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无神论”我才发现:信仰是最高级的理性!

昨天凌晨,看了场球赛,NBA东部半决赛,波士顿凯尔特人对密尔沃基雄鹿。

这么一场重要比赛,不仅是商业价值。在世界最顶尖的运动员眼里,求胜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但就是这场比赛,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放弃“无神论”我才发现:信仰是最高级的理性!

波士顿凯尔特人的当家球星,杰伦布朗是一位穆斯林,而现在正值伊斯兰教斋月。相传这是真主安拉将古兰经下降给穆罕默德圣人的月份。

因为它在穆斯林心中如此神圣,所以在斋月持续的30天里,教徒白天不能吃任何东西,连谁都不能喝,因此斋月也叫“禁月”。

对普通人而言,这三十天恐怕肠胃比较难熬。可对于一个每天高强度运动的职业球员来说,对身体的消耗可想而知,瘦个五六斤是肯定有的。

果不其然,昨天的比赛里,要扛着球队前进的布朗完全不在状态,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得了十来分,命中率只有三成。

我特别好奇大家怎么看这事,于是就去社区看了一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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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多数人表示无法理解。首先是金钱这块,今年是合同谈判的关键年,在季后赛这种舞台,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水平,损失的美金估计要千万起步。

还有人说布朗傻,你要是怕人说,完全可以自己偷偷吃点东西,又没人会发现。信教和赚钱完全可以两不误啊?

更多的评论则是:“我认为杰伦布朗完全没有团队意识,他在用自己的‘自私’,伤害集体的努力,这种人应该被孤立。”

而他是这么回应的:“斋月很特别,它在很多方面拯救了我的人生,有些事情就是要大于篮球。”对此,凯尔特人全队上下、甚至美国的狂热球迷,也没人对其指责。

我想,恐怕布朗为美国出战(事实上,美国球员对俱乐部荣誉感比国家队更强),也会坚持斋月禁食。而放在某些国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得到认可的。

这种差异,其实就是不同的文化,对于信仰重要性的不同认知。在我们看来,这真的挺傻的,你为一个不能证明存在的东西,去放弃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值吗?

这个问题不同的人会得出不同的答案,我不去评判。但有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信仰更易让人产生敬畏,而有敬畏之心的人,你更容易信赖他,至少他的发誓是有代价的。

有个伊朗高分电影叫《一次别离》,一条主线讲的是两个价值观迥异的家庭间,因一系列无法调和的误会,上升到彼此仇恨,最终对簿公堂。

 

放弃“无神论”我才发现:信仰是最高级的理性!

在故事的结尾,男主人面对保姆的诬告,找不出任何证据来反驳。于是让保姆对神发誓自己没有说谎。结果这个一穷二白的保姆,宁可放弃一大笔赔款去坐牢,也不愿意对神说谎。

无论是生活还是电影,在有真实信仰的教徒心里,“发誓”是一件非比寻常的事,尽管没有人监督你。可这个誓言比荣耀、幸福、财富,甚至性命都重要。

在《天国王朝》末尾,男主面对萨拉丁的浩荡大军,准备带着耶路撒冷全城老百姓赴死抵抗、他坚信萨拉丁会屠城,因为曾经的十字军就把耶路撒冷给屠了。

结果萨拉丁走过来告诉他:我是萨拉丁,我对天发誓,不会屠城。结果这男主就真的让全城人停止抵抗,放萨拉丁进来,萨拉丁还真就没杀一个人,甚至在缴纳赎金后,让人恢复自由身。

 

放弃“无神论”我才发现:信仰是最高级的理性!

这不是电影,这是发生在历史上的真实事件。

而翻开《二十四史》,反而是张献忠这种人的天下。我打不过你的时候,跟你赌咒发誓,等我能打过你,扭头杀你全家。除了暴力优势,什么都不信。

 

2

在绝对实力是唯一规则的面前,人与人之间无法互信。有人分析,为什么死刑要株连九族、打完仗要屠城,因为当你实力被超过的时候,别人也会来灭你,那不如先下手为强,不给你翻身的机会。

信仰是律法的补充,是社会秩序的基石。其对社会最大的价值就是创造“互信”,自称有信仰的人未必真的虔诚,但敢说没信仰的人,一定要离得远远的。

 

放弃“无神论”我才发现:信仰是最高级的理性!

 

这里的信仰不是必须信某种宗教,但应该是“有神论”的,这个“神”不是一般意义理解的,具象化的、用来参拜的偶像,或者什么魔法、奇迹、传说,它代表着人类用理性无法解释的未知部分。

 

毫无疑问,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是由已知和未知构成的。

 

有次在饭局上,秦晖老师谈起这个话题,说自己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我当时有点意外,这么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居然是“有神论”者。随后,秦老师说:因为科学再怎么发展,也总会有无法消灭的未知。

当我们遇到未知时,首先诉诸于理性,理性发展到一定阶段就是科学。当科学解释了部分未知,这部分未知就成为了已知。而依然无法解释的那部分,就归结到“有神论”的领域。

 

在欧洲的启蒙运动中,一些哲学家为了反天主教廷的需要,将科学和“有神论”对立。后来人们发现,两者不冲突,因为分工不同。科学负责将未知变为已知,但人类理性永远存在局限,科学无法消灭未知。

 

于是,那永远存在的未知,就归到了“有神论”范畴。而且人们发现,“有神论”和个人自由是如此的互补,使人既能追求自身价值的实现,又不至于道德沦丧、不择手段。

 

放弃“无神论”我才发现:信仰是最高级的理性!

(看不见的因果,比看得见的要更多)

“有神论”之所以起到了如此强大的约束力,是因为它给未知中,最让人恐惧的“死亡和因果”,提供了解决方案。人根据长期的经验,制定了道德和戒律。并认为只要遵循这些原则,就不易触犯未知中的因果惩罚。

 

这就是信仰的本质。于个人而言,你为它付出了自律,同时它也给你安全感。于集体而言,它建立了互信,强化了规则和秩序。

当然,这时有人会说,这个“道德和戒律”不是人设定的吗?没错,但这种规则是通过自然选择而产生的,连马克思都对“自然而生的秩序”予以肯定。当它符合、甚至高于世俗道德,这种信仰就可以被保留下来。否则就是邪教,所以信仰当然有邪恶的。

以上就是我对信仰的理解,它必须是贯穿死亡和因果的,才能让人真正敬畏,产生广泛的约束力。它得是“有神论”的,而且这个神必须是唯一的、代表未知的、不可具象的,不能用于偶像崇拜和交易的。

 

3

只有满足这样的条件,才能称之为真正的信仰。所以,很多道德教条,约束力只能局限在少数道德感强的人中,而不能形成广泛约束力,比如儒家文化。

“仁、义、礼、智、信”可以作为一种信仰吗?你会发现即使天天学它、背它,可能在马路上捡个一块钱,能淡定地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如果是100万呢?你的信仰还会存在吗?

但是对于一个贯穿了“死亡和因果”的信仰而言,如果人真的信死后有天堂地狱、善恶终有报。别说100万,就是100亿的利益,当他想到可能遭受的痛苦时,那些钱都会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放弃“无神论”我才发现:信仰是最高级的理性!

所以你会看到,为什么历朝历代都在考儒生、讲儒家,结果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们,行事起来却完全是弱肉强食那一套。不包含对“死亡和因果”的敬畏,形成不了真正的信仰。

我20岁以前就是“无神论”者,因为我相信凭借我的努力和聪明,抓住能看得见的事物,就能让生活充满确定性,只相信我看得见、能证明的,这就是傲慢和偏执。

后来,经历了各种事我才发现。原来“确定”和能看得见的东西,是生活中只占了极少的部分,而绝大部分是你“无法确定”和看不见。你真的不知道你不经意的一个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

因此,我开始敬畏未知,相信冥冥中存在着我不知道,却真实存在的规则和因果。面对这种不确定性,我能唯一做的,就是不要去做那些亘古以来就公认恶劣的事情。即使利益显而易见,可风险你是看不见的。

不做那些事,不是因为利益的筹码不够,而是万一真的有地狱天堂,那点收益,和损失相比就完全不够看。慢慢的,我就变成了一个“有神论者”。但也发现,大部分人的行为模式,还是不敬畏未知的。

有次我就问一位历史老师,我说波兰在苏联解体以后,像带鱼这样的人结局都咋样了,老师想了想说,波兰是个天主教国家,没有这么无耻的人。

确实,但凡连岳、叶某、远方XX这样的人有一点信仰,他们都不会在金钱面前,毫无敬畏之心。无论说多少谎言,和自己以前的言论反差多么大,都完全无所谓。

他们的理解就是:有了钱就不会有恐惧。什么“死亡和因果”、什么神和未知,我通通不信,只有实力和看得见的东西,才是我所能信服的。这样的人就犯了“七宗罪”里的第一罪——傲慢。

为什么傲慢、偏执是七宗罪里面的第一罪,因为七宗罪里面的其他罪都是对人的犯罪,而傲慢,是对“神”的犯罪。

当一个人认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自以为什么都不需要敬畏,只相信力量和现实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犯下了最重的罪孽。

很多人即使听见这些话,恐怕也只是会嘲笑:你看,他居然信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像我这样聪明,懂得追求看得见的东西,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这些人确实会因此获得更多“机会”,可是当他预料不到的事情来临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做的一切都有代价,他能来得及反悔吗?

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少吗?权倾天下的刘瑾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遭受千刀万剐吗?

就算这样的人幸运地入土为安,没有遭受任何报应。可如果人死了以后真的有轮回呢?你的子女后代要替你偿债呢?

一想到这些,作恶的收益就没那么可观了,因为收益看得见,风险却无法预估!作为一个风险厌恶者,我宁愿相信因果。

这不是迷信、也不是傻,恰恰是最高级的理性。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Ayv-3Yt2MD0Xdvd0PQHx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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