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xjubj8WUoMpuTBVmEBRzVw
分享个人经验,保留阅读记录,做时间的朋友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xjubj8WUoMpuTBVmEBRzVw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S8y2njLBfs3Eg07oO97FSw
一位75岁的老人,在尚未死亡的情况下,要被转运去殡仪馆。
如果不是殡仪馆工作人员发现老人还有生命迹象,将老人“退”回去,他很可能被活着火化。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5月1号的上海。这家骇人听闻的养老院,叫做新长征福利院。
调查组进驻十几小时后,该事件的责任人,从普陀区民政局领导到福利院院长,都被立案或免职。
蚝腩注意到,福利院的法人代表刘颖骅,并没有更多消息。
新长征福利院是非营利机构,也是一个医养集团的一部分。疫情面前,这两种体制的组织都面临着巨大挑战。
1
刘颖骅早年的经商之路,可以说是劣迹斑斑。
1999年,刘颖骅跟着家人刘颖冰进入医疗器械领域。十年里面,刘颖骅自己已经拥有了两家医疗器械公司——上海天玑星诚和上海加诚生物科技。
他的第一桶金,赚的并不干净。
蚝腩查到,2008年至2010年期间,为了获得上海市肺科医院的订单,刘颖骅以天玑星诚公司名义,向时任上海肺科医院检验科乐军行贿12万元。法院查明,刘颖骅从这一单中赚取了24万。
2011年,刘颖骅旗下两家医疗器械公司都被上海市卫生局拉入了黑名单,理由是:
商业贿赂不良记录。
卫生局要求全上海医疗采购单位,两年内不得接收这两家公司的投标书。后来,这两家公司先后注销。
刘颖骅并不气馁,他转头又成立了一家船新的公司,继续做医疗器械生意。
2012年,刘颖骅和刘柱成立了上海弈迦网络技术有限公司。虽然名称为“网络技术”,但弈迦主要销售的是医疗器械,其客户遍及上海医疗系统,包括长海医院、瑞金医院、闵行区中心医院、奉贤区政府、上海市儿童医院等等。
刘颖骅的这些医疗器械公司,合作伙伴都是同一个:
刘柱。
刘柱是上海民营养老院的开拓者之一,根据公开信息,刘柱原本是申新九厂的一名厂医。2001年,他联合厂里其他4名厂医,把申新九厂改造成了一家养老院——“申新敬老院”。
这是上海首家用职工闲置宿舍改造的养老院,入住人数超过1000人。媒体将其称为:
沪上创新养老机构的先行者。
在刘柱的带路之下,刘颖骅进入了一个新的行业:
养老院。
2
2011年,国务院首次提出了养老机构可以施行“公建民营”。
所谓公建民营,就是指由政府建设,通过外包给社会第三方机构运营。性质为民办非盈利,其收费由政府划定,每年政府也会给予一定的补贴。
这些机构主要收容一些高龄、有基础病、无子无女、失能残障的老年人。
2013年,国务院再次发文,要求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民政部也下发文件:
明确推行养老机构“公建民营”。
也是在这一年,刘柱和刘颖骅合伙成立了上海颐佳苑医养企业管理有限公司,两人分别占比54%和46%。
上海颐佳苑医养的扩张之路很顺利。一年之后,这家公司就拿下了静安区乐宁养老院和桃浦镇第一养老院的运营权。
乐宁养老院由静工集团建设,然后整体租赁给了江宁街道办事处。江宁街道再将其外包给了上海颐佳苑;
桃浦镇第一养老院则是普陀区规模最大的养老院,也是普陀区的市属试点项目,是由一家酒店改建的,2016年竣工之后,正式由颐佳苑运营。
显然,上海颐佳苑医养的出现,能够大大减轻街道和区的压力。乘着政策的东风,刘颖骅又拿下了多家养老机构的运营权。
2017年左右,原本是公建公办的新长征福利院,也被普陀区转交到了上海颐佳苑手中。
根据公开资料统计,上海颐佳苑至少有八家养老院,共计1200个床位。
3
对于上海的区、镇、街道来说,养老院是一个很重的负担。
以新长征福利院为例,在移交给刘颖骅的上海颐佳苑之前,200个床位基本上可以住满,老人的平均年龄80岁以上,最大的年龄98岁,有十多位老人常年瘫痪在床。
除了平时的运营支出,改造和升级也要钱。2012年,长征镇政府拨款1000多万元,对新长征福利院进行全面改造。
上海颐佳苑接手之后,新长征福利院依然被普陀区看作“保基本养老机构”,其收费一直受到强监管。
2020年的公示信息现实,其两人间的床位费是2000元/人/月,三人间到六人间分别为1650元、1400元和1250元;护理费则根据护理等级不同,从1400元到1900元不等。
而且,其收费项目不得随意涨价。从2017年到2020年,新长征福利院公示过两次调价,都需要上级部门审核批准,每次的涨价幅度,也不多100元左右。
以其最大载荷200人,每月收费最高限价4000元来算,新长征福利院的月营收理论最大值为80万,每年为:
960万元。
而且政府的补贴也大大减少,根据普陀区公示,非营利性养老机构的扶持资金是“以奖代补”的形式发放的。
2019年新长征福利院申请的财政补助为54000元。
4
众所周知,养老机构其实是一个利润很薄的行业。否则,政府也不需要发文鼓励社会资本进入。
而刘颖骅也并不甘心只做养老院,而是以养老院为中心拓展生意版图。到2020年,刘颖骅的生意转型已经基本形成,主要包含三大业务:
养老、养老衍生服务、医疗器械和系统销售。
医疗器械销售是他一直以来的主业。做养老院后,获得了新的活力。比如几年前,新长征福利院所在的长征镇,和刘颖骅的颐佳苑共同打造了一个信息化平台,是一个融合了医生、护理和管理的智慧平台,可以及时了解老人的情况和需求,监督管理医护的工作。
而中标该平台的,是弈迦网络科技,刘颖骅的公司。相信这和他在长征镇所做的养老事业,不可能毫无关系。
从这个案例可以看到,养老只是刘颖骅生意的起点。
事实上,刘颖骅非常有平台思维,在不断向养老产业的上下游产业。
2020年,刘颖骅和刘柱的芃颐培训中心得到了上海人社部门的审批通过。该机构主要培训养老护理人员,可以取得国家承认的资格证,并且享受补贴,退还80%的学费。
刘颖骅和刘柱能获得这样的支持,显然与他们的养老院事业分不开。
5
巧合的是,因新长征福利院事件被处罚的五人中,普陀区民政局养老科科长名叫:
刘颖华。
刘颖骅和刘颖华,连读音都相同。在一款工商资料查询网页的百度快照甚至显示,他们是同一个人。
爱企查里“上海弈迦网络科技”的百度快照
刘颖华2019年被任命为民政局养老科副主任科员,一年之后,就被拟任为副科长。短短一个月后,刘颖华晋升科长。直到昨天被免职。
刘颖华和刘颖骅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普陀区民政局养老服务科的工作人员明确告诉我:
两者不是同一个人。
根据公务员法,公务员不得从事或者参与营利性活动,在企业或者其他营利性组织中兼任职务。
希望这确实是一个巧合。
6
与早年间以行贿推动销售的斑斑劣迹不同,刘颖骅的养老事业在政策支持和自身的努力下,正春风得意。
直到遭遇疫情,直到新长征福利院的恶性事件被摄像机记录下来。
刘颖骅这样的商人,是社会资本进入养老行业的典范,也是上海市所鼓励的。他们所做的工作,为很多老人及家属解决了问题,为缓解上海的老龄化难题做出了贡献。
我们不希望“公建民营”的探索因为新长征福利院的恶性事件而受阻,更不希望养老行业因此而疏远资本。事实证明,资本的进入对养老行业是一件好事;单凭政府治理建设养老院,成本是整个社会都无法承受的。
上海养老难题是一目了然的。这是中国最早进入老龄化社会的城市,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上海60岁及以上人口为581.55万人,占全部常住人口的23.4%,比2010年提高了8.3个百分点,独居老年人数超过30万。
相比其他也逐步进入老龄化社会的城市,上海已经在养老产业上探索了很多。2020年,上海的机构养老共有729家,有16万张床位。16万,只是上海60岁以上人口数的:
3%。
每100个老人,只有3个床位。没100个老人,只有1.5个能获得政府补贴。刘颖骅做的养老院,以及向上下游的探索,是有意义的。
上海疫情之中,曾有新长征福利院的员工发声称,他们院有人感染,医疗资源短缺,人手也不足:
院长已经亲自照顾阳性老人了。
护工短缺,人手不足,并不能完全归咎到刘颖骅头上。这次被疫情击穿的,不止新长征福利院。
早在刘颖骅接手福利院前几年,时任院长就多次在媒体上哭诉,面临着人手不足的困境。
只是,困境被疫情放大到令人潸然泪下的地步。
根据公开信息,老人从裹尸袋中救出来之后,经过一天的治疗,生命体征就已经恢复了平稳。可见老人当时患的,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但新长征福利院的医生,却没有检查出来。
荒谬绝伦的事件背后,更重要的是,过去的一个月,新长征福利院到底面临着怎样的艰难,也许只能等待调查的结果了。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FX3L-V5pmNVrlwdwZbcdvw
就目前来看,严重的贫富分化已是不争的事实。
据统计,目前世界的基尼系数是0.7左右,已经超出了0.6国际公认的危险线。
1981年以后,中国的基尼系数也一路上升,在进入21世纪后,就一直停在0.4的警戒线之上。
现在你已经看不到这个数据更新了,眼不见,心不烦嘛。
不过,前段时间,总理说“中国还有6亿人的月收入在1000元左右,有9亿多人的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如果和其他数据综合对比一下,你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总之,无论科技怎么进步,社会怎么发展,在全世界范围内,贫富差距都很难消除,甚至会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
为什么会这样呢?
法国有个专门研究财富与收入不平等的经济学家,叫托马斯·皮凯蒂。
他提出了一个“无限积累原则”,并且用了一个公式揭示了贫富分化的根本力量:
r>g
其中r代表的是资本的收益率,包括利润、股利、利息、租金和其他资本收入。
g代表的是经济的增长率。
也就是说,资本收益率总是高于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率。
而且纵观人类历史,r至少是g的10-20倍。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公式,因为蛋糕就那么大,有钱人分到的越多,只能凭借劳动的穷人分到的就越少。
长此以往,资本家不可避免地成为了食利者,而劳动者仅凭双手很难完成财富的积累,资本便可以越来越强势地支配除了劳动能力以外一无所有地穷人,让你996就996,让你007就007。
然而,当你思考托马斯·皮凯蒂的公式时,你会发现他只是说明了一个现象,而没有说明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现象。
从历史的角度可以看到,财富就是一个从权力到资源,再到资本的一个流变的过程。
华尔街曾评选出过一个“千年富豪榜TOP50”,不难发现这个脉络。
早期的富豪,财富的获得多是依靠权力,比如,成吉思汗、忽必烈;
到了中期,财富多是由资源带来的,比如,石油大王洛克菲勒、钢铁大王卡内基;
后期依靠资本发家的人,就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榜单,比如,巴菲特。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方式,财富的分配都是有主旋律的,你离得越近,就越富,你离得越远,就越穷。
比如,在上面这个榜单中,竟然有明朝大太监刘瑾,还有清朝的大贪官和珅,这都是权力的代理人,到最后都富可敌国。
就说刘瑾,当时被抄家时,家产总值6750万两白银,而他的主子崇祯有多少钱呢?
当年李自成打下北京,撬开开国库一清点,只有区区20万两白银。
李闯王伤心之余,还感慨了一句:
“这么大个国家,仅这点银两,岂能不亡?”
亡国并不是刘瑾一个人的功劳,围绕着他的是一个利益集团,是以他为中心的财富分配网络。
离他越近的,收益越大;
离他越远的,收益越小;
和他不沾边的,就要被盘削。
明史有一些关于监狱的记载,那些管理死囚的狱吏,是权力的神经末梢,最没油水可捞,可即便如此,狱吏也很有创新精神,他们会联合刽子手,找死囚谈判:
“你要想死的舒服点,就把你能拿出来的东西统统上交,否则,信不信砍你数刀,都能不让你咽气?”
死囚为了避免受苦,便会上交自己仅剩的衣物,走时不带一丝牵挂。
说这些惊悚的事,只是想你明白,以权力为中心的获利模式,在暴力的作用下,让财富分配走向了极端,少数人富可敌国,多数人一无所有。
在这个阶段,托马斯·皮凯蒂的r>g公式虽然也成立,但显然收益率和资本没有一点关系,仅仅是权力带来的。
到了“资源创富”时代,洛克菲勒、卡内基登场。
资本开始发挥了作用,但此时的资本还仅仅是个配角。
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资源”被重新定义,像“石油”、“钢铁”、“煤炭”这些基础能源,被广泛应用,这些能源的占有者,便顺理成章地站在了金字塔尖。
开采石油、冶炼钢铁、购买专利,这些都需要资本的支撑,当然更需要技术的应用,众多劳力的加入,以及权力的保护,几项要素竟然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关系。
这直接导致了一系列核心技术的大规模应用,让世界经济(尤其是欧美)进入几十年的暴涨期,也产生了巨量的财富。
当然,这些财富只是流入到了少数垄断者的手中,生产线上的劳动者,也只能沦为随时能被替换的生产资料而已。
当时亨利•福特就说过一句牛逼的话:
“我本想雇佣一双手,可不得不雇佣一个人……”
此时贫富差距依旧巨大,但是剥削也好,垄断也好,都是摆在台面上。
可是进入到70年代,当资本成了主角,一切都变得魔幻起来。
二战过后,美国联合了44个国家搞了一个布雷顿森林体系。
简单讲,就是使美元成为全球货币,但是美元要和黄金挂钩,每35美元对标1盎司黄金。
此时的美金,不能随便印的,必须要有黄金储备来支撑。同时,其他成员国的货币与美元保持固定汇率。
这就是所谓的“金本位”。
美国经历两次外战后,经济不行了,黄金储备也不够了,到了1971年,尼克松就直接
宣告美元和黄金脱钩,布雷顿森林体系就此走向解体。
这个影响太深远了,从此世界进入了“信用货币时代”。
简单说,就是美元想印多少就印多少,此时的货币,就真特么成了一个随意更改的记账符号。
这个故事有点复杂,但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这导致了全球货币超发的到来,每个国家几乎都在拼命地印钱。
钱多了,自然要放到市场上去,所以往往也伴随着低利率甚至负利率。
你可能会说,除了通货膨胀,利率低可以借到更便宜的钱,这是好事儿啊。
嗯,你去银行柜台借1000万试试,看能不能借出来。
那些小贷公司可能会欢迎你,借给你几万花花,不过利率要高达十几或者更高。
你看,问题就在这儿,你原先手里没有“资本”作为抵押,你就不能享受超发和低利率带来的福利。
而富豪们却能轻轻松松拿到低成本的资金,再通过人脉 、信息、专业机构,把这些钱翻个几倍。
说个例子,你体会一下嗜血的资本是如何运作的。
美国有个叫KKR投资机构,如果你看过《门口的野蛮人》这本书,就知道这家公司。
他们以6.6亿欧元收购了德国著名的厨具公司福腾宝,4年后,又以16亿的价格,卖给了法国SEB集团。
表面是赚了2.4倍,可是真相是,这笔收购款有5.6亿都是低息贷款,KKR自己只拿出了1个亿。
而KKR也有很多投资人,都是一些顶级的富豪,你想想他们通过这种操作能赚走多少钱。
我之所以叫“资本时代”,是因为,在这个时期,多数商业模式都是资本驱动的。
你可能会质疑,说不对啊,福布斯榜单上,不是还有不少互联网、实业还有地产的大佬吗?
那是你没有看到资本在其中起的作用。
互联网不用说了,要不是一轮又一轮的融资,没有一家能够达到如今的市值。
就算是实业,在当下如果没有资本,根本走不了多远。
因为投京东而一战成名的风投女王徐新,曾说过自己投“永和大王”的故事。
一开始投了,竟然是亏损,分析了很多原因,发现原来是钱给少了,这个行业必须要做大,做大,做得特别大,才能赚钱。
后来,当“永和大王”铺满全国,果然开始盈利。
关于地产,看起来是个和资源有关的行业,其实是个和资本密切相关的行业。
这玩意的天然属性,成为了资本的蓄水池,借债的抵押品,甚至是货币发行的锚定物。
所以,房地产和金融向来是一对好基友,谁也离不开谁。
咱们的懂王,就是这个时代,在房地产和金融领域玩得风生水起。
1974年,他买下了曼哈顿区“宾夕法尼亚中央铁路公司”的地皮,1984年,他又建起了68层的特朗普大楼。
资本时代的到来,意味着,谁在资本的上游,谁就更容易获利,谁在下游,谁就可能被清洗。
美国的城市研究所(Urban Institute)曾拿出过一组数据:
50年间,10%的顶级阶层的财富增长速度,远超其他阶层,到2016年已是中产的12倍,50年前还只是6倍。
那么超了底层多少倍呢?估计是差值太大,根本放不进这个表中。
你可能关心怎样才能缩小贫富差距?
我还真从历史的角度了解了一下,发现最有效,最靠谱的办法,就是迁徙。
首先是跨国迁徙。
正常情况下,移民,比如说从穷国向发达国家移民,不仅可以立竿见影地改变一个人的生活。而且,当大规模移民发生时,也能在全社会范围内缩小贫富差距。
比如说,19世纪末,大量贫困的日本人向拉美迁徙。
结果不仅改善了这些移民的生活,也改善了日本国内劳动力供过于求的困境,贫富差距从而得到缓解。
同样,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刚刚结束美越战争的越南,无数人逃离去海外谋求生路。
扎克伯格的妻子普莉希拉·陈,其父母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逃到了美国。
但问题是,对于底层穷人来说,移民难度太高,风险太大。
他们不仅要为此花费一大笔钱,甚至要搭上一条命。
去年10月,英国的“集装箱偷渡案”就震惊了世界,39名越南偷渡客在集装箱里活活被冻死。
被查出身份来的几名遇难者,都是美甲师,她们只是想去欧洲给人做美甲赚点钱,最后却死在半路上。
当年普莉希拉·陈的父母在偷渡时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不少带着多个孩子的家庭,没有选择一家人共乘一条船,而是将孩子分开放在不同的船上,防止遇到灾难时全家覆灭。
就像吴思所说的《血酬定律》,有些人的钱是靠钱赚来的,有些人的钱是靠劳动赚来的,而有些人的钱是靠命赚来的。
这种跨国迁徙的底层人,大概就符合这种“血酬定律”吧。
▲即将倾覆的越南难民船
国内的跨区域迁徙,也是一个化解贫困的办法。
纵观中国历史,我们经历过多次大规模的迁徙。
比如说,西晋时期的“永嘉之乱,衣冠南渡”,清康熙年间的“湖广填四川”,以及持续了几百年的“走西口”和“闯关东”。
每一次的大迁徙,对穷人来说都其实是一次次改变命运机会。
原来的地方,要么资源匮乏,要么利益群体铁板一块,穷人想翻身堪比登天。而刚开发的混沌之地却藏着巨大的机会。
比如说在上世纪80年代,深圳就是一块混沌之地。
我有一个朋友,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他因为没钱,没背景,没技术,没出路,于是跟着老乡跑到深圳,在码头学修船。
多年后,他赚到了一些资本,也拿了一个什么特种船修理资格什么的,后来回到老家自己办了一个专门维护特种船的公司。
现在他的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
他自己就经常感慨,假如当年他没去深圳,哪有他的今天?
其实身边这种案例很多,到一个正在蓬勃发展的地方,往往能遇到全新的商机,搞不好在什么领域就弄出了名堂。
反之 ,越是固化的地方,机会也越少。
所以,即使房价很贵,我仍然建议有能力的年轻人,到一线城市闯一闯。虽然难,但相对于小县城,在一线城市能力可以直接兑换成价值,对固有关系的依赖也更少。
之前有篇在体制内引发轰动的论文——《中县干部》,里边有项统计:
在中原地区某县,科员晋升到副科,需要8年;从副科晋升为正科,需要3年;从正科晋升到副处,需7年;从副处晋升到正处,还要7年。
注意,我是说在顺利的情况下,因为很多人最终只能止步于正科级,这大概就是多数人职业生涯的天花板。
当然,人各有志,不是说体系内不好,也不是说县城就一定不能待,更不是说大城市一定就能混成事儿。
但是,如果你出身底层,又对财富比较有追求,你就要相信,大江大河比小水沟更能捞到鱼,这是概率科学,你得认。
我之前的文章中就谈过一个观点:穷是一种模因 (meme),会往下遗传。
基因我们都知道,生理上,会遗传。
你老豆是个高鼻梁,你大概也会是。
可模因是个啥玩意呢?
这其实也是一个达尔文进化论里的东东,大体是指思想、行为等文化元素, 也会传递给下一代。
你如果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有时父子俩不仅仅是长的得,连神情都很像。
当然,我这不是在讨论郭麒麟和郭德纲到底像不像的问题,而是想说,一个人的贫穷往往会通过模因传递给孩子。
他们的认知、行为都带着贫穷的编码,潜移默化的继承传给孩子。
所以,我看过很多商界名流的传记,那些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少小离家,这大概就是因为脱离了原来那个“模因环境”。
这让我对教育也有了新的认识,接受好的教育,不仅仅是为了学习知识,而是给了“模因环境”不好的孩子一个新的机会。
尤其是上了名校,且不论这些学校的教学质量如何,同学们就能成为一笔宝贵的资源。
毕竟优秀的人在一起,更容易干出卓越的事情。
前段时间看采访王兴,他是清华大学毕业的,主持人问他上清华对自己的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他说学到的知识其实在创业中没啥用,但是对创业找合作伙伴就很有用了,毕竟清华同学都不简单。
他的合伙人就,是他在清华的同学王慧文
而红杉资本沈南鹏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说即使管理这么大个红杉,其实高中阶段的知识就基本够用了,但是上海交大的校友却对他帮助很大,他因为当时创办携程,就是和校友季琦以及范敏一起搞的。
你看,教育就像围了一个模因的圈圈,让优秀的人一起在里面玩耍。
除此之外,教育还是个选拔过滤机器。
自媒体人肥肥猫曾把社会比喻成成个城由堡、外城和乡野三部分组构成的群落。
城堡的主人需要外城的人来为其服务,比如说律师、会计、幕僚。
这些外城的人,其实以前都在乡野,是教育把他们选拔出来,他们因此才有资格住在外城。
他们虽然不如城堡里的人尊贵,但是也算富裕殷实。
当然,这种选拔从古至今都残酷无比。
《科举制度与中国文化》里所描述的一些科举的真实情况,和影视作品中很不一样。
科举考试时,个个考生都坐一个昏暗的小格子间,一考好几天,躺的地方都没有,喝拉撒撒全在里面。
很多人考着考着就晕倒了,被抬了出去,还有的直接崩溃,现场就发了疯。
所以,这种环境下,能写一手秀美,思路清晰的好文章得有多难。
这样选拔出来的人才,大概率都是头脑聪明,体力健魄,意志坚定的人,城堡的主人当然更喜欢这样的。
现在虽然没有古时辛苦,但随着教育的普及,竞争的激烈程度并没有减弱,如果你是学“通识类”的专业 ,估计很难找到很好的工作。
而那些和时代相契合的专业才更有前途,比如,软件工程、生物医疗等专业,如果还是一所好学校,你想不牛逼都难。
你如果问我,有没有一个常青的专业 ,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有,那就是数学。
这是一门能兼容很多行业的学科,一位海外投资界的朋友就说过,华尔街最喜欢的是数学专业的学生,而非金融专业。
电影《大空头》中,幕后的操盘手,是一位中国数学专业的实习生
我读武侠小说时,特别留意主人公是怎么发迹的,后来发现无非就三种形式。
一是偶遇了一本武林秘籍;
二是遇到了贵人。
第一种情况太玄学,咱们不讨论。
第二种情况又可以分为两种:
一是通婚(难道老婆不是最大的贵人么?);
二是大人物的提携。
先说通婚。
其实“门当户对”是古今中外一直存在的现象,道理很简单,从社会学的角度看,就是保持阶层的纯洁性,从经济学的角度,就是资源组合价值增效。
但是有句话,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大概意思是“爱情是基因里的随机密码。”
搞不好本不相干的人,回眸一笑,就对上了眼,就是也会顺便打通了逆袭通道。
古代就有不少这样的事儿,我讲一个现代的,就发生在我身边。
我一位深圳的朋友,某家金融公司的老总。
这老哥女儿很优秀,名牌大学硕士毕业,去年去参加一个沙龙活动,认识 了一位英语课程销售,没多久两人恋爱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那老哥一开始不乐意,后来和男孩接触了几次,也感觉不错,人挺善良阳光,加上女儿喜欢就同意了。
过程中还有个好玩的花絮,这老哥很郑重的和小伙聊了一次,大概是问他如何规划人生的。
这小伙儿誓旦旦地说说:
“以后一定好好工作,努力赚钱买房养家。”
我朋友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说:
“算了,就凭你这工作,还在深圳买房房?我给你一套吧,再给你找个稳定点的工作,你只要对我女儿好点,比啥都强强“
我知道这故事听起来很像抖音上面的,但却是真事儿,可能没那么正能量,可这种“随机密码”总还是能给人带来惊喜。
还有一种“随机密码”,就是遇到贵人提携。
看了很多商业故事,发现真有“交大运”这回事儿。
当年黄峥,因为电脑技术好,在圈里小有名气,得到了丁磊的常识,又介绍给了段永平,就是在段老大的一手扶持下,黄峥和拼多多才能走到今天。
当年胡炜玮,喜欢搞party,又是前汽车行业的记者,后来认识了投资人李斌,就是李斌拿着做好的投资计划书,递给胡炜玮,问她想不想一起做,计划书上写着“摩拜共享单车可行性方案”。
所以,圈内经常有人说,胡炜玮那15亿和捡来的差不多……
无论怎样,遇到贵人,都是讲运气的,但是运气这玩意也不是白来的啊。
你要总窝在网吧里,估计等一辈子也等不到你的女神;
你天天靠在床头吃鸡,就算玩到坚韧铂金级别,也没人给你计划书。
获得随机密码的诀窍就是“出圈”,圈子一般都很同质化,你原有圈子里的人,其他人都比你强不了多少,你只有跳出这个范围,多去与这个混沌的世界碰撞,遇到好运的机会才大。
当然,你最好还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对别人有利用价值,要不然别人凭啥帮你?学雷锋做好事么?
就算你啥优势也没有,那就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给自己提点心气,别总灰头土脸,不修边幅的,好运气找你才怪呢。
就上文那老哥,曾问女儿看上那男孩哪一点了,女儿说:
那天他穿了一双白鞋子,应该穿过很多次了,但却很干净,说明对方是一个挺仔细的人。
回到贫富差距这个话题,最顶层的人,其实多数靠的是命。
巴菲特,1930年出生,如果早生10年,大概率会在太平洋战场上跟日本人拼刺刀;
杰克马,早生30年,搞不好,天天要上学习班;
懂王要是生在中国,嘿嘿……
所以,大富大贵不是人的主观能决定的,那就是子宫彩票,刮到什么是什么。
但是这年头,你如果过得太差,那就真不仅仅是命的问题。
现在大家的需求这么多样化,学习技能的渠道又多,协作体系又完善,就像沈南鹏说的,你在中国随便找个小点的领域,扎进去,好好做,你就不可能混的太差。
但是“扎进去,好好做”,这种笨办法,多数人都太过于不屑。
年初,一朋友委托我给他们企业找兼职的视频编辑师,我找了8个候选人。
每个都信誓旦旦,说自己如何如何优秀,那朋友就拿出一个脚本试稿,让他们自己承诺时间完成。
结果,有3个直接没了下文,还有3个没有按时交稿,朋友很坚决,时间是他们自己定的,没有按时完成,就坚决不用。
后来,只剩下2位,其中一位的编辑水平实在太差,另一位理所当然的入选,其实他的视频我也看了,感觉也就是一般水平,但是无奈,竞争对手太弱。
就这样,他每月有3-4万的固定收入,这对一个自由职业者也算不错了。
类似的事,我见过不少,讲句实话,很多人很懒还很不靠谱,你勤快点,再靠点谱,就差不多能战胜一半的人。
如果你在所属领域技能再过点关,又能战胜50%的人,这些可都是你自己能控制的。
如果你还能坚持提升自己,你差不多就是进入前20%的行列,“时间”这个怪兽也会帮你吞掉不少敌人。
三年前,我开始学写作时,有个训练营,全班200号人,有才华的人很多,写得那叫一个棒。
可是一年后,能坚持下来的人只有我一个,很多人问我的写作技巧,我经常会说,哪有什么技巧,就是拿200万字堆出来的。
莎士比亚写那么多作品,好看的也就那几部,这不就是堆出来的吗?咱们和他一样,都不是天才选手,所以“堆出来”就是最好的策略。
还有不少人问我,现在做公众号的人这么多,新的写作者还有机会吗?
太有机会了,因为就算是现在,真正有质量的内容也并没有多少,而第一代的很多公众号写手,明显已经到了疲软期。
时间曾经是他们的朋友,现在可能是他们的敌人,很多人干脆自己都不写文,你也懂得,写文是很苦逼的事,既然号做大了,可以享受红利了,干嘛还要苦自己呢?
但是时间长了读者也会发现,粘性也就没了,如果你这时冒了出来,不就能抓住机会了吗?
所以,去年和今年,即使公众号整体在走下坡路,仍然还有不少号逆袭。
总之,还是那句话,别人都在走下坡路时,恰恰是你的机会。
啰啰嗦嗦,竟然写了快八千字,从贫富差距聊到写作,有些还是老生常谈。
但是,就像我芒格大爷所说:“我们不需要什么新的思想,我们只需要正确的重复。”
这句牛逼的话, 送给你,管用一辈子。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Cu6EOhwhwQ6J6iwEUzDLw
昨天凌晨,看了场球赛,NBA东部半决赛,波士顿凯尔特人对密尔沃基雄鹿。
这么一场重要比赛,不仅是商业价值。在世界最顶尖的运动员眼里,求胜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但就是这场比赛,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波士顿凯尔特人的当家球星,杰伦布朗是一位穆斯林,而现在正值伊斯兰教斋月。相传这是真主安拉将古兰经下降给穆罕默德圣人的月份。
因为它在穆斯林心中如此神圣,所以在斋月持续的30天里,教徒白天不能吃任何东西,连谁都不能喝,因此斋月也叫“禁月”。
对普通人而言,这三十天恐怕肠胃比较难熬。可对于一个每天高强度运动的职业球员来说,对身体的消耗可想而知,瘦个五六斤是肯定有的。
果不其然,昨天的比赛里,要扛着球队前进的布朗完全不在状态,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得了十来分,命中率只有三成。
我特别好奇大家怎么看这事,于是就去社区看了一下评论。
果然,大多数人表示无法理解。首先是金钱这块,今年是合同谈判的关键年,在季后赛这种舞台,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水平,损失的美金估计要千万起步。
还有人说布朗傻,你要是怕人说,完全可以自己偷偷吃点东西,又没人会发现。信教和赚钱完全可以两不误啊?
更多的评论则是:“我认为杰伦布朗完全没有团队意识,他在用自己的‘自私’,伤害集体的努力,这种人应该被孤立。”
而他是这么回应的:“斋月很特别,它在很多方面拯救了我的人生,有些事情就是要大于篮球。”对此,凯尔特人全队上下、甚至美国的狂热球迷,也没人对其指责。
我想,恐怕布朗为美国出战(事实上,美国球员对俱乐部荣誉感比国家队更强),也会坚持斋月禁食。而放在某些国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得到认可的。
这种差异,其实就是不同的文化,对于信仰重要性的不同认知。在我们看来,这真的挺傻的,你为一个不能证明存在的东西,去放弃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值吗?
这个问题不同的人会得出不同的答案,我不去评判。但有个道理是显而易见的,信仰更易让人产生敬畏,而有敬畏之心的人,你更容易信赖他,至少他的发誓是有代价的。
有个伊朗高分电影叫《一次别离》,一条主线讲的是两个价值观迥异的家庭间,因一系列无法调和的误会,上升到彼此仇恨,最终对簿公堂。
在故事的结尾,男主人面对保姆的诬告,找不出任何证据来反驳。于是让保姆对神发誓自己没有说谎。结果这个一穷二白的保姆,宁可放弃一大笔赔款去坐牢,也不愿意对神说谎。
无论是生活还是电影,在有真实信仰的教徒心里,“发誓”是一件非比寻常的事,尽管没有人监督你。可这个誓言比荣耀、幸福、财富,甚至性命都重要。
在《天国王朝》末尾,男主面对萨拉丁的浩荡大军,准备带着耶路撒冷全城老百姓赴死抵抗、他坚信萨拉丁会屠城,因为曾经的十字军就把耶路撒冷给屠了。
结果萨拉丁走过来告诉他:我是萨拉丁,我对天发誓,不会屠城。结果这男主就真的让全城人停止抵抗,放萨拉丁进来,萨拉丁还真就没杀一个人,甚至在缴纳赎金后,让人恢复自由身。
这不是电影,这是发生在历史上的真实事件。
而翻开《二十四史》,反而是张献忠这种人的天下。我打不过你的时候,跟你赌咒发誓,等我能打过你,扭头杀你全家。除了暴力优势,什么都不信。
在绝对实力是唯一规则的面前,人与人之间无法互信。有人分析,为什么死刑要株连九族、打完仗要屠城,因为当你实力被超过的时候,别人也会来灭你,那不如先下手为强,不给你翻身的机会。
信仰是律法的补充,是社会秩序的基石。其对社会最大的价值就是创造“互信”,自称有信仰的人未必真的虔诚,但敢说没信仰的人,一定要离得远远的。
这里的信仰不是必须信某种宗教,但应该是“有神论”的,这个“神”不是一般意义理解的,具象化的、用来参拜的偶像,或者什么魔法、奇迹、传说,它代表着人类用理性无法解释的未知部分。
毫无疑问,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是由已知和未知构成的。
有次在饭局上,秦晖老师谈起这个话题,说自己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我当时有点意外,这么一个知识渊博的学者,居然是“有神论”者。随后,秦老师说:因为科学再怎么发展,也总会有无法消灭的未知。
当我们遇到未知时,首先诉诸于理性,理性发展到一定阶段就是科学。当科学解释了部分未知,这部分未知就成为了已知。而依然无法解释的那部分,就归结到“有神论”的领域。
在欧洲的启蒙运动中,一些哲学家为了反天主教廷的需要,将科学和“有神论”对立。后来人们发现,两者不冲突,因为分工不同。科学负责将未知变为已知,但人类理性永远存在局限,科学无法消灭未知。
于是,那永远存在的未知,就归到了“有神论”范畴。而且人们发现,“有神论”和个人自由是如此的互补,使人既能追求自身价值的实现,又不至于道德沦丧、不择手段。
(看不见的因果,比看得见的要更多)
“有神论”之所以起到了如此强大的约束力,是因为它给未知中,最让人恐惧的“死亡和因果”,提供了解决方案。人根据长期的经验,制定了道德和戒律。并认为只要遵循这些原则,就不易触犯未知中的因果惩罚。
这就是信仰的本质。于个人而言,你为它付出了自律,同时它也给你安全感。于集体而言,它建立了互信,强化了规则和秩序。
当然,这时有人会说,这个“道德和戒律”不是人设定的吗?没错,但这种规则是通过自然选择而产生的,连马克思都对“自然而生的秩序”予以肯定。当它符合、甚至高于世俗道德,这种信仰就可以被保留下来。否则就是邪教,所以信仰当然有邪恶的。
以上就是我对信仰的理解,它必须是贯穿死亡和因果的,才能让人真正敬畏,产生广泛的约束力。它得是“有神论”的,而且这个神必须是唯一的、代表未知的、不可具象的,不能用于偶像崇拜和交易的。
只有满足这样的条件,才能称之为真正的信仰。所以,很多道德教条,约束力只能局限在少数道德感强的人中,而不能形成广泛约束力,比如儒家文化。
“仁、义、礼、智、信”可以作为一种信仰吗?你会发现即使天天学它、背它,可能在马路上捡个一块钱,能淡定地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如果是100万呢?你的信仰还会存在吗?
但是对于一个贯穿了“死亡和因果”的信仰而言,如果人真的信死后有天堂地狱、善恶终有报。别说100万,就是100亿的利益,当他想到可能遭受的痛苦时,那些钱都会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所以你会看到,为什么历朝历代都在考儒生、讲儒家,结果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们,行事起来却完全是弱肉强食那一套。不包含对“死亡和因果”的敬畏,形成不了真正的信仰。
我20岁以前就是“无神论”者,因为我相信凭借我的努力和聪明,抓住能看得见的事物,就能让生活充满确定性,只相信我看得见、能证明的,这就是傲慢和偏执。
后来,经历了各种事我才发现。原来“确定”和能看得见的东西,是生活中只占了极少的部分,而绝大部分是你“无法确定”和看不见。你真的不知道你不经意的一个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
因此,我开始敬畏未知,相信冥冥中存在着我不知道,却真实存在的规则和因果。面对这种不确定性,我能唯一做的,就是不要去做那些亘古以来就公认恶劣的事情。即使利益显而易见,可风险你是看不见的。
不做那些事,不是因为利益的筹码不够,而是万一真的有地狱天堂,那点收益,和损失相比就完全不够看。慢慢的,我就变成了一个“有神论者”。但也发现,大部分人的行为模式,还是不敬畏未知的。
有次我就问一位历史老师,我说波兰在苏联解体以后,像带鱼这样的人结局都咋样了,老师想了想说,波兰是个天主教国家,没有这么无耻的人。
确实,但凡连岳、叶某、远方XX这样的人有一点信仰,他们都不会在金钱面前,毫无敬畏之心。无论说多少谎言,和自己以前的言论反差多么大,都完全无所谓。
他们的理解就是:有了钱就不会有恐惧。什么“死亡和因果”、什么神和未知,我通通不信,只有实力和看得见的东西,才是我所能信服的。这样的人就犯了“七宗罪”里的第一罪——傲慢。
为什么傲慢、偏执是七宗罪里面的第一罪,因为七宗罪里面的其他罪都是对人的犯罪,而傲慢,是对“神”的犯罪。
当一个人认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自以为什么都不需要敬畏,只相信力量和现实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犯下了最重的罪孽。
很多人即使听见这些话,恐怕也只是会嘲笑:你看,他居然信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像我这样聪明,懂得追求看得见的东西,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这些人确实会因此获得更多“机会”,可是当他预料不到的事情来临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做的一切都有代价,他能来得及反悔吗?
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少吗?权倾天下的刘瑾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遭受千刀万剐吗?
就算这样的人幸运地入土为安,没有遭受任何报应。可如果人死了以后真的有轮回呢?你的子女后代要替你偿债呢?
一想到这些,作恶的收益就没那么可观了,因为收益看得见,风险却无法预估!作为一个风险厌恶者,我宁愿相信因果。
这不是迷信、也不是傻,恰恰是最高级的理性。
转自:https://mp.weixin.qq.com/s/Ayv-3Yt2MD0Xdvd0PQHxng