泄漏但积极补救。在疫情实际产生后,转向将其演变成生物战,对疫情推波助澜。这个出现的可能性在逻辑上稍显勉强。因为已经让世人知道病毒是从自己的实验室泄露了,那么后期对疫情推波助澜的行为显然就会受到很大的制约。因为这很容易使他人将责任指向自己,与生物战作为一种隐形战争形态本质不符合。
类型4:病毒人为产生,属于意外泄露但积极补救,也没有继续进行人为传播。这种模式很大程度上不能被认为是生物战,其造成的危害也很容易被控制住。
类型5:病毒自然产生,但在被人为筛选出后又人为引发投放,疫情发生后又人为地推波助澜。因为病毒不是人类产生,一般情况下病毒的特性不一定最适合生物战需要。但如果自然进化产生的病毒实际特性就是达到如COVID-19这样,那么实际效果与类型1就没什么区别了。
类型6:病毒自然产生,但在被人为筛选出后又人为引发投放,疫情发生后没有人为传播。这种最为隐蔽,但没有后续的人为传播,疫情很快就会被控制住,产生的实际影响和灾害就不会那么大。
类型7:病毒自然产生,也是自然地从动物传到人类,但在疫情发生后遭到人为地推波助澜。如果病毒的特性与COVID-19一样,是不是人为制造的和人为引发的就不那么重要了。只要人为地传播,疫情就会持续暴发,难以控制。它与类型1的实际效果就差别不大。
类型8:病毒自然产生,也是自然地从动物传到人类,疫情发生后顺其自然被受影响者控制住。
从上面分析可见:
类型8完全不是生物战。
类型4很大程度上也不能被认定为生物战。
类型2、6属于生物战,但实际危害相对较小。
类型3本质上虽然属于生物战,但其存在的逻辑有些勉强,并且与隐形战争的本质有矛盾。
类型1、5、7属于生物战,并且实际的危害程度几乎是一样的。由此可见,虽然从人们想象中来说,病毒被人为制造出来,以及人为引发的情况最让人感觉可怕。但是,从实际危害程度来说,最重要的是疫情产生后是否被人为传播和推波助澜。只要存在人为传播的情况,其产生的实际危害就几乎是一样的。

3.实际证据对生物战途径的支持情况

有很多证据显示COVID-19的病毒是人工制造的。尤其俄罗斯此次在乌克兰发现的证据,显示某大国在大量研发生物武器。包括与新冠病毒类似的病毒。
另一方面,也有很多专家在疫情发生后持续地在专业的权威期刊上发表文章反对新冠病毒是人工制造的说法。
根据以上各方面证据,我们的确无法肯定COVID-19的病毒就一定是人工制造的,也无法完全否定。尤其是,在目前疫情已经传遍全球的情况下,对现有的病株按照特定目的稍加改造后人为传播,也可以归结为人为传播的一种方式,而不归入最初的人为制造研发产生出病毒。为保守起见,我们权且认为它最初不是人工制造的。因此只限在类型5到8中做出分析。
由于德特里克堡至今不被允许第三方进行检查,并且在其泄露事件发生后没有进行全球最积极有效的应对。因此,至少我们无法排除在这个途径上存在人为的可能性。无论其他人说什么,也都无法排除这个可能性。排除这个可能性的证明只能来自某大国,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无论对前两个途径如何判断,我们有充分的证据显示在COVID-19疫情的传播过程中,不仅有极为强烈的人为因素推波助澜,人为传播,而且有极为强烈的舆论战配合,以阻止全球进行积极有效的抗疫行动。全球存在极为强大的舆论战,极力地淡化这个疫情的危害,并且积极地鼓吹所谓的“群体免疫”“与病毒共存”。更重要的是,最初由政府出面正式抛出“群体免疫”这个观点的时间点,是2020年的4月份,由疫情才刚刚开始出现的英国政府提出。当时在中国已经非常有效地通过积极抗疫控制住疫情,并接近完全清零。全球其他地区还没有特别大爆发。当时在中国各种媒体上“抄作业”的论调非常乐观和普遍。即使对中国这种成功抗疫的自信认为过度了,表达出一些不满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从各个国家自身角度考虑,中国已经提供了非常有效的抗疫经验,并且防疫物资已经渡过了最初极为困难的时期,核酸检测和口罩等防疫物资已经越来越充沛。如果这只是一个自然的疫情,其他国家仅从自身考虑,利用已经越来越充沛的防疫物资将病毒彻底剿灭并非难事。各个国家一开始也大都采取了封城的措施,但这些措施都没能坚持到最后。
隔离措施的普遍失败,并不完全是这些国家的国民本身就太过自由散漫,或承受不了相应的代价,而是显然有强大的力量不希望这个疫情被剿灭,在舆论上对几乎所有正常和有效的防疫措施都采取强烈敌视的态度和行为。全球范围除了中国等极少数国家成功通过严格隔离措施成功清零外,其他地方普遍难以成功。当然,人们可以理解为这种事情只有中国能做成,但隔离、戴口罩、核酸检测、仅仅只要1个月时间的封城真有那么难吗?中国的人口相对最密集、人际交往最频繁,通过隔离措施实现清零的目标,中国在客观上是世界上最难实现的国家之一。但中国做到了,其他国家为什么普遍做不到?如果是国际上有极为强大的力量就是要让这种事情做不成,这难道不是更自然的合理解释吗?尤其在很多类似某大国等西方国家,人口居住极为分散,两个相邻House间相距恨不能几百米远,即使在城市里平时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如果不是刻意地邀请安排聚会,人们相互之间基本上就没有接触的机会,要做到清零比中国容易太多了。
“群体免疫”论在科学上面对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因冠状病毒引发的疫情很难获得有效且持续的免疫能力,感冒难以在生病后获得持续免疫能力就是显著的证据。因此,最初群体免疫的纯数学推演本身就是不能成立的。现在很多人实际上会反复感染COVID-19,并且所有疫苗一是不能完全阻止感染,二是有效期都非常有限。事实也证明通过群体免疫使疫情控制住的方法也根本不可能实现。在疫情发生的如此早期就公然推出“群体免疫”的论调,显然没有足够的科学依据,对防疫也毫无必要。如果不是生怕病毒一不小心就被彻底清零了,怎么会如此之早地就极力鼓吹这样的论调?
这完全不是一种正常的社会现象。即使在西方国家,这种情况也是完全反常的。在过去历史上西方发生的流行病过程中,也从未见到过这种情况。正常情况下,西方社会的国民对疫情也都是非常积极配合防疫的。欧洲历史上造成巨大危害的流行病比中国社会要多,现在我们采取的大量防疫技术、手段甚至隔离、封城等防疫管理措施,相当多就是欧美发明和改进的。但是,在此次COVID-19流行过程中,西方社会却存在大量敌视所有正常有效防疫产品技术和措施的舆论,将口罩等高度地政治化,从一开始就强力反对病毒清零,这是令人极为费解的。戴口罩难道是一件有多大困难的事情吗?在疫情的一开始就如此地敌视口罩等几乎所有非常简单有效的防疫措施,显然是极度不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害怕病毒被清零了,怎么会如此地极端和反常?
生物战的关键并不在生物武器,而还是在人身上。一旦我们找到正确的方向就会明白,解开生物战奥秘的钥匙并不在桌面下某个暗藏的角落里,而就是明明白白地呈现在桌面上。
因此,此次COVID-19被判定为类型5,至少为类型7有充分科学的证据支持。病毒是不是人为制造出来,是不是人为引发很难有特别充分的证据,同时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最重要的事情是有没有存在人为传播、推波助澜,阻止抗疫等特征,它们也是造成危害最大的方面。这或许有些出乎人们的意外,也是科学的生物战分析与阴谋论的根本区别所在。我们还会在后续的文章提供大量科学的证据,来说明有人精心地设计各种误导、舆论、错误的防疫方案等,来阻止对疫情的有效防控。
作为对比,2002年爆发的SARS疫情,最终到2003年8月16日完全消失,全球染病总人数为8422例,死亡人数为919例。其规模一是比这次小得多,二是最终完全消失了。当时全球的舆论只有指责抗疫不力的,没有人说不该戴口罩,更没人提出要与SARS病毒共存的。这并不是说我们是要证明2002年的SARS就肯定不是生物战行为,而是说明,至少它不是类型1、5、7三种生物战类型,它不存在人为传播过程。最多是属于类型2、6,其危害相对有限,且很容易被完全控制住的生物战类型。
只要没有持续的人为传播,人为阻止抗疫,仅从目前已有的防疫技术和防疫管理经验来看,将病毒清零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如果是有人为因素在强力推动传播这个病毒、强力阻止正确有效的抗疫措施。那么,在人为传播因素消失之前,我们就不要幻想它会停止传播、不再持续爆发了。
 

三、生物战的薄弱点

一提到生物战,人们可能会感到很恐怖。但要全面地理解到,生物战也是有其自身天然存在的大量弱点的。
 

1.必须保持绝对的保密性

虽然我们说生物战很容易形成隐蔽性,难于找到法律上的确凿证据,但这并不意味着攻击者可以任意胡来。因为一旦其动作保密不到位,变成真正证据的话,这种隐形战争就有转化成有形战争的危险。而且,其高度的反人类性质将面对的国际舆论压力和受攻击者的反击强度很可能是难于承受的。理论上它甚至有可能带来以核武器为工具的有形战争方式的报复。所以,生物战的发起者在所有攻击行动中,其保密程度必须要远远高于有形战争。这就在相当程度上限制了其采取行动的范围。
正因如此,生物战需要远超常人理解的、隐藏极深的缜密思维和谋略。因其涉及极为专业的基因科学、流行病学、医学测量学等知识、技术和产品,如果不是特别地同时精通这些高度跨学科的专业知识,是很难看出其精心策划的计谋所在的。

2.伤害范围的难以控制

在有形战争中,一般情况下各种兵器的毁伤范围都会高度地指向敌方。当然,也会存在因判断错误导致误伤己方或友军的情况,但这属于“意外”范畴。也有极少数兵器近乎于自杀性质的,例如美军曾开发装备部队的M388核炮弹,以小型的无后座力炮进行发射,其射程居然小于其毁伤半径。这意味着真去战场上使用的话,发射核炮弹的士兵也活不下来了,后来不得不全部退出现役。但这毕竟是极为特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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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敌(甚至未伤敌)必伤己的M388核炮弹

生物战就完全不同。因为生物传播范围的难以控制,只要不能完全切断攻击方与受攻击方的人员接触,甚至任何通过第三方的人员接触,那么任何生物攻击的结果很可能是会伤及到自己,在自己的国民中大规模传播开。诺门坎战役中,日军曾对苏军发动过霍乱菌的生物武器攻击,但因为生物战所需要的极端保密性,大量日军自己并无防护准备,最后结果苏军中毒的并不多,反而是上千日军自己中毒造成了很大伤亡。

有人曾猜测,通过分析各个民族的特定基因,有可能开发出只针对特定民族的生物武器。但是,病毒传播出去以后,其变异非常快,不仅传播范围不受控,而且其变异方向也很可能是完全不受控的。很难保证说它只传某个种族的人,而一定不会传染攻击者自己。这次COVID-19生物战,无论发动攻击的国家是谁,显然自己也受到杀伤,甚至其伤亡远比受到直接攻击的中国更为巨大。

这就对生物战攻击一方提出了一个很大的挑战性问题:为什么要进行这种必然会伤及自身的生物攻击?这个看起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但原理上却非常简单:一切战争的本质,全都是一种敌我双方的互相伤害。虽然有形战争攻击武器本身从技术上说可以精准地将杀伤力指向敌方,但因为有形战争必然引来对方的同等反击,很自然地也会对自己带来杀伤。战争就是通过互相伤害,到最后看谁先熬不住。所谓战争的胜利,就是能够在互相伤害中熬到最后的一方。另外,通过对疫情死亡率的选择和控制,使其主要伤害的是65岁以上的退休领养老金的老人,使这批人死亡可以使社保金的支出大幅降低。关于这一点甚至已经是很多人公开讨论的群体免疫的好处。生物战的发起者明知道自己也会受害,但他是在赌自己能比对手先熬到最后。

生物战对受攻击一方也同样提出了一个挑战性问题:在有形战争中,一般情况下对付什么武器攻击,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同样的武器反击。例如对付坦克最有效的就是自己也拥有更好的坦克(当然也有空中反坦克导弹和单兵式反坦克导弹等)。对付战机是自己的战机,对付航母是自己的航母,对付核武器是自己的核武器……可是,因为生物武器的杀伤范围完全不可控性,对付生物战的武器不能同样也是生物武器。因为用生物武器的反击同样会伤害到自己,甚至对自己的伤害最终还有可能会超过对方。并且,对手已经开始了生物战,疫情已经传遍双方,如果再增加生物战攻击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因此,以什么手段来应对生物战,就需要超越传统战争方式的重大创新,从而比对手更能熬到最后。让对手充分明白自己会比对手更能熬到最后,是结束一切战争的基本条件,也是结束生物战争的基本条件。

3.死亡率的控制

从我们简单想象来看,病毒造成的死亡率越高,生物战造成的伤害有可能越大,但事实上却可能不是这样。当死亡率超过一定程度后,全人类就没有任何人会接受这个病毒。当全人类都对其完全恐惧并齐心协力进行防控时,这种导致高死亡率的病毒可能很快就被完全控制住了。因此,类似埃博拉、霍乱这样导致极高死亡率的病毒,一般是很难作为生物战武器使用并给受攻击一方造成长期大规模损失的。当然,高死亡率的传染病爆发即使被很快控制住,也会在短期内造成显著的人员死亡,因此依然是特定情况下会带来危害的潜在战术性生物战方式。

另一方面,如果死亡率太低,那么就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因此人们可能根本就不会去关注,也没什么可见的损失,就当感冒一样。如果这样,这种生物战的攻击也就起不到什么效果。

因此,选择一种死亡率既高到足以引发社会恐慌,同时又能够使足够多的人可以选择无视它,从而可以使针对它的防控措施不能在全球形成共识,这样疫情就难以控制住,从而有效达到生物战攻击的目的。另外,因为生物战攻击必然伤及自身,因此足够低的死亡率也可以使自身受到的伤害可控。

从这次COVID-19来看,它的死亡率在1%左右,既高到足以引起社会恐慌,又低到可以使大量的人群去选择无视它。其传播力极强,死亡率其实又取决于医疗资源是否会被挤兑等。因此,它的特性真的是进行生物战的最佳品种之一。

4.传播途径的狭窄

流行病学的创立标志性事件,被认为是雪诺发现伦敦的霍乱是通过水为媒介传播的。这个发现推动了伦敦以至后来全球城市自来水系统的建立。自此之后,霍乱爆发基本上就彻底退出历史了。即使没有完全绝迹,也只是以偶发性的个案形式存在。在今天的环境下,要用水作为传播媒介发动生物战攻击,基本不可能成功。只能形成偶发的病例,并且很容易被定位到传播源,生物战的攻击者自身也很难保密和安全。以血液、性行为、食品等为媒介的病毒传播,都很难造成非常大规模的疫情爆发,尤其很难造成全社会的疫情大爆发。

因此,以空气的气溶胶,呼吸道等作为传播媒介,是大规模战略性的生物战能够成功的极少甚至唯一的途径了。这样,如果我们能够以COVID-19疫情为契机,全面建立了最佳的防控空气、气溶胶或呼吸道传播的流行病的体系,就接近于永久性的封闭了遭受大规模生物战攻击的渠道。

四、与生物战相配合的舆论战

生物战需要配合大量的舆论战才有可能成功。根据生物战专业的分析,有一个与人们想象完全相反的惊人结论:至少相当多的阴谋论观点,正是生物战的攻击一方,或者其同伙故意释放出来的!

例如,在武汉疫情的一开始,就有参加军运会的美军传毒阴谋论传出。其言论认为美军在军运会上的成绩一向很好,可是在武汉军运会上的成绩很差,自然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来参加运动会的人员,还是为别的目的。事实上,只要简单查一下美军在历届军运会上的成绩就很容易发现:美军运动员在军运会上的历史成绩向来都非常差,甚至比一些大洋上的不到百万人口岛国的参赛队员成绩还要差。在武汉军运会上的成绩在其历史上算好的。更重要的还有生物战攻击的战斗部投送技术变化。

在有形战争中,兵器的战斗部投送是采用一级的运输平台+二级的战斗部投送装备模式。如舰载导弹是通过军舰运输平台+舰载火箭投送装备将战斗部投送到敌方目标。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美军曾用飞机投送过载有生物兵器的炸弹。这是完全借用传统有形战争的战斗部投送模式。这种模式显然很容易形成与有形战争一样的证据。但是,美军可以承认其空军曾越过中朝边境轰炸过丹东,尽管是以很傲慢的方式承认的,但却从来不承认投送过生物武器。这也表明:生物战是一种太过明显的反人类战争方式,不能直接承认是自己干的,对生物战的战斗部投送就是一个需要尽最大可能保密的过程。从现在COVID-19实际发现的传播链中,来自国际进口的冷链,国际快递及食物等货物中,都曾发现过阳性的样本。因此从生物战角度说,类似军运会上参会运动员投毒论就存在显著的瑕疵:

  • 因为生物战远超过有形战争的保密性,投毒者原则上是不能也不需要到现场进行的。
  • 即使要派遣人员在武汉现场进行投毒,获得中国签证来武汉也非常容易,用不着通过如此正式的参加运动会人员来进行。这种参会人员曝光率过高,周围记者云集,与极端保密的要求完全相背。
  • 军运会的参会人员在极短的时间内有非常密集且时间固定的参赛等工作,空余可用来干别的事情时间极少,外出活动很容易被人认出,很难保证成功。
  • 进行生物战投毒的作业量极小,只要个人化的特工人员就足够了,根本用不着像传统的有形战争那样派遣一支军队来进行,这样不仅多余而且太容易暴露。

……

因此,质疑数以百计的参加运动会人员的参会目的显然是很不专业的。我们还可以举出更多专业理由证明,武汉军运会的美军参会人员不可能是投毒人员。但为什么要传出甚至就是从某大国传出来的这类阴谋论的舆论呢?因为保密是相对的,很难保证不会受到怀疑。因此,主动地传出存在明显瑕疵的阴谋论,这种论调很容易在受攻击国传播,这就会使正当的怀疑也被混淆在这类显然存在瑕疵的阴谋论中受到人们的嘲笑。

这类阴谋论远远不止这些。例如在疫情一开始,就有一个预印本论文认为新冠病毒中存在HIV基因片段,有人为嵌入进去的嫌疑。该论文很快遭到学术界大量反对而撤稿。2020年2月23日,日本朝日电视台居然率先跳出来爆料,某大国的流感死亡病例中,有些基因与新冠病毒相同。他们真的是想造反吗?还有网传彭培奥在2020年6月13日到美著名军校演讲时公开说新冠就是美生物战。最近,英国媒体又爆料称新冠病毒与某大国一家生物医药公司莫德纳2016年申请的专利基因片段一致,自然进化的可能性极低……

可以说,人类目前的基因科技无法绝对地证明某种基因片段只能是人工产生,而绝对不可能是自然进化的。从理论上说,要做到这一点从科学上说也是不可能的。正如今天的人类器官是如此地完美精巧,很多人也惊叹这怎么可能是自然产生的,一定是上帝有意设计的结果,可是科学证明人类就是自然界自然进化的结果。因此,所有这类指责不仅不可能获得真正可用的证据,而且是被误导向了错误的方向。既然生物战本质上就是一种隐形战争,故意误导人们纠缠在寻求证据的方向上只能带来这样的结果:一是引起学术界更多专业人士的反感。二是让受攻击者在不可能成功的方向上努力而不断带来挫折感。最重要的是第三点:如果受攻击者将自己的决策和行动建立在获得以上证据基础上的话,等同于永远不可能获得采取行动的机会。这就是不仅要用隐形战争手段攻击你,而且要通过舆论战的误导让你陷入“无法找到采取行动合理支撑”的境地。

我们这么说丝毫不影响人们继续去寻找病毒源头的溯源工作,只是不要有丝毫幻想能将应对隐形战争的战略策略,建立在这种溯源工作的任何结果之上。如果获得某些较强的证据,它最多的价值就是拿来进行舆论战攻击一下对手,连用来起诉对手的价值都没有。俄罗斯在乌克兰获得了第一手的证据,但是,用这些近乎铁证的资料在联合国要搞个仅仅是起谴责作用的提案都通不过。

如果读者对以上舆论战攻击算计之深感到惊讶的话,那么希望大家明白:以上这只是非常小儿科的方面。真正难以厘清的舆论战误导是在学术和技术层面,因为这些方面专业性实在太强,在不同学科上的跨度太大,不要说是一般人,即使大量专业人员也很难识别。如果利用高度跨学科的专业知识设计技术陷阱的话,绝大多数专业人员和学术界都很容易会被绕进去的,更别提非专业的普通人和政府官员了。因为各种抗疫的技术和产品必然都涉及相关的利益群体,站在自己经营的产品技术立场上说话是很自然的事情。因此,在解释这些问题的时候不可能避开对各种群体的利益影响,这就使厘清相关问题的难度更添层层迷雾。

背景简介本文作者汪涛,曾为中兴通讯国际市场管理体系的奠基人,现为析易船舶总经理。文章2022年4月3日发表于微信公众号 纯科学 (隐形战争 —— 中国未来抗疫之路该怎么走?),风云之声获授权转载。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kvl9_nsObhoZm9aDtt4XbQ

“江西帮”统治中国网红糕点圈

作者:尾火
编辑:张真真
来源:五环外(ID:wuhuanoutside)
网红糕点鲍师傅刚刚在上海人民广场开业时,和对面来福士的喜茶形成了两大超长排队队伍,交相辉映。一个时髦的都市丽人一定会在周六下午先排两个小时的芝芝莓莓,再排两个小时的肉松小贝,终于在晚上吃到这口精致的下午茶。
 
当时有电视台专门去采访排队的人群,他们抓住一个上海小白领问她鲍师傅是不是很好吃,值得排这么长的对,小白领面对镜头说:“我也不知道,我看大家都在排队我就也来排了。”
 
这句话,用来形容半年前排在新中式糕点后面的VC和PE们,一点也不为过。
 
但一切的泡沫和热浪仿佛在2021年下半年戛然而止。今年2月,年前还炙手可热的墨茉点心局就爆出了裁员消息。虎头局渣打饼行也开始面临亏钱困境。主打可颂的月枫堂也遭遇拔草吐槽。
但无可争议的是,年前的这波热潮还是将新中式糕点之风刮向了全国各地。走进市中心的大商场,总有那么一两家装修很潮、总是在排队的糕点店;曾经关注的甜品探店网红们突然都在家测评起了蛋黄酥和麻薯;去南京旅行最洋气的伴手礼也从盐水鸭变成了泸溪河。
而探寻这些配方统一的网红糕点店,你会惊奇的发现,虽然门店开在五湖四海,但他们竟师出同源:
都来自江西。

01

江西大山深处孕育出百亿网红糕点品牌

“一个冷知识:糕点店大部分都是江西人开的。”
1974年,鲍师傅创始人鲍才胜在江西资溪县出生,这个抚州市最小的小县城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面包之乡”。
 
全县13万人口的资溪,有4万多人都从事面包经营,从这个小县城开出了8000多家面包店星棋罗布地镶嵌在全国1000多个城镇。
 “江西帮”统治中国网红糕点圈
面包可以说是资溪的支柱产业
 
在资溪这个被大山环绕的小县城里,当地居民人均收入的60%,都与烘焙产业有关。
 
鲍才胜的父母自然也从事着面包生意,他们借钱在安徽开了一家面包房。从小就在父母和叔叔的面包房里帮工的鲍才胜,长大后也毫不意外地从事了烘焙行业。他先后在郑州、信阳都开过面包房,甚至一度破产。
 
转机在2004年,鲍才胜和妻子来到北京,在中国传媒大学旁定福庄北街上开设了一家“鲍仔西饼屋”,这是一家极其传统的夫妻店面包房,卖着千篇一律的散装糕点。就在创办鲍仔的第二年,他开发出了一款新品,未来的王牌——小贝蛋糕。
 
“江西帮”统治中国网红糕点圈
正在做糕点的鲍才胜
 
肉松小贝很快风靡,这一款蛋糕的销量占到了门店的一大半,门可罗雀的蛋糕店前竟然开始排起了队。鲍才胜反应很快,他不久后雍和宫附近开了新店,终于挂上了“鲍师傅糕点”的招牌,放弃面包,专攻糕点,一炮而红。
 
2017年,第一家鲍师傅开在了上海的人民广场,小小的门店前队伍一直排到了地铁站的出口处,这种狂热的氛围让刚刚走出地铁根本搞不清状况的路人都忍不住排上一排。黄牛们拎着刚刚买到的小贝在地铁口叫卖,男孩子们为了证明自己的爱翘班排队只为博女朋友一笑,一向喜欢凑热闹的上海大妈大爷们也拿着小板凳排起了队。
“江西帮”统治中国网红糕点圈
上海鲍师傅前排队的人群
 
那个时候的上海,有点地位的人才能收到别人送你的正版鲍师傅的肉松小贝。
 
也正是在2017年,鲍才胜抵不过天图投资的软磨硬泡,反复与对方谈了数次后,最终接受了对方10亿人民币的融资。鲍师傅糕点也从一家小小的夫妻店发展成如今估值超过100亿的超级网红糕点店。
 
另一为和鲍才胜经历类似的是泸溪河的创始人黄进,他同样来自江西的一座小县城,就是和资溪接壤的鹰潭。
鹰潭也有一个非常出名的称号“糕点之乡”,号称,“哪里有烘焙市场,哪里就有鹰潭人”。
全国所有县级以上地区,几乎都可以找到鹰潭人开设的烘焙店。泸溪河的王牌产品桃酥在鹰潭有一个更可爱的名字“果子”。据统计,鹰潭的“果子大军”约有10万人,在全国开设了2万多家直营店、分店、加盟店,每年可以创造近300亿元的产值。
 
黄进曾自述说:我来自江西大山深处,是个无学历无本领的老实人,初中没毕业就出来当学徒,很庆幸在 15 岁的时候,就找到了想用一辈子做的事情。
 
黄进15岁就开始学习中式糕点的制作,17岁揣着800块钱开始了创业之路,他曾经自嘲自己就经常睡着面包里。2013年,黄进师从“詹记”后,在南京注册了品牌“泸溪河”。这是他的家乡鹰潭的一条河流。
 
如今,泸溪河的全国门店已经超过200家,甚至有“北有稻香村,南有泸溪河”的名声。但泸溪河对待资本的态度异常冷淡,和鲍才胜一样,黄进似乎也认为,自己只要把糕点做好,把店开好就好了,对各路的融资机构,只有四个字:拒之门外。
 
虽然顶级的VC们在后面排着队,但是泸溪河至今没有接受任何融资。一位FA甚至讲到,泸溪河连“联系方式也不给”。
 
“江西帮”统治中国网红糕点圈
泸溪河门店
 
如果说鲍才胜和黄进是江西烘焙帮里走出来的佼佼者,那最新最热的网红店墨茉点心局则代表了另一种中式糕点的形态。和默默升级打怪从夫妻店一路路攀升直到研制出自己的爆款产品才跻身网红的鲍师傅、泸溪河不同,墨茉点心局从一开始就奔着一夜爆红而去。
 
鲍师傅、泸溪河是传统的江西帮,墨茉点心局则可以说是进击版的江西衍生帮。
和鲍师傅、泸溪河创始人这样,从小学习做面包、做烘焙的老师傅不同,墨茉点心局的创始人王瑜霄没有任何烘焙背景,她其实是个搞传媒的85后女生,她的职业起点是大名鼎鼎的湖南卫视。
在墨茉点心局之前,王瑜霄已经做过一个帽子品牌和茶饮品牌,盯上中式糕点之后,她立马开始了自己的拜师学艺。王瑜霄找到了一家江西鹰潭人开的小店,当了一个月的学徒,熟悉了糕点店的运作方式。
 
同样和鲍师傅、泸溪河不同的是,墨茉点心局可以说是“带资入场”的。2021年4月,墨茉点心局引入清流资本和元璟资本、源来资本、日初资本的Pre-A轮融资,时隔两月,墨茉点心局又迎来了一年内的第四轮投资。截至此轮,墨茉估值超过10亿元,彼时其店面仅14家,这意味着一家60平方米左右的店面价值近1亿元。
 
有了钱,墨茉扩张很快。一年时间,它就围绕长沙五一商圈等热门地段大举开店,店铺数量就达到27家,成为本土网红。很快,墨茉点心局北京、深圳、武汉等城市开了50多家店。
 
“江西帮”统治中国网红糕点圈
小红书上墨茉点心局的测评
 
在千千万万家开糕点店的江西人之中,鲍师傅和泸溪河无疑是幸运的天选之子,他们找到了自己的爆款产品而一步步成为“网红”。而墨茉点心局的出现,则证明资本似乎找到了更快速的网红制造途径,不需要长时间的产品研发和行业里的摸爬滚打,只需要在江西鹰潭偷师1个月,加上国潮包装,你就可以获得一个如假包换的网红糕点店。
 
当年江西资溪的烘焙产业靠着“亲帮亲,邻带邻”的模式,发展壮大,敢闯敢拼的赣商们如水银泻地般地流向全国各个城市和小镇,在马路边、学校旁开出了一家家的烘焙小店,江西烘焙帮打下了中国糕点届的半壁江山。
 

02

当网红秘诀遇上江西配方

江西人开面包糕点店有几个特点:敢拿铺、重渠道、性价比高。
 
所谓敢拿铺,就是江西商人们在拿铺面时从不心疼,只要是好铺面,不惜代价也要拿到。在竞争几乎白热化的烘焙行业,一个好的店铺选址已经胜利了一半。
 
另一方面,江西烘焙商人们抱团很厉害,他们什么项目好做就换什么项目,比如桃酥卖得好,就集体卖桃酥,红枣糕卖得好,就集体卖红枣糕,这样容易形成一种规模产品势能。这也是每过几年就流行一种新的烘焙单品的原因之一。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江西人开的中式面包店,往往性价比非常高。和动辄一块小蛋糕就80多元的lady M相比,花80多块钱你能在江西面包铺里每样小点心都来上一斤了。
 
有趣的是,江西烘焙商人的这几个点,恰恰和网红新中式糕点店的打法重合。
 
如果你吃过5家以上的国潮点心,你一定会发现,他们的店面大多都开在城市核心商圈之中,而产品也往往是在麻薯、蛋黄酥、泡芙、蛋挞、桃酥这几类上进行细小的创新而形成特色。小小的店面往往是“前店后厂”,前面排队买着,后面加急做着,保证消费者拿到手的点心新鲜好吃。
“江西帮”统治中国网红糕点圈
墨茉点心局门店,新国潮的装修风格
每一家店往往都会打造一款自己的核心单品:鲍师傅的肉松小贝、泸溪河的桃酥、墨茉点心局的咖啡麻薯、祥禾饽饽铺的奶酥……这些单品构成了每一家网红糕点店的最核心吸引力。
 
和传统的中式糕点不同,新中式点心们将中式点心的食材与部分西式烘焙方式进行融合,而和西式蛋糕甜品不同的是,新中式的糕点们又保持了小小的体积和亲民的价格,让你吃起来毫无负担。
 
在口味上,这些新中式糕点也做了改良。为了切合中国人对甜品的最高评价“不太甜”,这些糕点往往口味比较淡,主打低脂低糖。
 
当然,网红点心们还少不了一套漂亮的国潮包装盒和各种跨界联名。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Z时代的年轻人们能够轻松地在逛街时花不到100元买到琳琅满目的各式糕点。即使需要排队2个小时,但也忍不住那颗想要尝一尝的躁动的心。
 
关于糖这个“天然毒品”的阴影,中式点心选择了通过控油控糖来抓住用户。将口味做淡,去除所有后天添加的糖分,只保留原材料自带的微微甜。墨茉和虎头局,都主打低脂低糖、现烤现卖,以贴合年轻人追求的健康饮食理念。 
 
“江西帮”统治中国网红糕点圈
主打低卡0糖的新中式糕点
虎头局创始人胡亭就曾经在采访中对中式点心的崛起做出了他的预言:这是一个有几百年历史的、有消费认知基础的、具有极强生命力的品类,且品类中有很多已经被证明过的大单品。
 
而其中蕴含的机遇在于:尚未有品牌对中式点心做年轻化的洞察与改造,并结合当下的流量传播与扩散方式,使之变成一个可社交化和零食化、具有高频及高传播度特征的新式烘焙。
 
现在,这些想要分一杯羹的品牌铺天盖地而来。
 

03

用嘴“撕票”的年轻人

一个3000亿的市场,利润还不低(整个烘焙食品企业的净利率通常在8%-15%之间),能够吸引各路人马、和VCPE们都跑步入场是自然而然的事。
但烘焙并不好做,且不说大量做两个月就倒闭的路边夫妻店,即使是曾经有名有姓的品牌也不少在这里折戟沉沙。
 “江西帮”统治中国网红糕点圈
那些曾经消亡的网红品牌
 
鲍才胜就曾经在采访中说过:“烘培行业有一个怪理论, 5年洗一次牌,一成不变的,就会被洗出去。”
 
资本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复制一家又一家的网红糕点店,甚至疯狂扩张,但一家店能不能开下去且长久的盈利从来不是看开业当天排对的队伍有多长,而是要回归到食物本身到底好不好吃。
 
毕竟Z时代的年轻人们并不会被那些国潮的包装和新奇的名字所迷惑,当初他们用嘴投的票,也会用嘴“撕票”。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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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诘不吐不快:面对疫情,上海人真正怕的是什么?(附上海疾控专家采访录音)

比新冠病毒更可怕的,是对病毒的误解和恐慌。
对新冠病人伤害最大的,是对他们的鄙视和谩骂。
 
我是职业科普人汪诘,一位住在上海浦西闵行区的普通市民。闵行区是这一波疫情的重灾区之一,我住的小区从 3 月16 号就开始执行封控管理至今,中间有过短暂的几天解封。
 
作为一位科普创作者,我喊过武汉加油、西安加油,但说句心里话,身在风暴之外,无论表现的多么义正词严,都是廉价的慷慨激昂。只有当你自己被病毒包围时,才会发自内心,极度渴望了解真实情况。
 
今天,我不在意任何键盘侠,也不再多虑当讲不当讲,我只想讲出我认为该讲的:
 
 
第一:上海自 3 月 1 日到 4 月 1 日,一共发现 42952 名被新冠病毒感染的人,但没有发生一例重症,更不要说死亡病例,上海卫健委没有丝毫隐瞒。那么,我们到底在怕什么?是更怕核酸阳性呢?还是更怕骨肉分离,被拉进方舱跟成百上千的陌生人挤在一起?或者是更怕自己被谩骂、被鄙视,被那些隔岸观火的键盘侠视为祸害,甚至被小区里的其他居民戳脊梁骨?
 
第二:上海这一波疫情,几乎百分之一百的感染者,不打针不吃药,会在十天左右,顶多半个月内自己痊愈,核酸转阴。如果你是一位 60 岁以下的没有严重基础慢性病的人,或者你已经接种过 3 针疫苗,那新冠病毒对你的影响不会超过流感。你到底在怕什么?
 
第三:如果被通知新冠阳性,目前最佳的应对措施,就是居家隔离。只要症状不严重,只要允许自愿选择,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尤其是方舱,按照得了流感一模一样的心态对待,在家多喝水、多休息就足够。如果有老人出现较为严重的肺炎症状,再呼叫 120 急救,别动不动去打急救电话,把最宝贵的抢救资源让给真正需要的人。保持好心态就是对抗疫最大的贡献!有人说那万一在家里需要急救却叫不到急救怎么办?我只能告诉你,尽力去叫,但急救是一视同仁的,不会因为你身在哪里而有歧视。
 
第四:新冠后遗症绝没有你看到的那些小视频说得可怕。这波流行的奥密克戎第二代变异株连被感染时都症状轻微,更不要说病毒清除后了,网上流传的许多危言耸听的后遗症都是瞎扯,大量的研究都是过时的研究早期毒株的,目前最佳证据是,绝大多数人后遗症轻微,且慢慢都会消退。
 
第五:上海公布的无症状感染者指的是“没有肺炎症状”的感染者,不是“没有感冒症状”的感染者。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原因是第九版诊疗方案中的一些现在看来已经脱离实际的过时定义,这说来话长,但绝不是有些人想的那样,卫健委有什么隐瞒和阴谋。再说一遍,上海这波疫情,只有 4.4% 左右的人会出现肺炎症状,但目前 0 重症,0 死亡,剩下的 96%左右要么几乎没感觉,要么有点咳嗽、发烧等流感症状。就是这样,没有什么阴谋,别瞎想,这就是真相。
 
第六:现在上海的医疗资源已经几乎枯竭,原因并不是有多少新冠病人需要抢救,而是大量的医生被抽调去做其他事情。所以,现在上海的次生灾害造成的危害很可能会大于新冠本身造成的危害。有一个段子说:上海现在就是一群疲惫不堪的医护把一堆濒临死亡的病人拦在医院外,守着病房生龙活虎的无症状感染者刷手机。虽然有点夸张啊,但本质没错。我呼吁,无症状感染者,如非必要,尽可能别去打搅医疗工作者,这就是对抗疫的巨大贡献。
 
好了,以上六点说完。我猜,可能又会有一些隔岸观火的键盘侠们,已经昂起了他们骄傲但知识贫乏的头颅,准备打下“谁提大号流感谁是汉奸”“谁提与病毒共存谁是境外势力”了。我对他们没有怒气,只有同情和怜悯,因为他们这些人永远学不会切换视角、站在少数群体的立场思考问题,除非他们自己成为少数群体的一员。只有当他们自己被检测出阳性,或者被拉走隔离的时候,才会真正明白科学事实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只有当他们自己被看成祸害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委屈、愤怒和无力。
 
现在,比新冠病毒更可怕的是对病毒的无知和恐慌;是医疗资源的内耗;是外行人指导内行人抗疫;是“举报一个上海来的人奖励 5000 块”的荒唐政策的制定者;是不懂装懂、用油腻的双手在肮脏的键盘上打出“引进辉瑞疫苗和特效药是洋人买办”的人。
 
是时候回归科学了,让专业的事情交给真正懂专业的人去做。
 
本期节目最后,我附上一些让我敢于做本期节目的信源。
 
 
首先是我电话采访上海浦东疾控中心朱医生的电话录音,上海有这样敢言的医生,是这座城市的良心。
 
汪诘:朱医生你好,我介绍一下我叫汪诘,我是上海市科普作协的一个职业科普作家,我现在特别能够理解目前疾控还有整个上海市的压力,但是我现在确实看到目前社会上有很多的误解和谣言,对整个上海市的管控是起到相反作用的。如果说我们能够通过共同的努力,为整个上海市民传递一些正确的理念出去,我觉得是可以帮助疾控部门缓解整个上海市的压力。
 
朱医生:我们现在是忙得焦头烂额,我的部门今天要调查 220 个病例,然后我要去现在最起码要去两个现场,就是说现在浪费很多资源,其实我都没有精力静下心来去说一些或者思考一些专业的问题,
 
汪诘:我想问一下您目前接触到的临床案例来看,目前上海这一波感染者危重症的比例大概是多少?
 
朱医生:目前我们流调下来来看,危重症的比例很低,应该危重症我这边其实都没碰到过。
 
汪诘:您几乎就没碰到过对吧?所以我们只能说它很低很低,但具体多少数字您这边不知道对吧?
 
朱医生:对的。
 
汪诘:好,那么还有我想问一下绝大多数感染者是不是休息一周左右就会自愈的?
 
朱医生:目前来讲是这样的。
 
汪诘:就是大多数人的症状跟流感差不多。我们可以这么说,对吧。
 
朱医生:对。反正就是说最后的话能够自愈。如果是另外一种情况,你本来有很多复杂的慢性疾病,那有可能就会出现并发症。但出现并发症是另外一回事,不能够单纯从一个正常人得了目前的奥密克戎,这么相提并论。不要把这两件事情扯在一起。
 
汪诘:那么如果如果一旦被检查出阳性以后,是不是说居家隔离是我们目前上海市民的最好的一个处理方式?因为医疗资源基本上已经挤兑完了。
 
朱医生:从目前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讲,从我们目前一天要接几十个电话,有采调信息的一个实际情况反馈,现在其实整个上海医疗资源确实是在处于一个挤兑的状态。
 
汪诘:所以最好的心态是自己在家里隔离,按照得了流感来对待。
 
朱医生:对。
 
汪诘:也就是说在目前这个情况下,我们去医院未必是好事,尤其是去方舱医院,因为我看到方舱医院的条件其实不是太好。
 
朱医生:是这样的。方舱医院因为我们昨天有一堆无症状感染者和轻症,收进了方舱医院,但是现在又出不来,所以的话现在这里面资源比较紧缺。
 
汪诘:好的,您作为疾病控制中心,专门从事预防医学的专家,我想请您从个人观点来看,目前的新冠奥密克戎第二代变异株与流感病毒相比,它到底要可怕多少?
 
朱医生:我们目前调查下来的有限的数据,应该说在浦东的话,我没有觉得比流感更严重。
 
汪诘:根据我对第九版的诊疗方案的解读,我认为现在上海所谓的无症状指的是无影像学肺炎症状,并不是指无发烧咳嗽的流感症状,我想跟您确认一下是不是这样?
 
朱医生:诊疗方案上现在没有“无症状”这个定义。
 
汪诘:只有“疑似”和“确诊”,诊疗方案我认真读过。
 
朱医生:对。
 
汪诘:所以现在上海其实面临一个尴尬,就是我放到“疑似”也不合适,我放到“确诊”也不合适,因为没有肺部影像学诊断资料,所以我只好给它放到“无症状”里头,但是普通人觉得无症状好像就是连什么发烧咳嗽这种流感症状也没有,但其实不是,是有的,只是没有肺部影像学资料,是这么理解吗?
 
朱医生:对。但老百姓的理解是不一样的,现在网上也有很多老百姓反映,我明明告诉你有症状,然后你把我们一堆人发布成为“无症状”。
 
汪诘:是的,所以我觉得公众是需要被教育的,其实我觉得告诉大家真相,告诉大家实际的情况其实是好事,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这种误解。
 
朱医生:对,我们调查出来很多都是类似流感的类流感症状,上呼吸道的一些症状,就是说有一点发烧,有一点咳嗽,但是基本上都是可控的,就是说跟前几轮的流感流行差不多的情况,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
 
汪诘:所以我认为现在上海市发布的数据没有一例重症,也没有一例死亡,这个应该是可信的对吧?
 
朱医生:这个是应该可信的,但是他发布的无症状有点扰乱视听,因为老百姓不知道嗯这个无症状是没有影像学资料,没有专业知识的人是不会这么想的。
 
汪诘:明白。好的,朱医生非常感谢您抽出宝贵的时间,也希望您能够多保重。
 
 
下面播放我视频采访前上海市疾控中心的陶黎纳医生的电话录音,他目前也是一位医学科普自媒体人,也是上海人。
 
汪诘:陶医生你好,我想问一下您作为上海市疾控中心前医生,您觉得我们作为还没有被感染的健康人,因为现在上海大多数人还是健康人,那么在封控隔离期间,对待小区里如果出现了阳性感染者或者同楼的人出现了阳性感染者,应该秉持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比较健康的正确的?
 
陶医生:我觉得如果说上海因为资源不够,那么这些感染者暂时被留在这个小区里面,我觉得大家也不要恐慌。千万不要因此而去搞投诉什么的。那么你可以关注一下,就是说可以问问居委说现在这个人在小区里面,你有没有把它门禁装好,他的生活有没有保障?然后他也肯定在小区的群里面。我们可以对他有一个关心,千万不要歧视他。觉得你一旦感染了,我一定要把你驱逐出去,我觉得那个是不对的。
 
汪诘:如果我被检查出来了阳性,您觉得应该最佳的应对措施是什么?
 
陶医生:阳性只代表感染,并不代表你的病情轻重。所以是不是要采取医学措施,就是说隔离是要隔离,但是是不是要治疗,我认为是要根据他的病情来看的。但现在我们看到的事实是上海有 4 万多例感染者,但目前还没有曝出重症,更没有说死亡,因为我们现在也已经看到就是说一些隔离点的情况并不是太好。那么你如果没有任何症状或者只是很轻的类似感冒的症状,你是不是一定要去隔离点呢?去隔离点可能你折腾一下症状还更重了,所以这个是必须要一个理性考虑的问题。
 
汪诘:所以你也是支持,如果一旦被查出阳性,居家隔离是比较好的应对措施?
 
陶医生:对,我认为非常好。
 
汪诘:我现在看到网上有一些方舱传出来的小视频。方舱医院里头的有一些隔离的人,他们的情绪非常的激动,为什么呢,因为三天不给他们发药,不给他们测核酸,然后就把他们放在那里,不管不顾,您对这种现象是怎么看的?
 
陶医生:我觉得总体上来讲中国人有一个误区,觉得得了病我一定是要吃药的,然后哪个药贵就要吃哪个药。像这个疾病,如果你是一个感染者,你是不是一定要吃药?我相信如果没有经过科普,大多数人是默认选择你一定要给我吃点药,不吃药好像你没有对我治疗,这个是个很大的问题。我觉得政府在宣传的时候,目前还没有哪个专家敢正面站出来宣传这样一个观点,就是说你得了病不一定需要治疗。你的休息,你多喝水,这也可能可以是一种治疗,我觉得主要就是听指挥,不添乱,就那么简单。
 
汪诘:好的,非常感谢陶医生,今天就采访到这里。
上海,永远充满希望。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fRIIgKe2OrDT6gTaOjdSnQ

关于上海疫情防控,王立铭教授对张作风教授四点意见的评论

“张教授的建议是长远必须要做的准备,但针对眼下的上海防控并不适用” | 图源:pixabay
附:张作风教授的四点建议
考虑到Omicron很强的传染性和上海人口集中的大都市,对新冠控制方法可考虑新的思路和方法,建议以自我采样来取代群体聚集采样(目前已开始分发病原快速检测盒);
 
对密切接触者和轻型病人,以居家隔离来取代集中隔离(我下面会讨论建议的根据);
 
最为重要的是要以有效疫苗来保护老年高危人群和儿童,减少中重型病人(建议开放复必泰疫苗对65岁以上老人和5岁以上儿童接种);
 
要用有效药物来加强对病人的治疗(建议采用辉瑞公司新冠病毒治疗药物奈玛特韦片/利托那韦片组合包装Paxlovid对早期感染及时治疗)以降低新冠的病死率和死亡率,成功把新冠大流行转化为地方病为阶段性目标,来有效保护人群健康。
作者:王立铭(浙江大学生命科学研究院教授)
来源:知识分子(ID:The-Intellectual
 
这几天很多朋友转发UCLA公卫学院流病系主任张作风教授关于上海疫情防控的文章,其中不少人还来问我的看法。其实张教授在知识分子发表本文前,我们已经有过不少私下交流和争论。我认为,张教授的建议是长远必须要做的准备,但针对眼下的上海防控并不适用。
 
张教授对上海疫情防控的建议,这里我简单总结如下:
a、鼓励推动第三针接种,特别是高危人群的接种,建议紧急引进复必泰疫苗用于老年人群体;
 
b、实行分级诊疗,轻症居家隔离,重症住院治疗;
 
c、推广居家抗原检测,避免核酸检测造成人群聚集和病毒传播;
 
d、进口和使用辉瑞Paxlovid作为治疗支持手段。
张教授的建议,用于未来常态化防控新冠疫情是合理且需要的。我也不止一次撰文提到,考虑到新冠病毒的病原学特征(潜伏期传播、无症状感染比例大、存在动物宿主),它和人类世界长期共存已成定局;因此国内的疫情防控政策由追求动态清零,走向开放共存是必然的终局。在那个时候,我们确实需要一整套常态化管控新冠风险的机制。在这个机制中,疫苗(特别是加强针)的更有力推广和更大程度覆盖、新冠感染者分级诊疗制度的建立(其中也必然的包含新冠自我检测和轻症居家隔离的环节)、以及口服药物的大量储备和分发,都是必须准备好的前提。
 
但问题在于时机选择:这些建议在上海,短期内没有使用场景,反而可能会造成混乱。我们可以明确的是,上海目前疫情防控的目标,是快速实现清零;即便绝对清零在技术上存在巨大难度,也应该是快速实现社会面的基本清零,恢复正常生活和社会秩序。不管是政策准备还是基础医疗条件的准备,上海目前根本不具备在危机处理状态下,从执行了2年多的动态清零模式立刻转向共存模式的基础。刚刚度过第五波疫情高峰冲击的香港,就是上海的前车之鉴。
 
下面我会具体阐述一下对张教授几条建议的回应:
 
先说疫苗接种(张教授的建议a):推广疫苗接种,特别是高危人群的完整接种(灭活疫苗的2针基础免疫+1针加强),毫无疑问是应对疫情最有效和成本最低的手段。但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上海目前高危人群疫苗接种率不高,甚至还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具体而言,60岁以上老人完成2针接种的比例是62%,还低于全国平均的80%。作为参照,即便是整体疫苗接种率在发达国家中并不乐观的美国,65岁以上老人群体完成2针RNA疫苗接种的比例也到了89% [1]。而特别值得担心的是,香港的疫情研究数据表明对于老人群体来说,三针灭活疫苗接种才能提供充分的保护(重症和死亡的保护作用约98%),而国内60岁以上老人加强针接种率仅40% [2]。
 
而且我们知道,疫苗从接种到人体中到真正起效,至少需要等待数周时间;加强针接种更是需要间隔数月时间。这就意味着即便上海市能够立刻分出大量的医护力量为老年人紧急完成接种,事实上也无法在本次疫情高峰度过之前看到疫苗的保护作用。考虑到上海日增感染者已经达到数千近万,医护力量已经不堪重负,此时分出大量人手去完成疫苗注射,可能会进一步制造医疗资源紧张。
 
再说分级诊疗(包含张教授的建议b+c):这同样是应对新冠常态化流行的必须手段。但同样的,在当下的上海,并不适合马上切换进入这一模式。
 
和很多人预想的不同,居家隔离+自我检测的策略,听起来虽然简单易行,似乎比普测核酸+隔离所有患者要容易实现,但该策略其实需要一整套社会和公卫制度的保障才能发挥效力,否则效果很可能是放纵新冠的广泛传播。
 
例如:抗原检测试剂盒的特异性(约98-99%)低于核酸检测(100%)[3]。听起来98-99%和100%差距似乎不大,但在目前新冠流行程度仍然很低(只有千分之一量级)的上海,前者会产生极大量的假阳性结果(简单贝叶斯公式推算可得:数万到数十万例)。这些自检阳性者需要分别上报有关部门组织单独核酸复检,复检过程还需要把当事人作为潜在感染者小心处理防止病毒继续传播,需要投入的基层力量可能还要远大于全民应检尽检。我们需要明确,低敏感度、低特异性的抗原检测的方法,仅适用于新冠流行率较高的地区作为居民自我健康监测手段,或用于大规模人群的流行病学研究、方便掌握全局情况,而不适用于在新冠流行率整体极低的地区作为感染者筛查手段来使用。
 
再例如:在感染者数量庞大、轻症比例很高的背景下,感染者居家隔离等待自我康复,将医疗资源留给高危人群确实是合理且能够持久的疫情管控措施。但居家隔离有三个特别需要注意的问题:第一,相比集中隔离,居家隔离几乎必然会带来部分额外的疫情传播风险,在方舱收治能力足够的前提下,没有必要转向居家隔离;第二,在国内居住条件下,几乎不可能让感染者单独居家隔离,家庭内传播风险会大大提升,特别是考虑到家庭内部往往有老年成员,健康风险更是不容小视;第三,居家隔离并不能单纯把感染者关在家里,需要一整套系统与之配合,比如要给居家隔离者配发体温计和血氧监测等仪器进行自我健康监测;居家隔离者如出现病情恶化,要有现成渠道第一时间上报和被及时收治;居家隔离者要有专人负责生活物资和药物配送;等等。上海目前显然不具备这整一套支持居家隔离的系统,而如涉及疫苗问题时我们所谈到的,在危机处理模式下,让上海分出大量精力去从头建设这套系统,显然是不现实的。
 
最后再说一下进口疫苗和药物的使用问题(包含张教授的建议a+d):同样的,批准进口安全有效的新冠疫苗(特别是复必泰)和新冠药物(特别是Paxlovid)都是需要且正确的。但我们不宜高估这些措施在应对上海本轮疫情中的价值,更不能产生等待进口神器帮我们奇迹般化解疫情的幻想。
 
先说疫苗:复必泰(也就是BNTX和辉瑞联合开发的RNA疫苗,BNT162b2)已经在世界范围内接种了数十亿剂次,安全性和保护效果都得到了很好的验证,批准进口是题中应有之义。但我们需要注意的是:疫苗接种无法帮助我们应对上海这波疫情(上述对 “疫苗接种” 的回应)。而更重要的是,香港最新的奥密克戎疫情数据已经证明,针对高危人群,三针灭活疫苗接种的保护作用和3针复必泰接种的效果相当,预防重症和死亡的效用都达到了98%。因此,与其说寄希望于尚未获得药监局正式批准的复必泰和尚未在国内做过测试的接种方案(2针灭活+1针复必泰),更安全合理的措施显然是推动灭活加强针接种。
 
再说药物:国家药监局已经批准了Paxlovid的进口和紧急使用,在上海地区也已经部分到货。该药物已经被证明能够显著降低新冠高危人群的重症和死亡风险(89%),对上海疫情防控会起到很好的支持作用。但我们也同样需要注意的是,Paxlovid的使用有非常敏感的时间窗口,最好在高危人群被感染后、症状出现3-5天内使用才有很好的疗效。与此同时,受辉瑞公司自身产能局限,国内的Paxlovid药物供应短期内不会很高(目前进口数量在数万疗程的水平)。这两点其实都在提醒我们,上海需要首先更好更快地控制疫情传播,才有可能利用使用场景和使用规模均受到局限的Paxlovid来大大降低重症和死亡率。而这一点实际上和张教授的建议b+c,也就是在上海推广居家隔离+自我检测,是矛盾的。
 
最后再次总结一下我的观点:
 a、张教授的建议:推广疫苗接种;分级诊疗制度建立;口服药物引进使用,对于未来常态化的新冠疫情管控,都是非常重要的建议。
 
 b、但在当下的上海,当务之急是尽快压制病毒传播,控制总感染人数和重症人数,尽早恢复基本社会生活秩序。在这个目标之下,封城+核酸普测应该是唯一能够满足要求的手段。上述常态化管控措施,应该等到上海清零,或者较好的压制了病毒传播的势头之后再从容推行。
 
 c、和新冠病毒的常态化共存是终局,但从动态清零转向共存,需要一整套政策和资源储备作为配套,绝非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易行。需要投入的物质资源、社会治理需要的精细化程度,甚至可能还超过了封城所需。这一点我们也需要有心理准备。
 
 d、进口疫苗和药物确实应该允许进口和使用。但我们不需要、也不应该对进口疫苗药物在这一波上海疫情中的效用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更不能产生打算依靠它们战胜这波疫情的错觉。
我知道现在围绕清零和共存的争吵非常多,甚至到了撕裂的程度。但在最后,我还是要说一句可能会同时得罪两边的话:只谈眼前清零而不看终局,只谈未来共存而不做准备,都是有问题的。希望这波疫情平息后,争取来的宝贵时间,能帮助我们为未来的开放做好准备。
2022/3/30 
参考文献
1.https://www.statista.com/statistics/1254250/share-of-older-us-adults-fully-or-partially-vaccinated-against-covid/
2.https://www.shantou.gov.cn/stswsj/gkmlpt/content/2/2034/post_2034771.html#3521
3.http://news.china.com.cn/2022-03/15/content_78110169.htm?f=pad&a=true
 
本文3月31日首发于《知识分子》(ID:The-Intellectual)。知识分子由非营利公益组织北京市海淀区智识前沿科技促进中心主办,以传播科学知识、弘扬科学精神、促进科学文化为使命,致力于关注科学、人文、思想。
– END –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njHNJjOt2xkmzTK3IDviPA

卷,是因为世界已跌入一个“巨大的陷阱”

昨天,我们停更了

 

打开手机,信息流扑面而来。看似庞杂的信息流,无非就三个声音:喷某东部直辖市;哀民生之多艰;看全国放松限购。

 

你们没看腻,我也讲腻了。

 

没劲,贼没劲。

 

于是,就想停更一天。或许哪天彻底腻了,就彻底停更了。

 

原本今天想继续停更,但看到一些东西,恰好没有风险,就写个随笔瞎聊聊。

 

我想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并提醒诸位做好准备:

 

三年前,全球经济已跌入一个“高成本陷阱”

 

三年后,我们在陷阱中越滑越深。

 

卷,是因为世界已跌入一个“巨大的陷阱”

 

上周,半导体和苹果链大跌。

 

大跌的原因,其实很扯淡——

鹰酱投资500亿美元加强半导体垄断,邀请中国台湾和日韩组建芯片四方联盟,对中国半导体形成“围剿”;

 

苹果计划大幅削减iphone产能,且产业链也有潜在转移风险。

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多少次的鹰兔贸易摩擦。

 

鹰兔贸易摩擦之上,是全球范围上的“逆全球化”风潮。

 

半个世纪的全球化进程,构建了一个超级复杂、极其精致、运转高效的“国际分工体系”

 

——各个国家都参与其中,且往往只参与其中“自己最擅长也最具优势”的一个环节。

 

三年前,鹰兔摩擦开始了。

 

自鹰兔贸易摩擦开始,叠加上新冠疫情爆发,构建在全球化基础上的“国际分工体系”变得极其脆弱。

 

大家都在反思一个问题:

 

假如某天我也面临类似“鹰兔摩擦”的相互制裁,我该怎么办?

 

就比如,鹰酱大规模疫情爆发后,惊涛骇浪一般的民意涌向白宫:

 

为什么强大的鹰酱无法生产足够的N95和呼吸机?为什么大量药品还要从三哥那进口?为什么抗生素要依赖兔子?这些人命关天的物资,为什么不在本土生产?

 

所有人都在反思:我们是否应该更加注重安全,而非单纯的效率。

 

大家不再像以前那样互相信任,积极参与到国际分工体系中的一环,放心的把剩下的交给对方,以求生产效率的最大化

 

——反而在互相提防,提防自己万一哪天被制裁了。

 

大家一边反思,一边提防,一边构建自己的“内部大循环”

 

对,全球其他国家也在玩“内循环”。

 

——也在对关键技术和核心技术制定“备胎计划”

 

“备胎计划”好不好?

 

当然好,避免关键时刻被卡了脖子。

 

但是,但是,但是!

 

当全球各国都在玩“备胎计划”的时候,就不可避免的造成一种结果:资源配置效率的下降和生产成本的上升。

 

来来来,举个例子。

 

一个村里,有三大家族。老张家最擅长种小麦,老李家最擅长磨面粉,老王家最擅长烤面包。

 

这个村落,效率最大化的运转方式是——

 

各自干自己最擅长的部分,各有分工,各司其职,相互交易。

 

但因为某种原因,老张家和老李家干架了。老张家的小麦,随时可能不卖给老李家,还影响了并未参与其中的老王家。

 

恐慌的三大家族,为了不让自己饿肚子,都干起了自己原本不擅长的行当。同样的一亩地,老李能打1000斤粮食,老王只能打800斤。

 

但老王生怕老李不给供货,哪怕只能打800斤,也要自己种。

 

——矛盾摩擦出现,分工强行打断、效率变得更低,成本变得更高。

 

综上所述,

 

逆全球化出现并开始蔓延,导致国际分工体系被打断,最终将带着世界不可避免的跌入了“高成本陷阱”

 

卷,是因为世界已跌入一个“巨大的陷阱”

 

2021年11月,26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

 

190个缔约国,最终敲定《巴黎协定》的具体落实细则。

 

欧盟、日本和韩国,要在2050年实现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净零排放;

 

德国,要在2045年提前实现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净零排放;

 

中国,要在2060年实现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净零排放。

与此同时,各个国家还提出了绿色转型目标。

 

比如咱们自己的目标是:

 

到2030年,中国单位GDP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比2005年下降65%以上。

 

全球绿色转型、实现碳中和和碳达峰,好不好?

 

当然好!

 

节能减排、绿色发展,给子孙后代留下生存空间。

 

但是,但是,但是!

 

我要提醒大家的是——

 

碳减排、碳中和和碳达峰,都是要付出成本的!

 

很多人都以为节能减排是省成本,但实际上——

 

绿色转型是先支付成本,倒逼技术创新,最后才是技术创新、绿色转型之后的收益分配。

 

举个例子吧。

 

目前全球能源结构以煤炭和石油等化石能源为基础,而化石能源是碳排放量最大能源。

 

想要减少碳排放量,就要改变能源结构。

 

——多用核能、多用风电光伏;

 

——即便选择化石能源,也要多用化石能源中碳排放相对较小的天然气。

 

改变能源结构,要不要花钱?拆火电厂,搞风电光伏,要不要花钱?

 

要花钱,就要增加成本。

 

即便后期能节省成本,但是——

 

改变能源方式的前期,一定会带来生产成本的增加。

 

除此之外,还有全球各国企业都要为减排去采用新技术,全球建筑交通等终端行业也需要实现高度电力化……以上绿色转型,都要先支付成本。

 

需要支付多少成本?

预计德国要实现“碳中和”的目标,至少要花费5万亿欧元;

 

预计中国要实现“碳中和”的目标,至少要花费136万亿人民币;

 

预计欧盟要实现“碳中和”的目标,至少每年要花费1万亿欧元。

以上成本,都将转嫁到全球企业的生产成本上。

 

起码近10年,全球向碳中和目标冲刺的前10年——

 

全球企业的生产成本,都将快速攀升。

 

综上所述,

 

绿色转型、碳达峰和碳中和的早期冲刺,也将在短期内间接拖着全球经济在“高成本陷阱”中下坠。

 

卷,是因为世界已跌入一个“巨大的陷阱”

 

2022年2月24日,俄乌冲突正式爆发。

 

这场战争,宣告了一个事实:

 

二战后建立起来的稳定国际制度,正在面临瓦解。

 

与稳定国际制度一起瓦解的是什么?

 

安全感!

 

二战后全球长期保持的基本安全感,被这场战争彻底击碎。

 

安全感被击碎后,会发生什么?

 

扩充军备,增加国防开支!

 

安全环境下,大家其乐融融,搞什么军备竞赛,都不如闷头搞钱。

 

突然某天,看到外面在干仗,虽然还没干到我家门前,但还是心里有点慌。

 

——要不要准备一把枪。

 

突然某天,看到邻居被干了,我心里就更慌了。

 

——现在就要买把枪。

 

我虽然不爱干仗,但怕别人来干我,先把自己武装起来。

 

俄乌战争爆发的第四天,德国宣布大幅增加防务开支,设立1000亿欧元的防务基金,并决定把德国GDP的2%,用于军费开支。

 

——要把德国国防军的实力,提升到“欧洲一流”水平。

 

俄乌冲突中,对错与立场已经不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是签署于冷战时期、保证国际安全的国际裁军和军控协议,不再像过去那么有效。

 

——国际组织、国际制度和国际条约,不再能成为小国的靠山。

 

——要么可能被撕毁,要么可能名存实亡,要么可能行将失效。

 

坦克开过去,协议都是屁。

 

这种情况下,能保护玫瑰的是什么?

 

只有枪炮!

 

国际制度分崩离析带来的不安全感,各国只能通过增加军费、增加防务开支来缓解。

 

当全球都在增加防务成本,会发生什么?

 

全人类的生存成本增加,全人类的生产效率减弱。

 

——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将被用于战争、准备战争和政治冲突,而没有被用于生产性的活动。

 

综上所述,

 

地缘政治冲突和国际制度瓦解所带来的不安全感,将倒逼全球经济在“高成本陷阱”中加速下坠。

 

卷,是因为世界已跌入一个“巨大的陷阱”

 

昨天,国家医保局公布了一个数据。

——截至目前,中国新冠疫苗已花费1200余亿元,由医保基金和财政共同分担。

 

以上还只是一个国家,在疫苗这一项抗疫措施上的支出费用。

 

过去三年,全人类在所有抗疫措施上所支出的费用有多少?

 

我只能说,难以估量。

 

长达近三年的新冠疫情,让全人类在健康和防护上产生了难以估量的成本增长。

 

上月底,国际金融协会公布了一个数据。

 

2021年,全球债务总额首次突破300万亿美元,达到历史新高。

300万亿美元的债务,意味着什么?

 

全球负债已达到生产总值的3倍。

 

对,你没看错,的确是3倍。

 

3倍的债务,又给全球经济增长加上了一个沉重的成本负担。

 

好……

 

讲到这里,我们已经提到过多少次的“成本增加”

 

  • 绿色转型,碳达峰和碳中和,短期内将增加企业生产成本;

  • 地缘政治冲突、国际制度瓦解,将增加防务成本和生存成本;

  • 逆全球化,国际分工体系逐步解体,将长期增加全球效率成本;

  • 长达近三年的新冠疫情,短期内仍将增加全人类的健康防护成本;

  • 还有超出全球生产总值2倍以上的债务成本;

  • 以及全球老龄化所增加的用工成本……

一个高效率和高增长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

 

较低的生产成本、较高的生产效率、安全的生存环境、健康的成长环境、相对较低的债务成本和越低越好的用工成本……

 

而当下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

 

一切皆是反向!

 

世界正无可避免的掉入“高摩擦成本、高人力成本、高效率成本、高债务成本、高生存成本、高生产成本和高健康成本”的陷阱!

 

卷,是因为世界已跌入一个“巨大的陷阱”

 

普通人应该如何在“高成本陷阱”里生存下去?

 

第一、高成本,带来的是生产的低收益。

 

自2019年,全球资本都在一个劲的从生产领域里流出,嗷嗷叫的往金融领域和资产领域里涌。

 

脱实向虚不仅仅出现在中国,而是全球资本用脚投票的集体决策。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赚钱呗。

 

制造业企业,最容易遭受以上成本上涨带来的冲击。

 

越来越高的成本,将吞噬掉制造业原本就不多的收益率。

 

第二,警惕一切无法短时间产生收益的扩张。

 

低成本时代,扩张意味着——

 

“规模优先”、“数量能够压死质量”、“花小钱反而能办大事”。

 

一旦跌入高成本陷阱,扩张意味着什么?

 

钱烧了,规模也没拉起来,甚至收益还在往下走。

 

利润大于规模,是高成本陷阱里的生存第一原则。

 

第三,削减无法产生正向收益、正向现金流和正向利润的生意、投资和资产。

 

前两天,应该都看到了众多互联网公司的“人员优化”

 

我劝大家在吃瓜之余,也可以试着打探一下

 

——大厂这波裁员潮,裁的都是什么部门?

 

大量都是无法产生正向收益的“纯成本支出性部门”。而其他能产生正向收益的部门,大都没受到任何影响。

 

我也找了身边很多大厂的朋友,大致得出一个关于这波裁员潮的典型特征:

 

无论多有前景,只要没有正向收益,尽量裁!

 

不管多没未来,只要还能产生收益,暂时留!

 

狡诈如老狗的大厂们,已经给出了我们“当全球跌入高成本陷阱”后的生存法则。

 

其实,就是以下三点:

 

低成本生存、利润大于规模和资产大于生产。

 

话只能讲到这里,大家各自品味吧。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8agOPpI-H_uWcmz4JBT_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